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立刻縮回手臂,門砰地關上了。
瑪麗莎聽著那人竄出房間,開啟前門狂奔而去。回到臥室,她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不料又被強烈的消毒液味嚇了一跳。她把接種槍顫巍巍地轉向自己,檢視槍口。單憑直覺她就知道槍裡含的是艾伯拉病毒。自己聞到的消毒液是用來保護操作人不受傳染的機制之一。這一下她真的嚇壞了。她可能殺了一個人,也還可能觸發一場新的暴發!她迫使自己鎮靜下來,小心翼翼地把接種槍放進從廢物筒上取下的塑膠垃圾袋,又從桌下的廢物筒上取下另一隻塑膠袋,套住第一隻,緊緊地紮起來。她猶豫再三該不該報警,最後還是算了。報警無濟於事,那人早已逃之夭夭。如果槍裡確實是艾伯拉,那人又不願被人發現,警察是不可能悄悄抓住他的。
瑪麗莎朝走廊裡張望了一眼。空無一人。她把“請勿打擾”的小牌掛上,帶著自己的東西,包括那支接種槍,來到底層清潔工工作區。那兒沒人。她找到一瓶來蘇爾藥水,把塑膠袋外部消了毒,然後洗了手消毒。除此之外,她想不出還有什麼預防辦法了。
旅館大廳裡有足夠的人叫瑪麗莎覺得安全。就在那兒打了電話給伊利諾伊州流行病署,說帕爾默大飯店2410房間可能被艾伯拉病毒汙染了。她沒報姓名,也不等對方問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下一步她打電話給塔德。這樣忙個不停叫她避免去想剛剛發生的事件。塔德得知她正處於歇斯底里的邊緣時,最初的冷淡終於消融了。
“現在到底怎麼啦?”他問。“瑪麗莎,你一切都好嗎?”
“我不得不請你幫兩個忙。給你添了那麼多麻煩之後,我曾發誓再也不找你了。現在我又別無選擇。第一,我需要一瓶洛杉磯暴發的康復血清,你能交捷運公司連夜送來紐約的廣場大飯店,交給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