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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世風日下啊,沒想到長樂侯竟然如此為富不仁,對自己的兄長也這般苛待。這老夫人肚量也實在狹窄了一些,連個沒有威脅的庶子都容不下…瞧那些孩子,餓得面黃肌瘦的,著實可憐啊…”
“天子腳下,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太令人髮指了!怎麼說都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君字來,侯府做的也太過分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若不是真的走投無路,又怎麼會在侯府門口下跪?這都過去好半晌了,也不見裡面有人出來回應一下,當真是人心不古…”
霓裳躲在門後聽了好半天,覺得這些人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人家的家務事,干卿何事?坐著說話不腰疼。
“小姐,他們簡直太過分了!真是可惡,明明是他們做錯了事情在先,居然還倒打一耙,將汙水往咱們侯府頭上潑,真是豈有此理!”初荷憤恨的握著拳頭,恨不得衝上前去跟他們拼命。
大老爺做下的那些事情,族裡的長輩都是知道的。老夫人早已對他們死了心,是絕對不會再引狼入室的。就算要跟他們斷絕關係,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他們倒好,居然上門來挑釁,想要用輿論的壓力迫使侯府低頭,門兒都沒有!
大太太更是誇張,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的,還裝作要去撞牆,若不是有力氣大的婆子攔著,怕是真的要血濺當場了。
“娘啊…您怎麼能就這麼尋死啊,侯府還沒有給個說法,您就這麼去了,豈不是冤枉啊!您叫兒子以後要怎麼活啊…”君霓初死死地拽著江氏的衣袖,乾嚎著,連一滴淚都沒有見著。
芳姨娘一直低垂著頭,小聲的嗚咽著,並沒有鬧事。而另一個風流嫵媚的年輕婦人,則挺著四五個月大的肚子,呼天搶地哭喊著。“老天爺啊,您睜開眼瞧瞧,這是什麼世道啊!可憐小婦人還懷著君家的骨肉,他們怎麼能如此狠心,連我的孩子也要害啊…”
霓裳聽了這話,不由得皺眉。
這一切不都是你們自己搞出來的,關侯府什麼事。難道是侯府的人逼著你們下跪的嗎?為了達到目的,當真是不折手段,什麼樣的賤招都使出來了。好,非常好!
霓裳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將心頭的怒意給壓下去,大手一揮,帶著淺綠和初荷兩個丫頭率先走了出去。
“你們究竟是誰?如此在侯府門口吵吵鬧鬧,到底是何居心?”侯府的大門開啟之後,未見人先聞聲,等到霓裳出現在眾人視線當中的時候,不由得都愣在了當場。
侯府主事的人都不管事了?居然派一個小丫頭片子出來,這也太沒有道理了吧。
大老爺見到霓裳,頓時止住了哭聲,一口一個賢侄女的叫著。“霓裳,你總算是出來了!你去替大伯父求求老夫人吧。我們也是被逼上絕路了,所以才尋上門來的啊。你就可憐可憐我們,讓老夫人答應我們留下吧。”
周圍圍觀的群眾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是啊,好歹是一家人,如今你大伯有難,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好歹是你的長輩,進去傳個話兒總可以吧?”
因為是個小姑娘,那些圍觀的人並沒有說出特別難聽的話來,只是催促著她去找個能做主的人出來。
霓裳冷冷的掃視四周一番,那氣勢頓時讓那個嘰嘰喳喳沒完沒了的人閉了嘴。她踱步走到大老爺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呵斥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冒充侯府的親戚!大一早堵在侯府門口,肆意抹黑侯府名聲,你到底是何居心?!”
大老爺原本以為霓裳迫於壓力,一定會請他們進去的。可是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樣一番答覆,頓時氣得漲紅了臉。“大侄女,你這話怎麼說的。我本就是你的大伯父,侯爺的兄長,你怎麼能六親不認呢!”
“就是…莫非是侯府嫌棄我們窮,所以不肯認我們?”大太太這會兒也忘記要去撞牆了,衝過來惡狠狠的說道。
霓裳面不改色的睨了這群跳樑小醜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們說是侯府的親戚就一定是了?我大伯一家子因為在京城惹了事,揹著侯爺老夫人和族裡的長輩變賣了房契店鋪,攜帶全傢俬逃,至今下落不明。官府正在四處通緝他們,他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怎麼會如此肆無忌憚的跑到侯府門口的要挾,你當本小姐是傻子不成?!”
“你…你胡說…老爺怎麼可能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來!這些都是你胡編亂造的,你又有何憑證?”大著肚子的某姨娘理直氣壯地站起身來,大聲的質問道。
她是大老爺在錦州城納的妾室,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