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到此為止,已經崩潰,太多的謎團已經揭開,卻留下了更多。更留下一地沉重的遺憾,觀看者複雜無比的紛亂心緒。
蘇星瑤的秘密,兩大仙界的秘密,**符籙的秘密……這些秘密藏著“真實。”看似零碎,一旦合併起來,就能品出中央那令人心悸的真相。
比如,卡俄斯說的那個“它,”到底是什麼?人?劫難?讓仙人都懼怕的東西,很多他看過的小說中都有,百萬年一次的元劫,等等。
缺少了最重要的“動機。”所以也無法推測“目的。”目前他們的所知,根本不足以撐起十萬年空白的真容。
他搖了搖頭,這些離他還遠,雖然已經和他的故鄉息息相關。
“羽蛇神特地將這些留下來,是它也在懺悔麼?”他看向四面八方的空間,已經佈滿裂痕,苦笑道。
“你亂了。”魚腸忽然開口,聲音反而無比清澈:“過往的猜測被推翻,難免會造成認知障礙。但是,我們以殺入道,你只要記清楚一件事。”
它深深看著徐陽逸的眼睛,在空間崩潰中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就是你。”
“狼毒,說起來,你也是卡俄斯的產物之一。但是,你有你的意志,知識,你是獨立的個體。你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為前人揹負什麼。”
“你就是你,你也只是你。”
“你是來自地球的修士,不是卡俄斯,也不是羽蛇神。”
徐陽逸目光豁然一亮,心中霧霾瞬間清空,沉默數秒後,仰天大笑起來。
“是啊……”
“我就是我,獨一無二,我不是誰,誰也不是我。”
“我走我的路,和他人無關,無論它留下什麼,想要什麼,想做什麼,我儘管大步朝前。孤芳自賞。”
轟轟轟……空間在他的豁然大悟中崩潰,崩潰的最後一刻,他低下頭,誠懇對著魚腸鞠躬:“謝謝。”
血紅四濺,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於這片空間。
下一秒,他再次出現在困龍界廢墟之上。
鏘!劍鳴若龍吟,魚腸被徐陽逸死死握在手中,兩指輕撫過,淡淡道:“那麼,現在就應該走我的路了。”
“每一塊符籙,按照現在的推測,都帶著一份記憶。血祖的記憶是意外之喜,我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且……”他深吸一口氣,心中莫名升起一種豪氣沖天的心境,看著深邃的虛空緩緩道:“我有一種預感,遲早,我會和這些有交集。”
魚腸深深皺眉:“你沒理解?這不該你管。”
“不。”徐陽逸輕輕吹了一口寒光四射的劍鋒,平靜卻堅決地開口:“這是責任。”
“對家鄉的責任,對生我養我的故土能盡的責任,這,也是我最想知道的‘真實,’我的道心所在,踏破萬載星空,看見千秋不易的真實。”
“我不去管羽蛇神,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會有這一戰。讓地球從修行的頂峰跌落到如今的大千世界,放心,我有分寸。”
魚腸沉默,它活的時間遠比徐陽逸長,見過太多涉及不該涉及的事情,從而死前都在茫然的修士。
但是,徐陽逸這番話,是出自他的道心。任何修士,修行都有目的性,和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性行事的方法,這就是所謂道心,也是所有修行構築的地基,一旦地基倒塌,修為只是空中樓閣,轉瞬消逝。
它終於明白了徐陽逸的謝謝是說什麼了,不是謝它打消自己的念頭,而是謝它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還是想去探尋這空白十萬年,自己故土大戰的真實,不過不是為了什麼卡俄斯,更不是為了什麼羽蛇神。無論對方留下的印象是多麼沉重,和他關係多麼大。
只為自己。
為他的道心,他的堅持,他的道,他追求的真實。
拿到**符籙的那一刻,同樣也會知道這些,它突然想起,這兩者本就密不可分。無論如何都會觸及那禁忌的真相。
“我只能說,你修行的目的和九成九的人都不一樣。但……你這個目的的修士,往往才能走到最後。”心中釋然,它微笑道:“求知慾,是不謝的花朵,實力,**,權勢都會凋零。只有它,花開不敗。”
“看來你想好怎麼做了。”
“蘇星瑤。”徐陽逸深吸了一口氣,磨牙道:“她……就是當初地球和真武界大戰的唯一知情人,甚至……這才是她被封在生死棺中的真相。她是一切的紐帶,在兩大仙界之戰後,她執行了剩下的任務。有沒有可能,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