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罷了。”
易妮德有些狐疑地盯著她,有些懷疑自己這位同伴會不會真的這麼心慈手軟。
果然,小女孩又說道:“不過這些文字是我老師的一位朋友託他從一些石板上找到的,為了把那些石板發掘出來。我和老師可是在又冷又無聊的巴爾塔高原上待了好長時間。老師他是古代語言界的權威,可那些石板上的文字,他也不盡然能認得全,你就等著看那傢伙丟臉吧。”
易妮德知道小女孩的老師是誰,心想既然連那位大師也認不全的話,好像那位伯爵大人就算是認不出來也不是什麼好丟臉的事情,當然這話她沒敢說出來,免得叫這位大小姐又臨時變卦了。
而在馬車之外,布蘭多正接過僕人手上的紙條,他看了一眼紙條上那些彷彿蝌蚪一樣的古代文字,不禁啞然失笑。
這不就是古代石板上的內容麼。
戰爭石板的第一個線索——
這些石板還是他提供給圖拉曼線索,才讓人提前在這個時代發掘出來的,要問別的也就罷了,偏偏是這石板上的文字。這石板上的文字曾經在論壇上鬧得沸沸揚揚,最後還是由他們公會中一位古代語言知識16級的大師,戴上+3語言學技能的學者神器——知曉項鍊後硬生生翻譯出來的,他就是閉著眼睛也能背出來。他放下紙條,甚至都不用考慮的時間就對面前的僕人說道:
“告訴你家小姐,蒼穹的碎片隨參天的巨柱崩塌而墜落於地,其上記錄著塵與風中的低語——”
幾分鐘後——
“琪雅拉,伯爵大人他是不是猜對了?”易妮德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同伴,她已經一動不動地看著這張紙條上的內容好一會了。
“他不是猜的。”小女孩丟下這句話,就跳下馬車,一把推開前來扶住她的僕人,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布蘭多也沒料到從馬車裡出來的會是這麼個彷彿還在換牙的小蘿莉,用標準的反派的臺詞來說,就是乳臭未乾的黃毛小丫頭,而對方戴著一副與可愛的臉蛋截然不符的厚厚的瓶底眼鏡,蹙著眉頭看著他,開口就衝他問道:“喂,你這傢伙是怎麼認出這些文字?”
還講不講貴族禮儀了?
“這位小小的女士,請問你是?”布蘭多本來還有些不爽,不過發現考校自己的是這麼個小姑娘,也就不再好生氣了,他再無聊也沒無聊到和小孩子計較。
琪雅拉彷彿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不過她輕輕哼了一聲,答道:“德鳩伯爵是我父親,安娜皇后是我姑姑,我哥哥是列文?奧內森?西法赫公爵,你想必應當知道我是誰了吧?”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布蘭多看著這個趾高氣昂的小蘿莉。好一會才理清頭緒,開口問道:“你就是西法赫家族的代表?”
“是前王室,”小女孩糾正道:“差不多吧,可我不想去帝國,你能說服我嗎?”
真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姑娘,布蘭多心想,他搖搖頭:“我說服不了,要不這樣你先回去吧,王長子是個寬和的人。他想必不會怪自己的妹妹。”
“咦,你這傢伙真奇怪,你竟然還管我哥哥叫王長子,你這麼稱呼是不合規矩的你知道麼,你不怕那位公主殿下找你麻煩麼,哦,我知道了,”小女孩眼中閃了閃光。得意地答道:“你根本不把那個小丫頭公主放在眼裡對吧,要不你支援列文哥哥登上王位如何。科爾科瓦家族已失劍眷,失去王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歷史本就是一個迴圈,西法赫王朝早到了復興之時,再說我哥哥比你那位公主殿下可厲害多了,那個小丫頭公主只會計算怎麼把自己賣個好價錢。嫁個如意的夫婿,好振興科爾科瓦王室而已,膚淺得緊。一國之復興,又豈在一家一室,怎麼樣。我保證你這傢伙在未來可不會僅僅是伯爵大人,人們就會稱呼你為公爵大人了。”
要換做是個其他人這麼和布蘭多說這番話,布蘭多保證一拳把他打在地上起不來,可換做是個奶聲奶氣的小蘿莉這麼一本正經地勸他,只讓他感到哭笑不得,這小傢伙連自己牙都沒換全,偏偏一口一個小丫頭公主稱呼格里菲因,彷彿今年已經十七歲的公主殿下在她看來才是乳臭未乾似的。
“小姐,你要不想去帝國,我可以幫你寫封信證明你身體不適,至於其他的,我實在沒興趣討論。”布蘭多隻得如此答道。
可小女孩卻未必領情,她搖了搖頭道:“我身體很好,不需要你給我開什麼證明,再說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認得那些文字,我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這一點。”
“好吧,隨你所願。”布蘭多直搖頭,心想不是你說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