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漸此時尚不知她將他當做了另外一個人。今兒晚上,他也確實是打著將她灌醉了的主意,才一個勁兒勸著她喝酒。她這般指責於他。他也不辯駁,笑著對她說道:“是我灌你酒的,怎麼著吧?”
流光抬起頭來,憨笑了一下,吻上了鬱漸的眼眸,輕舔了他的睫毛,笑道:“我都看不清楚了,你也不許看清楚東西!”
鬱漸任由她舔著他的睫毛,待得她撐直了腦袋,狡黠一笑,張了嘴,湊上她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哎喲!”流光驚叫了一聲,捂住自個兒的脖子,責備地睨了鬱漸一眼,說道:“也不知道輕點兒!”
鬱漸對著她笑道:“要不,我重新咬上一口?”
“好。”流光輕應了他,閉上了眼睛,偏著頭露出脖子對著鬱漸。鬱漸好笑得不行,卻還是伸了手撫了撫她那細長的脖子,吻上她那脈動之處,用牙齒,輕輕地啃噬。
酥麻的感覺自脖子上蔓延至全身,流光舒服得顫抖了一下。她感受著鬱漸齒間的觸咬,禁不住的慾望撲面而來。
紅霞揚上了臉,本就帶著一臉燙的嬌面,更是火熱起來。她的眼睛微眯,羞澀地瞟了一眼鬱漸,說道:“你送我回屋裡去吧。”
說是送,其實就是要鬱漸抱了她進屋去,這是一種變相的邀請。流光的大膽,鬱漸是知曉的,她這嬌羞與膽大矛盾的相結合,讓他心下癢動得緊。一把攬了她的腰,將她抱起來,轉身回了屋裡。
他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坐在床頭看著她的嬌顏。許是天氣有些熱。又喝了酒,她微微有些發汗。鬱漸輕撫了一把她的臉,站起身來,從架上取下一塊帕子,浸了水,又一把擰乾,回到床邊,伸手拉開她胸前的衣襟,為她擦拭頸子上和胸前的汗水。
冰涼的帕子頓時刺得流光一個打了一個激靈。她睜開眼來,看到鬱漸的手伸在自個兒胸前,一下子就清醒了,她立馬撐坐起身,看向鬱漸,問道:“你幹什麼?”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一百二十九章 姐弟
流光喝了酒,周身都在發熱,現在又正值炎夏,悶熱的天氣再喝點子酒發上一發,汗水順著她的臉就流了下來。知道她耐不住熱,鬱漸將她放在床上,從架上取了帕子來浸了冷水,替她擦拭額上的汗水。她的臉紅彤彤的,紅雲經由頸子,蔓延到胸口,鬱漸瞧見她發熱的樣子,索性拉開她胸前的衣襟,帕子順著頸子往下,拭去滴滴汗珠。
流光怕熱,屋子放的都是冰,盆子裡也是。鬱漸不想這時候喚了旁人來,就著融化了的冰水浸了帕子。帕子涼涼的,捂上流光的胸口,刺得她打了一個激靈。她這時清醒了許多,看到鬱漸的手伸進了自個兒的胸前,一下子撐坐起來,問鬱漸:“你幹什麼?”
鬱漸的手頓了一下,手裡還捏著那塊帕子,停在半空。流光此時才看見他手中之物,慌忙同他道了歉:“對不起,我以為……”
“以為什麼?”鬱漸收回捏著帕子的手,自嘲一笑,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道:“以為我要非禮於你?”
“不是。我……”流光支吾著,不知如何答了他。她確實被駭了一跳,以為鬱漸要把她怎麼著,可鬱漸就這樣直白地說了出來,讓她覺得很是尷尬。她想著方才意識遊離之間,彷彿見著了以前的他,又好像見著的是鬱漸,喝了酒頭還暈沉,分不清楚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剛才,我們在外面兒,可是……”該怎麼才能說清楚呢?流光咬了咬下唇。鬱漸看著她的神情,微微蹙起了眉頭,直接問她:“可是什麼?可是有過肌膚之親?”
他這般直白,流光顯得有些愕然,更讓她詫愕的,卻是方才和她親吻的真是鬱漸,不是他,那不是她的夢,原來是現實。
流光有些難以置信,她怎會將鬱漸當作了他,沒忍住問了出來,“真的是你?”
她這一句話,當即讓鬱漸火冒三丈!
不過,鬱漸仍是壓下了那股子無名怒火,問道:“不是我,你想是誰?”
流光覺察出氣氛越來越緊窒,她方才確實將鬱漸當成了另外一個男人,鬱漸這時質問於她,她不知該如何作答。她低垂著頭,眼睛看著自個兒的手,手指揪著衣裳,不停地扭著。
鬱漸見她這般躲閃,不肯回他的問話,壓抑的怒氣又升了起來。他將手中帕子一甩,抓住她一隻手臂,將她扯了起來,硬逼著她看著他的臉,問道:“你將我當成了誰?”
對流光,鬱漸一向的溫和的。可這個時候,他卻忽然霸道起來,流光好不適應他這個樣子,他這樣,讓她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