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玄月看著他愈發癲狂起來,不由得露出憐憫的神情來。“真是可憐啊,被人騙了都還不知道!你以為那東西,真的能能夠保住你竇家的血脈嗎,真是太幼稚了!太皇太后到最後,都想著讓她的親骨肉繼承皇位,你以為她會真的放心將大權教到你這個外人的手裡?你好好清醒清醒吧,別再做白日夢了!”
“你所謂的保命符,不過是個莫須有的東西罷了,先帝爺根本就沒有頒佈過那樣一塊令牌。你手裡的那塊免死金牌,是假的。”
皇甫玄月的話,像是尖刀一樣,狠狠地插在竇至善的心上,將他的自信和傲氣擊得粉碎。他拼命地搖著頭,不敢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太皇太后怎麼會騙他呢?她可是竇家人啊,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呢,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皇甫玄月故意歪曲事實,騙他的!
看見他那副神情,皇甫玄月就知道他仍舊不死心,於是繼續打擊道:“唔…太皇太后是姓竇不錯…可是嫁入皇室,便是皇室之人,她的心裡,便只有江山社稷。她為他的兒子考慮得周全,害怕事成之後,你仗著是有功之人,而不將小皇帝放在眼裡,所以才故意弄了個假的免死金牌給你,好讓你給她的兒子賣命…”
“可惜啊…你至今還被她矇在鼓裡,依舊相信那不切實際的謊言,真是可笑之極…”皇甫玄月看著他的臉色一點點沉下去,心裡就格外的暢快。
嗯,皇甫臨還真是會給他找樂子呢。
“皇甫玄月,你說謊的,對不對?”竇至善突然發瘋一樣的撲上來,死死地抓住監牢的柵欄,不死心的喊道。
“本王為何要欺騙你?你對本王來說,簡直一文不值。”皇甫玄月嫌惡的後退了兩步,不想沾染上他身上酸腐的血腥味。
聽到這裡,竇至善整個人都崩潰了。
他沒想到,他苦心經營的一切,竟然是黃粱一夢。“哈哈哈哈…太皇太后,你好狠毒…哈哈哈…最毒婦人心,果然沒錯…”
“我是如此的相信你,沒想到,全部都是假的…”
她為何要給他希望啊!若是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他寧願老死在塞北,也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還得竇家斷子絕孫啊!
“他這是魔怔了吧?”
“真是可怕啊。”
“一代大將,竟然就這樣瘋了…”
負責看守的獄卒見他這般模樣,不由得嗤之以鼻,沒有半點兒憐憫之心。
皇甫玄月見目的達到,眼底閃過一抹精光,然後若無其事好心情的哼著歌兒,離開了刑部大牢。
坤華宮
“他真的瘋了?”皇甫臨聽了皇甫玄月的稟報,似乎還是不大相信。
皇甫玄月也不太相信,但畢竟眼見為實。“親眼所見,想必錯不了!”
“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皇甫臨嘟嚷了一句,而後又將話題引到了正題上。“怎麼樣,他招供了沒有?那個秘密…”
“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秘密,他瞎說的…”皇甫玄月坦然的答道。
皇甫臨仔細的端詳著他的臉,直到自己滿意之後,才幽幽的開口。“既然沒有了利用價值,那就甭留著了…嗯,你說用什麼刑好呢?是五馬分屍,還是做成人彘?亦或是活埋、凌遲?”
“皇上覺得怎麼樣痛快,就怎麼樣吧。”皇甫玄月倒是乾脆,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直接扭頭走人了。
“哎…你倒是幫朕拿個主意啊!”皇甫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皇甫玄月卻早已不知去向。
三日之後,刑部量刑而定,判處竇氏父子及一幫附屬謀逆之罪,詔告天下。皇帝陛下親自下令,讓這些逆賊扒光了衣服遊街,然後才拉去菜市口凌遲處死。據說那一日,雷電交加,下起了傾盆大雨。百姓們無不在議論,說這是老天爺開眼了,結果還不等儈子手動手,一道閃電下來,就將那綁在木樁上的逆賊頭子曾經的威廉大將軍竇至善給劈死了。那場景,還真是慘不忍睹啊!
行刑那一日,竇皇后站在城牆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幕,嘴角隱隱帶著笑意,臉頰上卻濡溼一片。
天啟國
“將軍,一切都部署好了。天啟國的皇帝老兒已經駕崩,但二皇子卻秘不發喪,打算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是咱們動手的好時機。”
白衣少年一身書生裝扮,一雙手揹負在身後,神色淡漠,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來。“不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咱們的將士也辛苦了幾個月了,不妨做一做這釣魚的漁翁,等著坐享其成。”
“將軍的意思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