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時,若百花瞬間開放,佔盡了人間顏色。
耗子畢竟長年征戰沙場,有些非同尋常的鎮定力,雖然覺得心臟跳動得反覆要爆裂開來,極其想要衝出身體給貓兒看看自己的真、自己的誠、自己的無悔與不改,但耗子卻已經不再是愣頭愣腦的小子,己經懂得分寸的道理。深深吸了口氣,輕輕轉開視線,坐在軟墊上,拾起軟布,輕柔地為貓兒擦著髮絲。
溼水打在貓兒的白衣上,暈出一小片細膩肉色,耗子用盡意念,才剋制住將貓兒抱入懷中的衝動。
貓兒舒服得閉上眼晴,將身子順了過去,毫無防備地享受著耗子的親暱服務。耗子的手指愛戀在貓兒的髮絲間穿梭,情不自禁道:“貓兒,我為你擦一輩子的發,可好?”
貓兒咯咯笑著,歡愉道:“那怎麼行?汐兒又得哭鬧了。”
耗子心下一沉,手指卻不曾停歇,試探道:“這關楚汐兒什麼事兒?”
貓兒回頭一笑靡麗動人:“怎麼不關汐兒的事兒?她不是跟你好上了嗎?”
耗子皺眉:“貓兒,休要胡說!
貓兒嘖嘖道:“看你那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
耗子被貓兒的乖僻氣笑,伸手掐了下貓兒的臉蛋,鄭重道:“貓兒,我與楚汐兒並無情分,若說有,亦是兄妹之情,你若再往它處想我,真是要冤枉人了。”
貓兒眼波一動,身子往軟墊上一躺,將被子一滾:“知道了,愛教訓人的花副將!”
耗子雙手一支,將貓兒亂滾的身體捆入軟墊與胸膛之間,那經過戰場洗禮的英俊臉龐已如鬼斧神鵰般線條硬朗,不失為一個錚錚鐵骨的頂天男人!此刻,這個令敵軍使計才得以圍困住的有勇有謀將領,卻為一個女兒而柔和了線條,眼神愈發炙熱地望著貓兒,嗓音沙啞地喚著:“貓兒,我的貓兒……”
貓兒一愣,覺得耗子似乎對自己有些不一樣的情愫。那眼神,怎麼跟她當初看曲陌一樣呢?再想細尋,帳外有官兵來報,說是今天敵人落荒而逃,繳獲了不少的吃食,請副將軍做主分發。
耗子雖惱怒有人來打擾,但一想今天打了個大勝仗,還繳來了吃食,最重要的是貓兒來了,耗子心裡高興,大手一揮,身子一支起來,吩咐道:“將敵軍死傷的戰馬砍了,今晚我們烤肉飲酒慶賀一番!”
外面士兵得令,轟然呼喝著花副將的名號,聲音震耳欲聾,如同勝利的凱歌般嘹亮。
貓兒見耗子如此得軍心,為耗子高興,眯眼笑著,卻笑得耗子呼吸一緊,直覺得貓兒怎麼越發誘人起來?
耗子尋來小個子士兵的乾淨衣衫,讓貓兒換上,雖然還是有些大,但也算是不錯的選擇。
貓兒將胸一裹,一頭瀑布般的長髮才紮起半面,捲起,用根小木頭釵子束好,將自已原本的小黑靴子掃掃灰塵,蹬上,就這麼神清氣爽地穿著普通的黑色武用短裝出現在眾將領眼前,那英姿颯爽的身姿讓眾人眼前一亮!若非上陣殺敵時見識過貓兒的大菜刀生猛要命,此刻這樣一個人物出現,怕是有人會以為是女扮男裝。
眾人想不到的是,原本那蓬頭垢面洗乾淨後,竟是如此身姿,若一株梨花般傾國傾城,卻又有著不落俗套的乾淨清爽,端得是靈動異常的人物!
貓兒大眼一轉,衝眾人眯眼一笑,就這麼一個清透中隱匿著幾許異樣風情的笑顏,瞬間征服了這個嘈雜的大部隊。眾人心裡知道,別看這小子笑得跟朵花兒似的,那砍人腦袋的大菜刀,絕對不是馬虎的手藝活!
貓兒坐在耗子身邊,在大家熱情高漲的推杯換盞中,也豪爽地大杯飲酒,不用學其它男子的樣子,她動作自然流暢著一股大氣,不顯粗俗,卻也沒有小女兒的嬌柔羞澀,猶如博學的豪情男兒般,在舉手投足間綻放芳華。
耗子望向貓兒,看著她那漸染紅暈的臉蛋露出可愛的嬌態,忙將所有敬向貓兒的酒水攔下,一一代飲。
大家雖是起鬨要貓兒喝酒,卻也是無傷大雅的玩笑,誰又忍心真灌這個用眼晴忽閃忽閃望著自己的小兄弟?
眾人哄哄鬧鬧間,酒宴散了,貓兒扶起有些醉意的耗子,將他架在自己肩頭,努力向帳篷裡拖動,耗子卻突然張開爍爍明亮的眸子,衝貓兒一笑。
貓兒眨眨眼晴,小聲道:“沒喝多?”
耗子貼著貓兒的頸項,只覺得身香誘人,撓得人心思柔腸百轉,忙收緊心神道:“貓兒放心,還不到我一半的酒量。”
貓兒咂舌:“耗子,你好奸。”
耗子眼波爍爍的望著貓兒:“若非如此,下次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