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歇翹起二郎腿,喝了口水。
“挪挪,給我騰個地方。”
餘歇都不用抬頭就知道是沈問言。
大概對峙了那麼三秒鐘吧,餘歇敗下陣來,挪到一邊,給沈問言讓出了一個位置。
“我看你好像不太願意搭理我。”沈問言這人如今在這方面挺直接的,“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餘歇杯子裡的水都喝完了,低頭端詳著透明玻璃杯,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那個玻璃蘋果後來你扔哪兒了?”
“什麼玻璃蘋果?”
餘歇沒忍住,這回真的翻白眼了。
早知道就不應該問,問了也是給自己添堵。
“沒事。”餘歇抬頭看向遠處,邵川也喝多了,鬧得破馬張飛的,一點當爹人的自我修養都沒有。
雙人椅不大,倆人坐在一起靠得挺近。
餘歇喝了點水,歇了一會兒,覺得酒勁兒可能快要過去了。
他又聞到熟悉的香水味,覺得暈暈的,有些犯困。
“我後來一直挺想聯絡你的。”沈問言開口說了話,“但是聽說你結婚了,就覺得還是別打擾了。”
“嗝。”又他媽開始打嗝。
餘歇肺都快氣炸了:“到底誰跟你說的啊?”
沈問言哭笑不得地看他:“你難道不應該問我為什麼想要聯絡你?”
好像還真是。
餘歇問:“那行,你先說你為什麼突然想聯絡我?”
沈問言還沒回答,餘歇緊接著說:“借錢不借,多年沒聯絡突然告訴我你要結婚,我非但不會給你隨禮,還會拉黑你。”
沈問言被他逗得大笑不止,他一直知道餘歇有意思,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這人還是這麼逗。
“你真的一點沒變。”
“你發現沒有,你是特矛盾一人。”餘歇說,“今天是不是你跟我說的,說我變化挺大的?”
沈問言一想,是有這麼一回事。
“骨子裡那種感覺沒怎麼變。”沈問言給自己挽尊,“變化大是氣質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