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兵,又小聲問道:“第5、17、22三個牢房裡似乎還關有其他犯人,我們要不要將他們放出來幫助我們逃獄,領主大人?外面是兵營的話,人越多成功的機率似乎越大一些。”
芙雷婭馬上瞪了這傢伙一眼,這是什麼餿主意啊。布蘭多不是說了嗎,在這裡關押的都是一些真正罪大惡極的人。
“不必了,人多隻會影響我的計劃。”布蘭多胸有成竹地答道。
“如你所願。”
布蘭多又回過頭:“羅曼,你知道你姑媽在什麼地方麼?”
羅曼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呢,不過說是會住在一個表親家裡?”
“那個表親住在什麼地方?”
“我知道,在波諾安市場。我聽嬸嬸說過,那個人好像是羅曼姑媽的一個遠房親戚,一個叫做胡德的毛紡品小商人。”芙雷婭答道。
布蘭多看了看羅曼:“你家倒是有商人的傳統。”
商人小姐回之以甜甜地一笑。
既然確定了要去的地方,那麼接下來就好辦了。兵營下的地牢第一層還要更小一些,而且只有一個獄卒——布蘭多這才確定下一層那四個獄卒也是因為他們幾個而臨時增加的。解決完這一層,他們繼續向上,來到兵營內部。
布蘭多對這裡熟悉得很,首先駕輕就熟地從臨時倉庫拿回芙雷婭的風后半身甲,然後在每個人搜刮了一把劍武裝起來。只是可惜打暈那些士兵沒有經驗,不然布蘭多倒不妨把他們弄醒多打暈幾次。
其間夏爾不止一次提議去把牢房裡的犯人都鼓動起來,讓他們好裹挾在暴動中乘機逃跑:理由很簡單,他們對付一個兩個白鬃輕步兵,突然襲擊,倒是輕鬆。可一到外面院子,僅憑他們四個人還真的很難殺出去。
不過布蘭多都否決了。
談話之間,他們已經偷偷潛入了這座兵營最上面一層。布蘭多開啟塔樓頂層的木門走出去——外面是一條露天的走道,兩側是用來臨時防禦用的胸牆。布蘭多不看也知道從那裡往下是於松河在城內的一條支流,從這裡大約可以遠眺五分之一城區。
不過他可不是來看風景的,他們一路走上來打暈了七個守衛,按照白鬃軍團的訓練程度,大約十分鐘後就會發現異常。布蘭多抬起頭看了看天,今天晚上的月色很美,厚厚的雲層也遮不住夜空中一輪銀色的圓盤。
“你在幹什麼,布蘭多?”芙雷婭忍不住在後面戳了戳他,她忍不住想這傢伙不會是越獄出來就是為了看月亮的吧。雖然想來不太可能,但是按照這傢伙劣跡斑斑的過往來看,也不是完全不會發生。
她又看了看一邊的夏爾,那個年輕人也是揹著手和他的主人一起看著天空,一言不發。一主一仆倒是默契得很。
“今天晚上的月色不錯啊。”布蘭多順口答道。
“你——”芙雷婭氣得直咬牙,真想一拳打到這傢伙的臉上去,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姑媽說,月亮的名字是露卡。露卡是因為伊蓮而生的,伊蓮是愛麗絲的妹妹——雙生的女神。因為有了月亮,這個世界上才會有神秘。”羅曼仰著小臉,盯著月亮說道。
“你的姑媽懂得不少,”夏爾在一邊答道:“這是這個世界上巫師之間流傳的秘密,有一本書叫做‘黑暗史詩’,講述了過去無數個年代中發生的事。”
“你的意思是羅曼的姑媽是巫師?”芙雷婭楞了一下。
“也不一定,與魔法有關係的人。有些鄉下的女巫也懂得一些這方面的傳聞。”夏爾答道。
這個留著長長馬尾的少女不由得看了羅曼一眼,後者像是沒聽到這些話似的怔怔地盯著月亮出神。不過芙雷婭想,詹妮阿姨倒的確有些神秘,她常常從外面帶一些古怪的東西回來。村裡人都說她是女巫,不怎麼和她們一家接觸的。
但布蘭多在一邊聽著這三個人對話,腦子裡卻詭異地浮現出一句話來:
xvi:thetower——
失落的‘月亮’奪走了光。
他怔了一下,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連忙搖搖頭,但卻不可抑制地想起了那一晚他昏迷時做過的那個夢。
在一片幽靜黑暗的環境之中,夢中的一切都顯得光怪陸離。然而只有一輪黑色的月,一片漆黑的湖中央一座靜靜矗立的高塔一直貫穿這個夢的始終。
那之後他就遇到了芙雷婭。但他才剛剛想到這一點,就聽到商人小姐在一邊盯著月亮說道:“有什麼東西過來了呢,布蘭多。”
剩下三個人都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