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一起學規矩,老夫人您覺得怎麼樣?”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好!霓裳忍不住在心裡冷哼。
老夫人面色也挺難看的,只是礙於情面,沒有撕破臉罷了。“霓兒雖說沒有親姐妹陪伴,但也不是小孩子了。如今幫著侯夫人管家,每日什麼時辰做什麼事情,都安排的滿滿兒的,哪裡有那個閒工夫喝茶聊天?雅兒若是來了侯府,那其他族人的閨女是不是也要跟著過來?這一旦破了先例,以後還怎麼立規矩。”
她雖說沒有嚴詞拒絕,但言語間也是不同意雅兒來侯府一起學規矩的。
那教習嬤嬤可是瑤妃娘娘指派過來的,雖說是個奴才,但好歹也是宮裡出來的。能夠教霓兒學規矩已經天大的情面了,若是無緣無故又多出一個來,怕是臉面不好看。再傳出個什麼不好聽的閒言碎語,那長樂侯府還要不要在京城裡混了!
這個時候,老夫人考慮的更多的是侯府的名聲。
那胖婦人見老夫人拒絕了自己的要求,頓時有些不快。“唉…到底是不一樣了,封了侯升了官,就不把咱們這些族人看在眼裡了…怎麼說都是一個姓的,怎麼就那麼的不通人情,虧咱們還處處維護著侯府說話,連苛待庶子那樣的壞名聲都替你們壓了下來。”
霓裳微微蹙眉,覺得這個嬸嬸說話實在是太不中聽了。侯府的顏面,還需要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來維護麼?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至於大房的事情,那也是侯府一脈自己的家事,與他們何干?若是真的維護侯府,早在大伯父做出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之時,就該報官將他們抓起來了,哪裡還容許他們繼續逍遙自在的活著?
“恕侄女愚笨,不知道嬸嬸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侯府每年給中公的錢財也不在少數,怎麼倒得了這麼個數典忘祖的罵名?當初大伯父做出那些事情的時候,怎麼也不見族親們幫著管制一些,鬧得祖母回京之後還要住在客棧裡,還大病了一場。嬸嬸那時候幹嘛去了,也不見族人幫忙找個住處,還得侯爺四處奔波想法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個落腳之處,日子漸漸安定下來,大房那邊又上門來鬧。侯府被那賊人潑髒水詆譭名聲的時候,嬸嬸和族人又在哪裡?若是這般的維護,咱們還真是受不起。”霓裳一條條羅列出來,鏗鏘有力的措辭,讓那些族親們一個個都羞紅了臉低下頭去,不敢再造次。
只有那個胖婦人依舊頑強的瞪著眼,似乎沒料到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也敢數落她的不是。於是站起身來,大聲怒斥道:“今兒個還真是長見識了啊,霓姐兒難道沒學過孝道嗎?居然敢這麼跟長輩說話,難怪要找教習嬤嬤學規矩。”
霓裳並不生氣,因為她這樣蠻不講理的人,只會對別人要求嚴格,從來看不到自己身上的問題。微微福了福身,霓裳淺笑道:“嬸嬸說的是呢,當今皇上最重視仁孝,對長輩自然是要恭順有禮的。侄女的規矩,自然都是長輩們言傳身教的。剛剛嬸嬸在祖母面前那般的放肆,侄女也是有一樣學一樣罷了,侄女還真是要多謝嬸嬸的教導呢。”
屋子裡忽然變得異常的安靜,老夫人嘴角微微抽動,強制忍著笑。這丫頭還真是個不喜歡吃虧的,總會想方設法的反擊回去。也好,這樣才配作為侯府的子孫,將來嫁出去了也不至於被人欺負。
胖婦人被霓裳的話氣得臉色漲紅,猶如豬肝一般,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原本計劃的好好兒的,將自己的女兒送進侯府呆上一段時日,由宮裡的嬤嬤教習規矩,然後便可以四處宣揚,為女兒找個好婆家,這樣她們一家子的地位也可以跟著水漲船高,不必再仰人鼻息的過活。可惜這一切,都被霓裳這個死丫頭給破壞了。
霓裳看著胖婦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心裡就忍不住冷笑連連。這樣的蠢人,她還真沒放在眼裡。想要藉著侯府做跳板,為自己謀取利益,也不想想自個兒有沒有那個能耐。
“時辰不早了,就不打擾老夫人休息了…”其他人見苗頭不對,便紛紛起身告辭,生怕受到了牽連。
他們可都是要靠著侯爺的照拂過日子的,若是得罪了侯爺,那他們今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將這些所謂的親戚送走之後,霓裳便被老夫人叫到屋子裡說話去了。
“霓兒,你可知錯?”老夫人低垂著眼眸呷了一口茶,神色嚴肅的說道。
霓裳先是一驚,繼而乖乖的跪了下來,回道:“孫女知錯。孫女不該在眾人面前失了規矩,與長輩頂嘴,失了侯府的體面,請祖母責罰。”
老夫人將茶盞往羅漢床頭的案几上一擱,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