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前,皺著眉,抱著胳膊,看了好一會兒,突然伸手,把書架推倒——
‘嘩啦——’
書掉了一地,不見任何暗格或機關。
他仔細的翻檢房間四周,無所得;把所有與布相關的書籍找出來翻看,無所得;把所有空行過大的書籍挑出來,仍然無所得。
他差點暴躁的翻桌子,嬌少爺是不是遛他玩!這裡有毛線的東西!
就在他想回去找人算賬的時候,突然聽到窗外輕響——有人!
還沒反應過來去看看還是不動聲色的時候,一排銀針暗器已經射了進來,他即刻凝氣沉腰,用足野狗逃命的力氣,才堪堪躲過!
想躲,暗器一排接一排,想往外衝,窗外腳步聲重重,根本不是躲得了的!
日你娘!沒說查案會有生命危險啊!這哪是什麼小賊,這是來了一個團吧!
申姜在屋子裡上躥下跳,喘的粗氣連連,一腦袋全是汗,心說不會交代在這裡吧!
“咻——”
一支羽箭破空,攜風雷之勢,‘哆’一聲插在了門板上,白色尾羽顫動,箭身血色滴落,是錦衣衛所專用的箭矢!
申姜得以喘息,狼狽的翻滾在地,一個狗吃屎摔在門邊,抬頭,看到了指揮使仇疑青——
“犯我北鎮撫司者,死!”
只見仇疑青拎著一個人飛躍而來,身如蛟龍,勢若雷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繡春刀起,和院中黑衣人戰在一處!
那人被他拋開又拎住,在空中大叫連連,他卻聽不到一般,全無所動,在十數黑衣人包圍下,不僅沒讓自己和這人受半點傷,還解了申姜這邊的圍,彷彿一切盡在掌握,遊刃有餘。
太快了……一切發生的太快,申姜甚至沒看清楚仇疑青的招數。
“繡衣春當霄漢立,彩服日向庭闈趨。”
有些人生而不同,繡春刀在這人手裡才是錦衣衛的刀,繡錦身貴,飛魚藏鋒,鸞帶遊蟒,一刀即出,眾兵息斂,我過之處,盡皆俯首!
血腥味在小院裡散開,一具具屍體摔出沉悶的落地聲。
“刷——”
繡春刀在身前斜斜劃下劍花,血水順著刀尖滴下,仇疑青山巒迭起般的側顏映在刀鋒之上,狹長眼角冷冽如霜:“ 廢物。”
地上一堆屍體,被他拎了又扔的人白著臉撐著牆吐,趴在地上的申姜還沒起來……
一時有點兒搞不清楚,這個廢物是在罵別人,還是挑剔他們?
黑衣人全是死士,被殺的死透了,重傷的自己磕了齒邊毒藥死的更透,仇疑青收起繡春刀,睨眼看向申姜:“你緣何來此?緣何禍亂書房?”
這酷冷無情,全然沒一絲溫度的神色,申姜有點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被保護了?指揮使要保護的真的是他麼,還是別的什麼?
還有……您不先關心這位撐牆吐,出氣比進氣多的老頭嗎?他可是您拎起來的!
仇疑青:“嗯?”
這個眼神更鋒利更冷冽,申姜哪敢再呆,一咕嚕爬起來:“葉——”他抽了自己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