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給帝國面子,你今天逞一時之快,明天帝國伺機報復的時候。我們又怎麼辦呢?”
“這些道理,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伯爵大人,你不必裝瘋賣傻,外人說你是瘋子,還給了你一個‘瘋伯爵’的外號,他們管你叫‘踹門劍聖’,但我們使節團裡的人卻看得清楚,你比誰都明白,你手下也是能人輩出,就算你看不到這一點,我想他們也會提醒你,可你手下那位名叫夏爾的巫師,還有那位精靈騎士小姐,他們頭腦過人,卻放任你為所欲為,這說明你們早已清楚,你們所做的一切一直都有一個明確的目的。”
歐妮口氣冰冷地答道:“可這個目的,除了你和你的人之外,將我們所有人矇在鼓裡,你說你為了王國的名譽而戰鬥,就是把我們所有人都當做了傻子。”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布蘭多就明白這位公爵千金今天是真來向他攤牌的了。
他點了點頭道:“好吧,你說得沒錯,我所做的這一切,的確是另有目的。”
歐妮用一種果然如此的目光冷冷地看著他,那目光彷彿在說:“你最好把這一切都和我說清楚,否則本小姐就不奉陪了——想要不輸牌除了打平和取勝之外還有第三種方法,那就是掀桌。”
“不過歐妮小姐,你還是搞錯了一件事情。”布蘭多又搖了搖頭。
歐妮狐疑地看著他,彷彿在疑惑這位伯爵大人又在玩什麼花樣。
布蘭多回頭看了一眼山谷方向,然後才開口答道:“埃魯因的強和弱對你們來說沒有什麼關係,但對我來說卻很重要,這麼說你或許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在黑劍壁壘我要給羅哲里亞人一個教訓,的確是出於正當的理由。至於我之後為什麼要幹這些,恰恰是為了讓帝國無法出手報復我們,”他停了一下,彷彿是在等這位公爵千金消化自己的話,然後才繼續說道:“你以為我們就此收手,帝國貴族們就會善罷甘休了?我們把手上的人質還回去,他們就會放我們順順當當地離開魯瑟夫?”
“那我只能說,你想太多了。歐妮小姐,你很聰明,但對於帝國的認識卻往往受他人的影響,我早和你說過,其實帝國也不過如此,但如果我們今天把手上這些人毫髮無損地送還回去,豈不是告訴他們,他們挑釁我們可以毫無成本?”布蘭多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就要讓他們明白,挑釁我一次,他們就會感到肉痛一次。直到他們承受不起這個損失為止。”
公爵千金聽了這番話,覺得這位伯爵大人簡直是冥頑不靈,她忍不住冷冷地問道:“好吧,或許大人你說得有道理,可你有沒想過事情會越鬧越大,你知道奧爾康斯家族和姬恩家族背後是什麼人麼?是帕魯特大公。帕魯特家族眼下甚至可以說是帝國最有權勢的貴族,如果他們走到臺前來對付你,伯爵大人,你還能放出這樣的豪言說讓他們感到肉痛麼?”
的確是有這樣的可能,布蘭多雖然自信,但還沒自大到號稱可以挑戰帕魯特家族這樣的龐然大物。
不過事情是不會發展到那一步的。
他再搖了一下頭:“放心好了,歐妮小姐,事情不可能發展到那一步。”
“你憑什麼這麼說?”公爵千金沒好氣地反問道:“憑藉你所謂的直覺麼?”
“你不信?”布蘭多眉毛一抬:“那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什麼賭?”歐妮賭氣道。
“你幫我說服那些克魯茲貴族,讓他們確信我會說到做到。如果他們拿不出贖金來,我就要把他們綁到魯施塔去,帶他們面見女王陛下,在陛下面前去講道理。”布蘭多答道。
公爵千金驚訝地看著他,:“你還想把事情鬧得更大,你瘋了?”
“我沒瘋,你不是說過麼,我明白著呢。”布蘭多回頭看著這位維埃羅大公的女兒,用挑釁地口氣問道:“怎麼。不敢和我打這個賭麼?”
“如何不敢?”歐妮咬咬牙,沒好氣地答道:“不過你才只說了一半呢,如果我做到了,你呢?”
布蘭多答道:如果你做到這一點,我向你保證,這件事之後對於我。對於你,對於整個使節團和王國來說都不會有半點影響,非但如此,這次出使還會獲得空前的成功,而你也會獲得你想要的名譽。讓你父親至少不至於那麼早把你嫁給某個不知名的鄉下貴族,更說不定會有哪位知名的學者大師會看中你的才學,收你為徒,你就可以完成自己的心願了。”
這句話顯然把公爵千金嚇了一大跳,她忍不住無比震驚地看著布蘭多:“你、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對我用了什麼邪惡的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