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亞,出生於朔花之年,父親是大騎士埃弗頓?”
“誒,怎麼?”女孩被一連串的問題弄得一愣:“不,不對,我父親只是鎮子上的木匠……”
周圍忽然響起一陣鬨笑。
“芙雷婭,這小子的搭訕技巧很高嘛。”
“你要小心哦,大姐頭。”
“少說兩句沒人拿你們當啞巴,馬克米,艾克!”芙雷婭沒好氣地回過頭去,瞪了那邊的幾個年輕人一眼。
而蘇菲同樣也在藉著這個機會側過頭打量這些人——這個民兵分隊有七八個人,符合埃魯因的編制,不過隊長竟然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有一個毛頭小鬼……
他看著身邊這一高一矮的‘婦孺’,一時有些感慨,看起來似乎只是一個特例,但事實上從側面反應出埃魯因經過常年戰爭已經衰弱不堪了。
接下來看似表面光鮮的中興,會榨乾這個國家的最後一點元氣。
蘇菲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他從頭到尾見證了這段歷史,沒料到這一世竟要重新經歷一次。不過他或許能改變一些什麼,他有些出神地看著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孩子——
沒錯了,芙雷婭·艾麗西亞。埃魯因的最後一位將領,後來被稱為王國的女武神的人物。她是‘火之權杖’埃弗頓的女兒,早年遺失在鄉間,後來得到攝政王公主的賞識才一躍成為這個國家最頂端的幾顆新星之一。
沒想到她也經歷過這場戰爭——
可惜,現在還不是讓對方掌握主動權的時候。蘇菲明白自己必須為自己的安全負責,當然也是為了這些年輕人的生命負責。
“你在看什麼?”芙雷婭回過頭,一接觸到年輕人的目光不禁一愣。
那目光不是欣賞,也沒有傾慕,彷彿把她當作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一樣,對了,是在參觀。
可哪有參觀人的,又不是動物。
“你還沒見過死人對嗎?”蘇菲忽然問道。
“啊?”
“我是說,你害怕看到人死嗎?”
“不,我只是……”少女怔了一下,一時語塞。
“那我受的傷也與你沒什麼關係,我可以坐起來嗎?”蘇菲認真地反問。
“不,不可以。”
“為什麼?”
芙雷婭失語,她的確是害怕。她害怕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無論是任何人也好——比起未來那個高高在上,籠罩著無數光環的女武神,現在的芙雷婭還不過是一個純樸的鄉下女孩而已。
沒經歷過戰爭的殘酷,還單純憧憬著世界的善良一面。
蘇菲微微一笑。他也沒見過死人,但要算上在‘琥珀之劍’中的閱歷他要是現在的芙雷婭兩倍還不止。
他至少經歷過失去的痛苦。
對於過去的人和事的思念在記憶中輾轉反側,讓人煎熬、彷徨,正是這樣的感情才讓人成熟起來,懂得珍惜。
但也種下仇恨。
“所以說,也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嗎。又有什麼能力讓我聽命於你呢,芙雷婭小姐?”
“你、你——”
蘇菲知道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對自己沒有好處,他又瞥了一眼自己胸前的繃帶,馬上換了一個話題道:“我身上的繃帶是你們打的?”
“是大姐頭打的,我們這裡只有她會急救。”旁邊那個毛頭小鬼搶著答道,他好奇地看著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對方好像果然經驗老道的樣子。
布拉格斯的民兵就是和他們這些小地方比不一樣。
“僅僅只能勉強止血而已,你不要想隨便亂動,我可不想再幫你打一次。”芙雷婭馬上提醒道。
除了止血之外,繃帶的回覆效果只能產生一次作用,這蘇菲當然清楚。
不過他這次禮貌地答道:“謝謝,雖然手藝次了一些——”
“……”
瑪莎在上啊,芙雷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一刻她簡直有一種想把這個笑嘻嘻的傢伙掐死的衝動,他究竟想要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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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 計劃
“那麼,我們究竟在什麼地方?”
不著痕跡地掌握了談話的主動,蘇菲開始旁敲側擊打聽一些自己想要的資訊。他真的發現自己有一些改變了,以往他只有在遊戲中才能這麼侃侃而談,輕易地把握住談話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