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直接給佩兒定了罪。但言語之間,卻將芳姨娘摘了個乾淨,處處頗為維護。
佩兒慘叫一聲,在聽到大老爺這番話之後,吐出一口血來。“老爺…老爺怎能如此狠心…奴婢也是聽從主子的吩咐辦事啊…侯爺…侯爺饒命,是老爺和芳姨娘出的主意,奴婢只是迫於無奈被迫行事啊…”
既然大老爺這般無情,那麼她也沒有必要替他遮掩了。反正是一死,她就算是被冤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大老爺惱羞成怒,跺了跺腳,道:“這個賤婢,到了此刻還想攀咬主子,簡直罪該萬死!二弟,你千萬別聽她的胡言亂語。我怎麼可能會毒害老夫人,這太荒謬了。”
霓裳暗歎一聲,目帶哀慼的說道:“都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那丫頭縱使千般不是,但也沒那個膽子謀害侯府的主子吧?爹爹,您說呢?”
大老爺眼珠子突出,臉色漲得通紅,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死死地盯著霓裳不放,恨不得一口吞了她。“大侄女說的什麼話,難道一個卑賤奴婢的話,也能當真?你說出這話來,豈不是說我對老夫人心懷不軌嗎?這樣誅心的話,也是你一個小輩能說出口的!”
“霓兒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大伯父恕罪…”霓裳嚇得躲到侯爺的身後,眼眶裡泛起了淚花。
侯爺見自己的愛女被嚇成這樣,恨不得上前給大老爺一拳。不過,為了被人汙衊自己的名聲,只好暫時忍了。“這事本侯可以不繼續追究下去,將那賤婢仗斃了就是。快要過年了,大哥也該回去收拾收拾,搬去新宅子了。”
大老爺渾身一震,忍不住倒退兩步,差點兒沒站穩。江氏見侯爺這般無情的趕人,頓時就撒起潑來。“哎喲…這是什麼世道啊,做兄弟的居然如此沒有容人之量。這大冬天的,叫咱們去哪裡找住的地方啊!老侯爺,您看看您養的好兒子啊,居然敢對大哥這麼說話。都說長子如父,他這是大不孝啊…”
霓裳聽了她這番話,不由得嗤笑一聲。這大伯母還真是會瞎說,一個庶出的兄長,也敢跟侯爺稱父親?簡直是不知廉恥。
管氏也實在聽不下去了,冷喝一聲,道:“大嫂是不打算息事寧人了?既然如此,那不如將那丫頭綁了,送去衙門裡。到時候,若牽連出什麼人,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謀害侯府老夫人,那可是重罪,你可要想清楚了!”
江氏被管氏一頓呵斥,頓時癱坐在地,啞口無言。
42白姨娘失蹤
即使百般不情願,大老爺一家子也只能硬著頭皮搬出了侯府。臨走時,江氏還準備私吞了侯府的一些物件兒,都被丫鬟婆子拿著的賬冊給搜了出來。丟臉之極,又是一頓臭罵,哪裡有半點兒當家主母的氣度。
大老爺甩手給了江氏一巴掌,訓斥了幾句。什麼眼皮子淺,什麼沒有德行,還揚言要休了她,這才讓她閉了嘴。
一家子灰溜溜的除了侯府,侯府總算是安靜了下來。老夫人過了兩天,便痊癒了。一家人和和氣氣的,侯府的天空總算是放晴了。
只不過,剛沒安靜兩天,就聽見下人來報,說是白姨娘不見了。霓裳大吃一驚,立刻帶丫鬟去了扶芸院。只見白姨娘院子裡的丫鬟婆子跪了一地,神色驚慌,甚至膽子小的還嚇得哭了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發現姨娘不見的?”霓裳站在高處,睥睨著下邊的人。
一個十七八歲穿著碧色衣衫的丫鬟爬上前去,哽咽著稟報:“回小姐的話,昨兒個晚上,白姨娘很早就睡下了。奴婢以為姨娘是太過勞累,故而沒有在意。睡到半夜的時候,奴婢被一陣響動驚醒,爬起來一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於是就接著睡,可是今兒個一大早,奴婢喚姨娘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姨娘不在屋子裡了。奴婢以為姨娘是出恭去了,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姨娘的身影,這才派人在院子裡尋了起來。只是…只是四處都找遍了,也沒看見姨娘…”
“小姐,求小姐救救姨娘吧!姨娘定是被人給劫走了啊…”那丫鬟哭著不斷地磕頭,很是焦急的樣子。
霓裳皺了皺眉,覺得此事太過可疑了。
白姨娘乃侯府的一名姨娘,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又不會得罪什麼人,怎麼會被人劫走呢?再者,侯府可不是什麼別的人家,府裡的護衛日夜看守,丫鬟婆子一大堆,就算要劫走她,也不會這般無聲無息,毫無動靜。
“先不要聲張,再去府裡四處找找,說不定白姨娘只是出去了。”霓裳為了避免人心惶惶,理智的下了令。
丫鬟婆子們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