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介紹道:“這枚指環頗有些來歷,據傳出自皇宮,後來流落民間,我有幸巧見了它,用了十幅典藏的畫作換了回來,的確來之不易。”
與會的文人莫不感嘆此物的不尋常,秦小姐上前來對眾人施了一禮,款款說道:“小女子曾聽聞鴛江樓的舊例,起社之時,優勝者可請蕭先生為其奏演一曲,今日我雖勝出,先生卻是已撫了一曲,倘若再得了這彩頭,豈非壞了咱們鴛江樓的規矩?”
言罷,眾多俱都點頭稱是。曲松年更是尷尬,獲勝的是他的表妹,她又拒而不受這彩頭,眼見著大家都贊同她的話,他自個兒也猶豫起來。這時,蕭彧走了出來,對著眾人一拱手,說道:“秦小姐不願受這彩頭,蕭某卻是想要得緊,何不讓蕭某再奏一曲,與松年換了這彩頭回來?如此,既不會壞了這規矩,蕭某也能得償所願。”
“此法甚妙!”曲松年掌一拍,連聲叫好,眾人紛紛附和。如是,蕭彧走回琴臺端坐,又是一曲從手下流瀉而出。
一曲作罷,鼓掌叫好之聲不絕於耳。曲松年將那方盒鄭重地交予蕭彧,蕭彧接過,他拍了拍蕭彧的肩膀,笑道:“此物到了你手中,也不枉我那十幅典藏之作!”眾人點頭稱是,流光在一旁看得無語得很。原來,她以前當做助興的琴音,居然這麼值錢!早知道她就把蕭彧早些推出來賣藝賺私房錢了,把他藏在府邸裡,太浪費資源了!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一百一十一章 秦靜蕊
白玉指環甚是難得,受邀前來的客人們倒也並不介意蕭彧得了去。與會者大多是官宦子弟,見多了這些個珍品古玩。彩頭,只是起個吸引眾人參與之意,所以,大家對蕭彧將這枚指環囊括毫不介懷。倒是那些個難得出一趟門的女子們,很有些失落。
蕭彧將那枚指環悄悄塞給流光,曲松年重新將眾人引回茶園,蕭彧見狀,出了閣樓,在園子裡招呼起客人們。眾人三三兩兩的分散開來,賞品著大夥兒的佳作,偶有意見相左之時,也會起了紛嚷之聲。
流光不好出去露面,就在閣樓裡頭待著,秦小姐也沒有出去。她和秦小姐在城南已是打過了照面,眾人出了閣樓之後,兩人相視一笑,互相點頭致意。
“你不出去看看嗎?”秦小姐先開啟話匣子,和流光攀談起來。午時她在街上見了她,就對她很有好感。
“不了。”流光搖了搖頭,看向窗外,說道:“我在這兒看看就成,不去湊那起子熱鬧了。”
秦小姐頷首,挑了流光旁邊的一張椅子坐了,跟著她一起看窗外園子裡紛紛攘攘的眾人。園子裡熱鬧得緊,交談爭執之聲不絕,秦小姐笑道:“表哥創了這鴛江花鳥畫派,起社均以花鳥為題,我瞧著這園子裡的人,可絲毫不比那些鳥兒遜色。”
“是呀。”流光點點頭,也笑了起來:“這人景,卻是更勝一籌。”像一幅畫卷,在面前呈展開來。
她轉頭看向秦小姐,說道:“花鳥之色,比不得人之各色,若是將各色人物形態描繪得活靈活現,更要費一番功夫。”畫花畫鳥,不過取其嬌豔之美,靈動之氣,而描繪人物,卻是要將人看進了骨子裡去,方可將這人之各態刻畫得深邃入骨。
秦小姐很是贊同流光,她對流光笑著說道:“我叫秦靜蕊,你呢?”
“流光。”兩個字,脫出口來。
“可是流光飛舞之流光?”秦靜蕊問道。
“是。”流光點了下頭,笑了笑,說道:“曲大哥和蕭彧方才便要將你我引見,現下他們倒是省了些事了。”
秦靜蕊笑道:“午時那一面之緣後,沒想還能在這兒再見到你,也算是你我二人的緣分。我們倆看著年紀都差不多,便直呼了名字,可好?”
流光微笑著說:“甚好。”
“你們倆都認識了?”蕭彧忙著待客,囑咐了曲松年照看流光,曲松年在園子裡四下看了看,沒有見到流光和秦靜蕊的身影,便想著她們是不是還在閣樓裡,走進來一瞧,秦靜蕊和流光談得相投得緊,兩個人都是一臉笑容。
“表哥。”
“曲大哥。”
秦靜蕊和流光一同與曲松年見了禮。秦靜蕊對曲松年說道:“對不住表哥,差點兒掃了表哥的顏面。”她指的是那枚指環,她拒而不受,便是不給他臉面。
曲松年根本不介懷此事,擺了擺手,說了句“沒有的事兒。”,轉向流光,對她說道:“蕭先生還要一會兒功夫,你和靜蕊說說話,等客人們散了,他就過來,他擔心著你無趣,讓我先過來看看。”
流光笑道:“不妨事的,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