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看到後說一句很適合不就得了,還必須加上我們公司幾個字?你要是個白富美我興許還會親你一口。
準備就緒,開拍,我脫掉鞋子丟一旁,最開始的一幕就是精靈出現在深林,像一個初生的嬰兒,扶著樹,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
但我蛋疼,因為導演喊‘咔’,說我動作太僵硬,重來。我就重來了,結果愣是重來了十多次才滿意透過。
第二幕,是精靈邊走邊轉著小圈,裙襬飛舞,怡然自得的享受著森林裡的一草一木,對頭髮的要求也很高,不能轉太快,也不能太慢,必須彰顯出優雅。
我轉了二十多次都沒顯示出什麼叫優雅氣質,太陽下山了,導演無奈的喊著收工,明天繼續。
前幾天我還是男人,你讓我做什麼氣質,鬼特麼懂這些啊。
回去時,我坐在這個吳昊天的車上,這逼一直透過後視鏡偷看,而我則假裝四處看風景。
他忽然就來了句:“璐璐小姐,請問我能邀請你與我共度晚餐嗎?”
我一顫,他見嚇到我後忙道歉,又一次問我要不要去吃飯。
我當然是拒絕的,他臉上又一次顯示出失落,我暗笑,你要是個白富美我絕壁會答應你。
回到寫字樓,吳昊天他再一次鼓起勇氣的邀請:“璐璐小姐,難道連陪我吃飯都不肯?”
我又搖頭:“抱歉,我還有點事。”說完我轉身就跑,而且還特地繞了好幾圈才去吃飯。
翌日我又去拍了,還是坐吳昊天的車,什麼牌子我不知道,總之就是開得很穩,關上窗幾乎聽不到外界的聲音,車牌有一雙翅膀包著一個字母‘b’。
第二幕只拍一次就過,導演誇我狀態好,讓我儘量放鬆就行,我就高興了,接下來更賣力。
第三幕我拍了一個下午都沒拍成,導演說我跑的時候像有一頭恐龍在追我,而我還像刻意賣萌。
跑了幾十次腳底都磨出了血泡,強忍到收工我才坐下喊疼,看得工作人員都急了,吳昊天這公子哥慌忙拿水為我清理,還拿來藥,似乎早就料到。
我咬牙忍著,但一想到老媽的腿能治好,小妹也不用再喊餓。我心裡就暖暖的,感覺這一切都值得,不就破了點腳皮嗎,大男人怕什麼,想到這裡不禁露出欣慰的微笑。
我這一笑把在場的人都給迷倒了,直到有個攝影師被攝像機砸到腳我才不笑。
塗好膏藥後,裹上繃帶,導演問我明天還能不能繼續拍。
我點頭,語氣堅決:“導演,你明天可別遲到哦”說完後我就去換衣服。
回去的路上,吳昊天忍不住發問:“璐璐小姐,既然疼你就喊出來,為什麼要強忍著?”
我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本來就沒什麼,為什麼要博得別人的同情呢?”
“還說沒什麼?”吳昊天吼道:“你腳底下的血泡我看得一清二楚,明天你能不能走路都成問題!”
我愣了下,心中壓抑許久的感情被他勾引而出,大聲怒斥道:“麻痺!腳又不是你的你管個屁啊,你以為你是誰,有錢人就了不起嗎?你那裡知道我們這些社會底層的生活有多苦!我媽媽的腿走不了路,醫生說要趁早治療,不然會一輩子都站不起來。家裡的米缸已經沒米了,我六歲的妹妹天天在家裡說吃不不飽,全靠我二姨資助才勉強熬過這個月,我奶奶的骨灰還在焚化場,連塊碑都沒有著落,全家現在還欠了幾十萬,你他媽知道個屁啊!”
罵完後,我氣喘吁吁,吸吸鼻子,抹乾眼淚,吳昊天他聽傻了,急忙踩剎車,巨大的慣性讓我身子晃了晃。
吳昊天轉過頭,露出慚愧的表情:“璐璐小姐,對不起,這樣吧,你需要多少錢,我先借給你,等你以後有錢了再還我,你看這樣行不行?”
我望了他一眼,又微微低下頭:“不必了,開車吧,以後我的事你少管。”
回到寫字樓,車還沒徹底停下,我推開車門後不顧眾人的目光開始奔跑,我強忍著腳底下的疼痛,那個吳昊天似乎還想追上來,但我兜了幾個圈就把他甩了。
跑回旅館後我脫掉鞋子才發現有多慘不忍睹,原先就破了不少,經我剛才那麼一跑全破了,一塊一塊跟火山口差不多。
我用治療魔法修復血泡,不一會就好了,我原地跳了跳,然後直躺在床上,累得我連飯都不想吃,我迷迷糊糊就這樣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起來才發現我快餓扁了,一大早就去買包子,中午洗了個澡便出門,大部隊早已在等我,反倒我更像一個遲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