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和太初一夥?”
青燈尊者深深看了對方一眼,再不開口,坐了下去。
現場一片沉默,冥王的聲音再次停頓,又過了半晌,才說道:“奔雷,你可有解釋?”
“有。”徐陽逸站了起來,拱了拱手:“道統乃本人不二法門,難道沒見過就是太初?”
“做賊心虛。”枯生尊者嗤笑道。
“你有什麼資格讓本聖君對心虛!”徐陽逸猛然轉過頭來,聲如雷鳴:“一秒鐘就被我打趴的跳樑小醜,也敢在議事堂譁眾取寵!你算什麼東西!”
“你!”枯生尊者眼睛都紅了,胸口急劇起伏,轉身拱手道:“大人!奔雷聖君不敬太虛!咆哮公堂,晚輩請雷罰之刑!”
冥王還未開口,誰也沒想到,徐陽逸冷笑著繼續說道:“可笑,身為修士,不敢用修為說話,只敢朝著大人要糖,你還敢要點臉嗎?”
“你……放肆!!”枯生尊者怒髮衝冠,全身靈氣暗流湧動,目光如刀。就在此刻,冥王的聲音平靜響起:“夠了!”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別過目光。
第四次沉默,其他尊聖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徐陽逸,眼中都帶著一抹狐疑,膽子也太大了,在太虛的威壓之下,就解釋了一句,然後直接掄巴掌上,這真的是尊聖?他就不怕太虛大人心懷不悅?
而且……冥王大人也很古怪,太平靜了,平靜地出乎預料。對於一位被質疑為太初的陽聖竟然有種輕拿輕放的感覺?
這到底怎麼回事!
也只有徹底撕破臉的枯生尊者沒有感覺到,冥王看似詢問,實際上天平朝向誰早就表達的一清二楚。
冥王的聲音根本聽不出喜怒:“孤鶴八百,你可以說話了。”
“是!”一個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那位斗篷中的修士儘管已經被驚呆了,此刻卻表現了極其優良的素質,單膝跪地,朗聲道:“孤鶴軍鴻翎營,編號八百,有特級軍情呈報!”
徐陽逸的目光意外地一動,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或許……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他好像對惡魔世界到七界的轉變還沒有完全適應。
“大人!”枯生尊者猛然抬起頭,冷汗剎那間密佈額頭,屁股還沒坐熱再一次站起來,深深拱手:“標下反對,奔雷道友身份不明!特級軍情根本不應該坐陣於此!”
不對……一定有哪裡不對……
這一次,就算是怒火中燒幾乎失去理智的他都聽出不對了,根本提都不提讓徐陽逸離開,反而直接定下基調……對方哪怕就沒有一絲絲的懷疑?
連續被打斷,一股浩瀚的靈氣瞬間密佈議事堂,如淵如海,深厚到無以復加,就算徐陽逸的實力,也感覺深陷泥沼,呼吸都受到了莫大阻力。
“這就是直逼五王二後等級的七界太虛麼?”他看似和其他尊聖一樣垂下頭,眼眸中晦澀莫名:“很強……但是,還遠不如地獄的親王大公,更別提新路雅德,肯德拉莫這種等級了……不知道五王二後的實力對比那些怪物如何。”
“你,在質疑本王的決定。”軍荼利冥王的聲音完全冰冷了下來,恐怖的靈壓山巒一樣壓在枯生尊者周圍,頓時,枯生尊者全身微微顫抖,汗出如漿,死死咬著牙顫聲道:“晚輩不敢……”
“你已經敢了!!”一聲爆喝,若驚雷奔騰,太虛不可辱,兩次三番的挑釁,枯生尊者是和徐陽逸撕破臉不得不這麼做,但在一位太虛眼中,這就是逾越,是大不敬!
就像當時徐陽逸在狼酋位面遇到的不知名雅威意識一樣,很正常的不想交易,但地位不同,產生的想法也完全不一樣。
“這個雁歸來號,到底是誰做主?”軍荼利冥王的聲音帶著隱隱的怒意,然而卻仍然沒有下手懲罰枯生尊者,寒聲道:“回答本王。”
“是……您……”枯生尊者以額觸地,聲若遊絲。
“那你對本王的處理有質疑?還是……”冥王的聲音再次冰寒了一分:“參天宋家對本王有質疑?”
“嗯?”
“不敢!”枯生尊者真的嚇得魂飛天外,差點尖叫出聲:“承蒙各位大人照拂,參天城才屹立不倒,宋家只有感恩,毫無質疑!”
“你哪裡是不敢……你是不滿!!”按照道理,說道這個份上,軍荼利冥王應該給枯生尊者一個臺階下,畢竟這是宋家支脈。但是誰也沒想到,他根本沒有平息,狂暴的靈氣如同排山倒海,剎那之間,枯生尊者面前地面就溼了一小塊,他卻根本不敢動一下。
怒喝迴盪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