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能走?”趙子七愕然道:“那你……”
“我只是覺得輪椅上很舒服而已。並且,誰都知道我是因為先天殘疾才坐的輪椅,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我治不好。”
“實際上,掌管提拉宋家族北歐財務這麼多年,又有什麼治不好的?”他平靜地開口,彷彿是在說別人的故事。走到雕像旁,面無表情地開口:“它,叫做arondight,阿隆戴特。亞瑟王圓桌騎士中的第一騎士蘭斯洛的佩劍。”
“論級別,他遠不如奧丁高貴。論劍,阿隆戴特絕對比不過您身上的米斯特汀。那麼,我有一個問題。”
他聲音帶著一種詭異的誘導,表情卻古井無波,豎起一根手指:“就連奧丁,也只是大公中期——噢,論實力它應該有後期。但是……”
“這就能斬殺同為後期的安東尼奧閣下?而且是活了一千多年的大精靈王?”
徐陽逸沒有立刻開口。
只有他知道,安東尼奧不是後期。
是虛嬰!
一絲元嬰威能……當年一絲金丹威能的血腥之月能讓他沒有還手的餘地。奧丁能斬殺安東尼奧?
中期的絕頂天才殺後期甚至大圓滿都不難,殺具有元嬰之威的虛嬰?
奧丁都不能做到,蘭斯洛又憑什麼!
“你是說……”他目光眯了起來。十二尊雕像,忽然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還有人來過。”安德烈肯定地開口:“就在我們之前,還有人來過。就是這個人,才是真正斬殺了安東尼奧閣下的人!”
“並且,他從這裡奪走了蘭斯洛的佩劍,阿隆戴特。”
“那麼,問題來了。”
“是誰來過這裡?並且還能奪走聖劍,還能斬殺安東尼奧閣下?”
所有人都沉默了。
竟然……有人在他們之前來過?
不……這個想法擴充套件出去更可怕。
因為,現在這裡沒有人。
也就是說,那個人不僅僅擊殺了安東尼奧,並且還知道怎麼開啟巴別之塔的中樞?這才能解釋為什麼這裡沒有人!
否則……周圍都是禁空禁制,他能走到哪裡去?
“證據?”徐陽逸搓著下巴問道。這件事關係極大,臨近巴別之塔的中樞,出現了第三方勢力?這恐怕會讓接下來最後的衝刺出現難以想象的變數。
“of course。”安德烈蹲了下來,推了推金絲眼鏡:“您應該看到了,這地面有無數的劍痕。經過剛才那一戰,所有人都以為這是過去的戰鬥留下的痕跡。我也曾經這麼認為。”
“但是……”他走到蘭斯洛的雕塑身邊:“請您看看這個。”
徐陽逸仔細一看,蘭斯洛的右手,就是摁在劍鞘上那隻手,虎口居然有一道深深的裂痕。
彷彿……是什麼極其堅硬的東西,從這個方位被拉出一般。
他再仔細看了看,這尊雕塑位於“進門”方向的右手第一座。
“您再看這裡。”安德烈恭敬非常地蹲下身,手在無數劍痕中準確地找到一道:“一千米的平臺,這條劍痕兩百多米。對直衍生向中央。我本來以為這條劍痕到此為止,然而並不。”
他一寸一寸摸索過去:“就在兩百多米劍痕消失之後,地面上還有一道白色的痕跡。很細,在眾多劍痕中根本看不出來。”
“這是劍拖拽的痕跡。”徐陽逸斬釘截鐵地說:“所以?”
安德烈臉色平靜地站起來:“能借一把劍用嗎?”
徐陽逸取出一把劍丟了過去。
安德烈將那把劍放在蘭斯洛的劍鞘之中,舉起雙手示意沒有惡意,隨後退到了他們來的時候那條路上。舔了舔嘴唇,緊接著,全速奔跑起來。
看得出來,他用出了全部的靈力,侯爵期的靈力圍繞身邊,甚至風都被破開。
他跑的是靠右的方向,就在他衝上臺階的瞬間,猛然從蘭斯洛的雕塑上抽出劍。
“當!”因為抽出的動作太過猛烈,讓蘭洛斯右手上,居然出現了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傷痕!
然而,他並沒有停,而是急速奔跑起來。
一手持劍,一邊極速奔跑,剛剛拔出的劍情急之中無法平舉,所過之處,地面被拖出一道幾乎完全相同的劍痕!
“卡拉拉”一聲,隨後餘勢未盡,長劍抬起,又在地面上拉出一道細細的,幾乎看不到的白色痕跡。
“嗆!”最後,他衝到獅子浮雕面前,一劍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