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的,而且也還不到時候。”
“可不退的話,等那頭老狼的手下再推進過來,我們也守不住啊!”
奧爾康斯伯爵苦笑了一下:“沒想到那老傢伙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其他人都將目光投向在輪椅上的宰相千金,似乎想看看她有沒什麼解決的辦法。但德爾菲恩面色也是一片凝重,她只是點了點頭,贊同了前者的看法。
這攻勢實在是令人窒息,之前的判斷還是太樂觀了,對方還沒有投入獅鷲騎士與銀飛馬騎士,否則根本支撐不到正午之後。實際上就算是現在,整個港口防線也隨時可以崩潰,港衛軍就像是一根繃到了最大限度的弦,沒人知道它在什麼時候就會忽然崩斷。
要知道白之軍團還是帝國四大軍團中比較善於防守和野戰的軍團。他們引以為驕傲的戍衛步兵事實上是一種強大的防守步兵,地行龍騎士團則根本不能投入到攻城的戰鬥中。
“帝國在進攻福莎聖殿的方向上停了下來嗎?”她忽然問道。
“是的,”那個帶來這訊息的貴族立刻出列回答道,不過德爾菲恩將白之軍團叫做‘帝國’讓他感到有些不太適應,事實上在場大多數人還是把這場戰爭看成是一場內戰的。他整理了一下情緒,才用有些不可思議的語氣回答道:“千真萬確,德爾菲恩小姐,真不知道那些埃魯因人是怎麼做到的。他們好像從正面打退了軍團的進攻。”
……
白之軍團同樣疑惑於在他們正面這一支敵人的戰鬥力,埃魯因人的陣地上時時刻刻傳來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音。簡直就像是瘋了一樣。街道這一側,白之軍團內部大大小小的騎士隊長們面面相覷,在此之前他們已經組織了三次進攻了,但每一次都毫不留情地被擊退,對面埃魯因人和他們的傷亡比幾乎達到了三比一,但對方還是前仆後繼。絲毫不知死亡與恐懼為何物。
街道上一片狼藉,雙方几乎廝殺到無暇去回收屍體,鮮血染紅了街面,街道上的每一塊石頭彷彿都浸在血液之中,折射出異樣的光彩。以至於下面計程車兵已經將前面這條街形象地稱之為‘血街’。但埃魯因人仍舊死死地把守住幾個緊要的街口,不肯後退一步,彷彿不把他們全部殺光,軍團就無法前進半分。
這些白之軍團的下級士官們經歷的戰鬥無數,但還從沒打過這麼慘烈的爭奪戰,以至於一線的重步兵都出現了近幾成的減員。事實上到現在為止,已經有至少三個小隊被徹底打殘,從前線上退下來了。
屋頂上的‘獵鷹人’們同樣遇上了的對手,而且他們的境遇還要更慘一點,他們遇上的對手比埃魯因人的步兵可強大多了——那是一支來去如風的遊俠部隊,大部分由尖耳朵的精靈士兵構成,對方非但射術驚人,而且隱匿行蹤的本領讓人頭皮發麻。‘獵鷹人’第一次發現她們時被對方抵近到近三十尺的距離還毫無所覺,結果被隔著幾乎僅僅一個屋頂的距離進行了一次密集的攢射,導致近乎全軍覆滅。
後面反應過來的白之軍團計程車兵想要追擊,但那些精靈射手已經展開斗篷,幾個縱躍遠遠跳到了其他的屋頂上。然後還回過頭來狙擊了他們一陣,到底前面的重步兵損失慘重,死了好幾個騎士隊長。
白之軍團一線部隊的減員,幾乎有大半功勞都要算到這些精靈射手頭上,後來白之軍團的指揮官逼不得已將附近幾個‘獵鷹人’中隊全部調集到這個方向,才總算減輕了些許壓力。
但也僅僅是減輕了壓力而已,雖說聚集起來的‘獵鷹人’數量已經遠遠超過那支精靈射手小隊,但事實上還是被一面倒地壓著打。無數次被偷襲之後,這些來自於赤之軍團的射手終於發現,原來對方竟然是會隱身的。
屋頂上的‘獵鷹人’被壓制得不敢露頭,這仗打到這份上,事實上就已經陷入了僵持的境地之中。白之軍團就算是再無畏,也不可能再完全得不到掩護的情況下貿然推進,且不說對面的埃魯因人擺出一副死戰到底的態勢,就算是他們拿出不顧一切的氣勢,也未必能在一時半刻取得突破。何況一線的重步兵中,也沒有那麼多中下級騎士指揮官可以給對方的精靈射手狙擊的。
“對面應該是埃魯因人的白獅軍團,”在沉默了小片刻之後,一個騎士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他們的戰鬥意志有點出乎我的預料之外,我現在很好奇安澤魯塔那些二線軍團是怎麼在高地上和這些傢伙的戰爭中佔到優勢的了。”
“不,那不是純粹的白獅軍團,他們的肩膀上有白獅披肩,顯然是區別於其他的白獅,或許是類似於我們的獵鷹人這樣的特別編制。你們有留意到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