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子邊緣雙手不停顫動,膽戰心驚的猶如面對即將降臨的世紀大戰。
儘管肚子已經到了大腸告小腸不堪折磨的地步,丁佩緹也不願意多看那傢伙一眼,更遑論與他共進晚餐,因此她很有骨氣地回絕溫森的善意。
摸著咕嚕咕嚕抗議的肚子,她無力地雙肩一垮,“忍一忍就過了。”她自我安慰著。
她抓起浴巾走進浴室,或許藉由水的衝力可以讓她暫時忘了飢餓,最重要的是可以澆熄無端被挑起的怒火。
褪去身上的衣服站在嘩啦啦的水柱下,讓水恣意沖刷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外面一聲獅吼震得正在享受淋浴的丁佩緹怔了一怔,質疑剛才那記獅吼是他嗎?
懷疑才從腦際一閃而過,緊接著門倏然被撞開發出巨響,嚇得她立即關緊水龍頭,圍著浴巾怒氣衝衝的衝出浴室。
“你是吃了炸藥……”
她的雙眼驀地瞠大,只見厚實的房門殘破地左右搖晃,她隨即斂回臉上的驚嚇,僵硬地瞪著他。
“想進來只要敲敲門,我會開門讓你進來,有必要非拆了這扇門硬闖進來嗎?”
“我敲過門,你沒回應,所以只好……”依舊是熟悉的懶洋洋語調,雙肩無所謂地往上一聳。
明明錯在先,居然還有臉擺出一副理所當然、若無其事的樣子。
“哼。”丁佩緹頭一甩說道:“反正這是你家,你高興怎麼破壞就怎麼破壞,與我無關。”
“說得也是。”
徐浩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厚厚的浴巾裹不住急喘起伏呼之欲出的胸脯,水珠從溼滌滌的髮尾滾至雪白的肩膀上再緩緩往下滑,直到……圓潤雙峰間。
他的心莫名其妙失序似的狂跳,燃起一把熾熱狂燒的不安火焰。
憑著女人敏銳的直覺,丁佩緹全身一僵,雙手本能地緊緊抓住胸前的浴巾,轉身逃避他的目光,一陣紅潮從腳底直竄腦門。“請你出去。”微弱的聲音近乎呢喃。
一瞬間,他的良知浮湧而上,但她的羞赧卻輕而易舉地擊潰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她可愛純真的模樣讓他無法思考,一股莫名情愫牢牢地攫住他……
徐浩鎮面向著她,興師問罪地道:“你為什麼不下樓用餐?怕我還是故意躲我?”
她倒抽了一口氣,“我不餓。”
“胡說。”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將她的身子扳向他,“一個晚上你沒吃一點東西,我不信你肚子會不餓。”
“你……你……”她瞪著他,嘴巴張得大大的。
他的質問產生效果,不爭氣的肚子亦在此時配合似的咕嚕咕嚕響,令她的嬌容瞬間一片熾熱,覺得自己像個被老師逮到說謊的孩子。
他微笑著,笑容中充滿揶揄和促狹,終於被他逮到她張口結舌說不出話的樣子。
她無力挫敗地垂下頭。“沒錯,我是故意不下樓。”
他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抬起那張細緻的臉蛋,強迫她直視著他的眼。“為什麼?”
丁佩緹斂著眉,舌尖舔著乾燥的唇瓣,“我、我、我……”
該死!
他怔了一下。
她那不經意的小動作竟讓他剎那間感到眩惑,意外挑起蟄伏在體內許久的寂寞感和熱力,慾望瞬間像燎原的烈火般燒得狂熾,全身處於亢奮中。
他的身體不聽使喚,他的手慢慢遊移,從手臂移到她的腰上,他清楚嗅到陣陣若有似無的清香,它誘惑著、催眠著,彷佛要他靠過去……
“我的天……”他未經思索地脫口而出。
她迷惑地看著他。
又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徐浩鎮身子一僵,放開她退了一步。“別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丁佩緹困惑地凝視那雙黑眸,她發現那雙曾經令人憎恨的眸底閃著許多星光,不禁納悶地蹙起眉。“我……”
徐浩鎮用力吸了一口氣,啞著嗓子說:“你這女人還真是奇怪,要你吃飯又不是要你工作。”
丁佩緹立即恢復神智,冷冷地瞪著他。“我已經說得很明白,我、不、餓。”
“是嗎?自欺欺人只會委屈自己的肚子。”他忍不住揚聲大笑。
丁佩緹忿然咬牙切齒道:“肚子在我身上,我當然知道什麼時候該吃東西,不勞你費事管我的肚子。”
好心當成驢肝肺!
徐浩鎮頓時臉色大變,才褪去的憤怒又開始發難,出其不意地抓住她的手腕,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