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海棠,公子何不與祁珩較量一番,比個高低上下出來?有任老爺子作裁,自然公道得很!”
這個紈絝子弟,她就不信他能作出什麼好詩來!
“郡主厚愛,本公子愧不敢當,”朱晨倒是自傲得很,他帶來的人裡面不少會作好詩的,於是神情自若地問祁珩:“論起比試,祁兄當年確曾僥倖勝過本公子一籌,今日這就算是文試,不知祁兄是否敢接招?”
祁珩皺了皺眉,作詩,他確實不會,剛要出言拒絕,流光“啪”的一聲把他的手按在桌上,“朱公子請!本郡主便靜候公子的佳作了!”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一百六十五章 畫烏亭詩會(2)
朱大公子琢磨著郡主把他們都約到畫烏亭一起參加那勞什子的詩會。該不是郡主打算在詩會上把他們細細地比較一番,挑選中意之人吧?這樣一想,朱晨站在鏡前轉了一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自個兒在鏡中的身姿,愁悶起來。
他從小就偏愛練武,父親自是遍請名師回府教導武藝,師父常常稱讚他根骨奇佳,是練武不可多得的苗子,偏偏郡主喜歡那種文縐縐的書生,還約他去畫烏亭吟詩作對!他豈是那塊作詩的料子?這該如何是好?
“少爺,該出發了,再晚可就趕不上詩會了!”侍從小六子好言相勸朱公子,他家公子要是再在鏡子面前磨蹭些時候,他們就不用去畫烏亭了。
“小六子。”朱晨望著鏡中之人左看右看,擰著眉頭問身後的侍從:“你說,少爺我當真氣宇軒昂,英偉挺拔?”
“是是是!”小六子連連點頭,“少爺,老爺不都這樣稱讚您的麼?”只要您趕緊地出門,要說您長相賽神仙小六子我都認了!
朱晨一轉頭,瞅著小六子問道:“可是少爺我聽說郡主喜文不好武。你說少爺我這般英偉,如何才能入得了郡主的眼?”
入不入得了郡主的眼,小六子怎麼知道?小六子苦著臉思索了一番,有了!
“少爺,要不您換身文人的衣裳?您不是說郡主喜好文人模樣的,就您這軒拔的身形,換身衣裳,不是更顯您的出眾?”
“對呀!好主意!我就這換衣裳去!你去把府裡會作詩的人叫上幾個,少爺我有大用處!”朱晨大力一拍小六子的肩膀,連忙跑去衣櫃裡翻找衣裳,小六子扒拉著一張苦臉,只得依了朱晨的吩咐去叫人。
畫烏亭上
朱晨匐在桌上,面前擺放著一張雪白的宣紙,手中握著筆桿,不時地偷瞄對面的流光,他剛才只顧一時痛快,不知不覺之間惹怒了郡主,這下完了,還談什麼博得郡主的芳心?她不記恨自己都算好的了。
“少爺,您快想怎麼作詩吧!”小六子悄聲對朱晨說道:“別人都看著您呢!”
朱晨驚愕的發現,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在看他要如何下筆,作出了什麼絕句,一下子著急了,作詩,作詩,要他作什麼詩來著?一著急。連題目都忘了,趕緊抓過小六子,在他耳邊小聲問道:“這詩題是什麼來著?”
“海棠!”
海棠?朱晨凝神屏息,認真地思考起來。惹怒了郡主是他的錯,如果再不能作出好詩,丟了面子事小,可不能再讓郡主看不起他!倘若他能作出一首好詩來,或許……就能挽回郡主的芳心!
對,就是這樣!
想至此,朱晨不自覺地在宣紙上書寫出海棠二字。
眾人見朱公子下了筆,都圍上來觀看。
流光站在祁珩身後,亦在發愁。
祁珩當真不會作詩,一丁點兒都不會!這該如何是好?如果祁珩在大庭廣眾之下交個白卷,那她豈不是幹了一件蠢事!輸給朱晨只是小事,這畫烏亭詩會在錦義府是出了名兒的,過了今日,整個錦義府都會知道此事,那時,祁珩的面子可就丟大了!
早知道就不擺出這樣對壘的陣勢了!流光暗暗後悔,方才她怕朱晨作弊,找人代他作詩。特意將兩張桌子對面擺開,讓他們兩個都處於眾人目光的監控之下,這下好,朱晨是沒法作弊了,祁珩想作弊也不成了!
流光簡直想甩自個兒兩耳刮子了,寧熹早就囑咐過她不要莽撞,偏偏自己就是忍不下這一口氣!要當時忍耐住了,再想了法子收拾人就是,何苦硬生生地和他對上,完全損人不利己!
祁珩連筆都沒有摸一下,穩穩地坐在一張白紙面前。不會作詩就不會,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他作不出來,會掃了流光的面子罷了。他看了看流光愁悶的神情,回頭又望了一下蕭彧。
蕭彧也在發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