見田豐臉上若有若無的笑容,頓時臉sè一紅,似乎出道以來還沒有人能從他口中佔到便宜呢!
一口將杯中酒飲盡,那人眼珠一轉,卻又大聲說道:“聽聞幷州刺史帳下呂布呂奉先乃第一猛將,就連陷陣營統帥也因非其對手而受其管制!”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種話對於一個武將來說無疑是最致命的打擊和輕視了!
那人這句話聲音故意說的有點大,周圍幾桌人都聽見了,嘈雜之聲頓時減小許多,紛紛向這邊看過來,見一個孤身瘦弱的年輕人居然在挑釁一位身高馬大的武將,不禁暗自咋舌,悄悄議論著準備看好戲!
短暫的寂靜之後又是喧譁,因為那員武將根本不動聲sè,自顧自的和對面的人喝酒呢,似乎根本就未曾聽見這句話!
不說高順坦然自若,此時壓力山大的倒是他對面的中年人,這麼多人盯著他們這桌,高順倒和沒事人一樣,他自己反而有些侷促不安,不禁歎服高順的胸襟!
“喂,說你呢!”那年輕人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拿酒杯指著高順叫道:“莫非你是假冒高順不成?”神sè之間有些憤急!
“如假包換!”高順這才抬頭答了一句!
“既然你是本人,為何不回答我的問題?”那人又挑釁的問道!
高順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杯中酒似乎是自言道:“你可見過大象和螞蟻理論的?”
“大象是何物?”那人奇怪的問道!
忘了這時候的人還不知道大象是什麼東西呢,高順不由汗了一下,隨即說道:“料你也是孤陋寡聞之輩,既然不知大象,那你可見過老虎會和一隻老鼠打架嗎?”
“哈哈哈!”高順此言一出,不禁鬨堂大笑,而笑得最誇張的卻是一向注重形象的田豐,一口酒當時就噴在地面上上,指著那個年輕人半天喘不上氣來!
那人自然聽出高順的意思,一張臉變得發紅,轉而有些發白,在眾人笑罷之後自己卻突然仰天大笑起來,搞得酒肆裡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就像看怪物一樣,還以為這傢伙被氣瘋了,酒肆裡只有那人單薄的笑聲!
笑罷之後那人卻未對高順說話,反而指著還在擦嘴的田豐大叫道:“田元皓啊田元皓,你害的我好苦啊,這哪裡是什麼率xìng之人,分明就是個辯士啊,奉孝自嘆不如,自嘆不如!”
“奉、奉孝?”高順這次可真是失態了,酒杯掉在了地上,眼神變得有些呆滯,轉瞬間便是激動!
不過此時田豐正和那人說笑,倒未曾注意高順的反應,大家都在看著這個年輕的瘋子呢!
“元溯,請恕在下冒昧之罪!”田豐這才站起身來介紹道:“這位乃在下好友,潁川人士,郭嘉郭奉孝,適才乃是戲言,還望多多海涵!”
高順此時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暗想這還需要你來介紹啊,我早就知道了,不僅知道他的過去,還知道他的將來呢,也起身抱拳道:“既是先生好友,適才相戲,不提也罷!”心想幸好心情好,沒亂髮火,不過好像自己也沒吃什麼虧!
那些酒客見這些人都是相熟的,也沒戲看了,差不多都休息完了,便相繼結賬離去,郭嘉走過來舉杯對高順言道:“元皓信中所言閣下xìng情豪爽,今rì在此偶遇,便試探一番,果非虛言也!適才冒犯,還請見諒!”
高順此時心情比剛才不知道更舒爽了多少,一張臉笑得快要出油了:“無妨無妨,倒是元皓不曾告知在下還有你這個好友,真是失敬了!”
田豐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也是在下在河北收到家書,知奉孝yù往洛陽,便託人寫信待至洛陽一見,順便說了元溯幾句,沒想到適才突然遇到,奉孝向來xìng情灑脫,方才乃是試探於你!”
郭嘉也有些不好意思,搔著後腦勺訕笑到:“試探是試探,好像反而是在下吃虧了!”
一句話惹得眾人不禁大笑起來,就連方才那中年人也難的露出一絲笑容!
正在這時張遼他們已經等不及了,和宋憲兩人又過來催促,卻見場中又多出一個人來,只好拿眼看著高順,定然以為又是他臨時認識的什麼人!
高順無奈的攤攤手,指了指田豐,田豐又對張遼他們引薦一番,眼看時辰不早,便要準備出發!
高順回頭對那中年大漢言道:“這位大哥,在下雖不懂醫術,但令公子之病,可找一人,或許能治!”
那人面現喜sè,急忙問道:“何人能治?”
“華佗先生,此人醫術高明,不妨尋他,也免得你到處奔波,延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