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紋印?”西門淶顯然很好奇。
青年人道:“你可知道,那花滿樓手中的赤色戒指,其實便是當年琅琅古族中的幾大至寶之一……這是一枚名為‘血紋印’的神戒,據說當初乃是琅琅古族的族長親自煉製而成,隨後交給了他的長子,也就是琅琅古族的少族長。”
“卻沒想到,縱使琅琅古族沒落,這血紋印還是留了下來。”
“無名荒神所煉製的這枚黑色戒指‘化神結’,其實便是仿照那‘血紋印’煉製的,只是沒想到,他煉製的這枚化神結,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超脫了血紋印的層次,甚至於還能將血紋印完全融合、促進自身的蛻變。”
“大人你的意思是,這齊羽手中的化神結,是一件可以成長的超階神器?”
青年人點頭一笑,“不錯。”
西門淶駭然道:“這齊羽,還真是好運,竟然能得到這等超階神器……能蛻變的超階神器,恐怕蠻荒大世界都沒有第二件吧?”
青年人搖頭,道:“這倒是不至於。你可知道,傳聞中的法則神器是怎麼來的?”
西門淶搖頭。
青年人繼續道:“法則神器,其實便是超階神器蛻變而來……只是,相對於超階神器而言,那法則神器在一定程度上,卻是凝聚出了完整的靈智。一件超階神器,有著屬於自己的獨立、成熟靈魂,可以和主人完美契合,發揮出神器最強大的力量。”
說到這裡的時候,青年人的目光中顯然多出了幾分嚮往。
“大人,你的意思是這化神結,有成為法則神器的可能?”
西門淶大驚,他自然知道法則神器在蠻荒大世界代表的含義,縱觀整個蠻荒大世界的歷史,法則神器似乎也只出現過一次,那一次出現也只是曇花一現……那個擁有法則神器的荒神強者,後來再沒有出現在任何人眼前,就好像是徹底隱世了一般。
“嗯,”青年人點頭。
“大人你對如此有潛力的化神結,就沒其它想法麼?”西門淶突然問道,目光中閃爍出一縷精光。
青年人淡淡一笑,道:“有想法又如何。超階神器,可不是尋常神器所能比擬,超階神器自誕生起,只會承認一個主人……除非它靈性隕滅,若不然是不可能再認第二個主人的。而一旦他靈性隕滅,也就算不上是超階神器了,只能成為尋常的神器。”
西門淶大驚,顯然不知道還有如此講究。
青年人道:“就如那血紋印,當年曾是琅琅古族少族長的隨身神器,其中的‘靈’認了那個少族長為首,之後那少族長身死,縱使它再流落到更多人手中,也不可能有人將其收服。那花滿樓,也是不知道這些,若不然也不會花費那麼大力氣,想要將其煉化。”
西門淶恍若,看向下空花滿樓的身影時,也有些感慨。
這還真是不知者無畏啊!
“而那化神結,顯然認了齊羽為主,旁人根本不可能將其奪走,”青年人繼續說道:“於此因為這不可能得到的化神結與他結怨,倒不如在旁邊順水推舟,幫他一把,要個人情……你這老傢伙,如今有了這麼一個孫女,這一生也不怕齊羽會與你為敵了。”
西門淶聞言,尷尬一笑。
“大人,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讓花滿樓跟齊羽這樣僵持?”
西門淶再次問道。
青年人淡淡說道:“這些,再等一些時日,你自然就知道了。”
西門淶聞言,頓時默然,也開始仔細地打量起下方的一切……自當初離開,他卻只是在花滿樓眼前離開了,其實他根本沒有真正離開,而是和這位他服侍多年的荒神大人靜靜地隱藏在虛空之上,看著眼前一切的發展。
西門淶身邊的這個青年人,也是齊羽不在這裡,若不然齊羽定然可以認出,這個青年人,可不正是當初在拓拔郡與他比斗的那個青年人,當初齊羽還以為他只是一個荒帝。
那時候,齊羽就是將封冥珠輸給了這人。
想西門淶之前還念想著如何從齊羽手中得到封冥珠獻給這位荒神,卻不曾想到,荒神早在前段時間就將齊羽手中的封冥珠取走了。
不管外面花滿樓如何氣急敗壞,如今在化神戒空間內,隨著造化樹的成長,那一枚赤紅色神秘戒指化作的力量在整個化神戒空間流動,一股股玄妙的力量開始在化神戒裡面延伸,與此同時,冰冷的聲音再次在齊羽耳邊傳來。
這一次,這一道冰冷的聲音卻沒有了之前的機械化,反而夾雜著幾分低沉,“化神終端升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