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俱損。管家大小姐的婚事受到了波折,整個管府都遭到了外人的質疑,連帶的她的婚事也沒有了著落。儘管對她這個還不想嫁人的來說,算是個好訊息。可到底名管家的聲受到了影響,她心裡也是很不甘的。
“劉家那邊沒出來說句公道話嗎?”霓裳繼續的追問道。
“哼…別提了。如今劉家正積極地籌備婚事,打算迎娶那個季蓮蓉呢!”提到那個曾經被她視作未來姐夫的人,沅舒就氣憤不已。好好的一個人,被他們劉家糟蹋成如今那副病懨懨的樣子,她恨不得找上門去與他們理論。
霓裳也覺得劉家做的也實在是不厚道,可事情已經發展到如此的境地,也只能儘快為沅英表姐尋一門更好的親事來堵住悠悠眾口了。
“更可恨的是,那個劉春元居然口口聲聲說喜歡的是姐姐,娶那個女人也是迫不得已,妄想求娶姐姐做平妻。呸,他以為他是誰,這樣的話也敢說出口,簡直欺人太甚!”沅舒的嘴巴一張,就沒辦法停下來。好不容易有個傾述的物件,自然是盡情的發洩了。
霓裳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再生氣也沒用。平妻不過說來好聽,但終究還是低了正室一頭。以舅舅的個性,和學士府的威望,是不會讓沅英表姐嫁入劉府的,你放心好了。”
“哼…那個季蓮蓉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坐上正妻的位子?她哪一點比得上我姐!”想到那個奪去姐姐幸福的女人,管沅舒就恨得咬牙切齒。
霓裳暗歎一聲,雖然同情管家表姐,但在這個將名聲看的比性命重要的年代,還是必須遵守一定的規則的。“不管怎麼說,季姑娘總歸是先與劉家訂親的。如今她找上門來,要求履行婚約,也是合情合理,她並沒有做錯。”
沅舒聽霓裳這麼說,不由得抬起頭來怒目而視。“你個小白眼兒狼,居然為那個女人說話,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霓裳笑著攀著她的胳膊,說道:“何必這麼生氣呢,我不過是道出事實而已。如今最重要的,是為表姐尋一戶可靠的人家,能夠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可哪有那麼容易。這京城有丁點兒的事情,就鬧得滿城風雨。那些世家大族,最是最終女子的名聲。姐姐被人退婚,早已傳的沸沸揚揚,哪裡還能說上一門好的親事。”
“好的親事,並不一定是侯門世族才算的。只要表姐過得舒心,那才是最重要的。”霓裳抿了口茶水,繼續勸道。
沅舒一臉不敢置信的瞪著她,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怎麼霓兒說的,跟爹孃說的一樣。可姐姐到底是學士府的千金,若是下嫁豈不是要被人笑話?”
“外人怎麼看,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感受。”霓裳停頓了片刻,才接著說道:“鞋子穿著合不合適,只有自己的腳能感受得到。外表光鮮身份尊貴,並不代表就一定能夠過得幸福。”
沅舒似懂非懂的望著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表妹,臉上滿是驚奇的表情。明明都是養在深閨的女子,為何表妹小小年紀就能懂得這些道理呢?難怪爹爹和孃親總說,君家小妹是個能幹的,將來必定會有大作為。
淺綠站在一旁替兩位主子添著茶水,服侍的極為周到。當房門被敲響的時候,她這才放下茶壺,走向門邊,先是細聲詢問了一番,這才開啟門,讓小二將吃食送進來。
沅舒看著一個丫鬟都如今的謹小細微,不由得讚歎道:“不愧是表妹身邊服侍的,果然事事周到。”
淺綠明亮的眼眸閃動,笑著福了福身。“奴婢可擔不起表小姐的誇讚,不過是跟隨小姐的日子久了,學到些皮毛而已。”
“瞧瞧這丫頭,小嘴跟你一樣的甜。”沅舒這會兒才稍稍的釋懷了一些,說起話來格外的響亮。
霓裳瞥了淺綠一眼,轉移話題道:“難得出來一趟,這飄香樓的吃食可是遠近馳名,表姐可要嚐嚐?”
沅舒也是早就聽聞這家酒樓的飯菜很不錯,不少的達官貴人都喜歡往這裡湊,這才將小聚的位子定在這裡的。看著滿桌子各式各樣的精緻菜餚,沅舒的煩惱立刻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還是霓兒最懂我…這些吃食,看著就令人嘴饞啊…”
淺綠早已將筷子拿在手裡,細心的將自家主子愛吃的食物夾到碗裡,站在沅舒身後的丫鬟這才反應過來,立刻走上前來替自己的主子佈菜。
霓裳以前多麼獨立的一個人,如今來了這裡,倒也漸漸地入鄉隨俗。除了沐浴的時候不需要人服侍,其他的都已習慣了丫鬟在一旁幫襯著。
等到淺綠退至一邊,她才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