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芙瑤也不是賭鬼,在這種對自身極其不利的情況下自然不會拿命去賭一把。
於是沒有驚動任何人,一舉從視窗輕身躍了出去。
記下自己所處的位置,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周圍的環境印刻在心裡。
估摸著青玉壇弟子的巡查時間,便掐著點退了回去。
以自己被困的屋子作為中心點,芙瑤開始畫一副只有自己看得懂的青玉壇地圖。
……
“師弟醒了?”聽到阿翔的叫聲,陵越與紅玉一同進了百里屠蘇的房裡,見他已轉醒,陵越心下一寬,總算是沒出什麼問題。
“師……兄?”百里屠蘇覺得自己一定是沒睡醒,不然怎麼會看到本應該回天墉的師兄站在自己面前。
似是看出了百里屠蘇的窘迫,陵越解釋道:“師弟不必疑惑。鐵柱觀之事皆我之故,日後掌門問起,師弟也無需受罰。我現下在此,皆因芙瑤如今下落不明,事出突然,故不曾迴天墉。”
“師姐下落不明?怎會如此?”百里屠蘇乍聞此事,也是一驚。
“具體情況我亦不甚瞭解,只是聽紅玉姑娘所言,情況恐怕不容樂觀。”說到這裡,陵越不由微微皺眉。
紅玉看向百里屠蘇道:“我與猴兒追出不遠便把人給追丟了,若非一路上看到芙瑤留下的記號,恐怕只能折返。只是後來行至半途,芙瑤和青玉壇弟子的行蹤皆無跡可尋。無奈之下也只能返回來找你們,路上遇見你這海東青,方才趕到了鐵柱觀。”
“……”百里屠蘇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不必自責。芙瑤之事,錯不在你。”陵越寬慰道。
紅玉點了點頭:“百里公子莫焦急,雷嚴既是想威逼少恭為其所用,定不會輕易傷他。芙瑤雖下落不明,即使落入青玉壇手中,也斷然不會束手就擒。何況以天墉之威名,青玉壇想來也不會輕易對芙瑤下手。”
百里屠蘇追問道:“那要尋回師姐和先生,豈非全無線索?”
“確是不易……”紅玉思索片刻道:“那幾名青玉壇弟子由少恭身邊搜得兩枚玉橫碎片,喜不自勝,似是說道待所有碎片集齊後便要去某地重塑玉橫,可惜不知究竟何處。”
陵越沉聲道:“如此看來,無論如何過幾日都要去衡山青玉壇一探了。”
百里屠蘇轉向陵越道:“師兄不必顧慮我,即刻啟程去衡山亦是無妨。”
“胡鬧!”陵越皺了皺眉:“身體尚未大好便啟程趕路,豈不是更令人擔心!”
“陵越公子說得不錯。”紅玉點了點頭:“百里公子的凶煞之氣發作起來委實嚇人,早先昏迷了整整三天,不過今日剛醒,若此時上路,我們也放心不下。”
陵越見百里屠蘇還想說什麼,補充道:“何況那位風晴雪姑娘這幾日照顧你,以現下的身體狀況,亦需好好休息。”
“晴雪?”百里屠蘇看向與晴雪關係極好的紅玉,指望她解釋一下。
“實不相瞞,在客棧住下後,公子忽然發熱不止,藥石惘醫,把我們都嚇壞了。”說著,紅玉嘆了口氣:“後來是妹妹一直渡氣給你,將你體內那股煞氣暫且壓制,方才慢慢好轉,她不眠不休熬了兩天夜,實在太倦,今晨剛睡下。”
一時之間,百里屠蘇卻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陵越也知道自家師弟彆扭的性子,開口道:“若是擔心,便去看看吧。”
“……人在何處?”百里屠蘇起身問道。
“公子若要見晴雪妹妹也不必急於一時。”紅玉開口道:“先前我讓猴兒去買些米粥,算算時間也應來了,公子總要先把粥喝了才是,空著肚子亂跑卻是不行。”
話音剛落,便見蘭生衝了進來,見百里屠蘇醒了,面上也露出了一絲喜色。
陵越想了想,便先行轉身離開。有自己在,恐怕那幾人也有些放不開。
出門之後,見紅玉也跟著自己出來,陵越有些詫異。復又聽見屋裡吵吵嚷嚷的,不由開口道:“師弟下山之後,變化確實不小。如此看來,芙瑤的決定也並無大錯。只是這一路,恐怕也要多謝紅玉姑娘照拂師弟了。”
紅玉笑笑:“陵越公子這是什麼話。我與百里公子一見如故,自然少不得要幫點小忙,陵越公子不必言謝。”
陵越堅持道:“無論如何,師弟能結識諸位,無疑是三生有幸。想來師尊亦會同意陵越的看法。”
見百里屠蘇推門而出,陵越不再多言,徑自轉身離開。
紅玉笑著搖了搖頭,果真都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