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陌掰開貓兒的手,思量一下,便想起了當年那個壽辰,因要趕回皇城,所以選了條近路,卻碰見上了血腥事件。難道說,這人只是‘花蒲村’中的一員?與酒不醉沒有任何關係,是自己多想了?
貓兒不依地又靠了上去,以前只曉得美人是美人,現在卻知道美人就是救了‘花蒲村’十幾口人的仙人,那親近得何止是幾分?
曲陌見貓兒又靠了過來,一向有潔癖的他站起,轉身下了樓,單是那個背影,就夠貓兒暈上一陣的。
貓兒見美人走了,當即抓狂,欲去追,卻被護衛攔下,靈機一動,冷哼一聲轉身,嘟囔道:“攔什麼攔,老子吃飯去!”
護衛隨著曲陌離開,貓兒裝作不在乎地用眼睛溜著看,待曲陌上了馬車後,貓兒迅速由窗戶跳出,一個呼喝換來‘肥臀’,就這麼偷偷跟在他們後面,打算直搗黃龍,半夜偷襲,非得把美人抗回山寨不可!
坐在馬車裡的曲陌皺眉,這人怎生得如此厚顏?
騎在大馬上的貓兒心情大好,拍著馬脖子,亢奮道:“‘肥臀’啊,我們幹完這一票,就可以回山了,你想沒想娘娘和叔叔們啊?”
繞來繞去,貓兒終於如常所願地探到曲府所在,當即手舞足蹈起來,站在‘肥臀’背上,跳著腳往裡面看,就想窺視一分美人加恩人芳蹤。
終於熬到天色大黑,貓兒將自己的行頭換上,簡單地將一塊虎皮打斜圍在了身上,順手掏出一快黑色膏藥用小嘴哈了兩口氣,啪地貼在臉頰上,掂量了一下‘千年青鋒鍍’大刀,嘿嘿一笑,躍上牆頭,直奔入府。
東牆頭上的護衛大哥打了個哈氣,對草叢裡蹲著隱衛小聲說:“才動手,看他都流口水傻笑一天了。”
蹲在花叢裡的隱衛感慨:“好幾年沒人敢來咱曲府上鬧了。”
藏身在花池旁的隱衛扔來一塊石子,用手勢比畫著,示意那人走錯了方向,竟在花園裡繞蒙圈了,到現在都沒出來。
結果,一晚戒備的曲府,在天色漸亮時,看見虛脫了般的貓兒由花園爬出,然後勉強爬上牆頭,喚來‘肥臀’,趴在上面就睡著了。‘肥臀’識途地回了‘攬月樓’,慕子悠將貓兒抱下,扯了臉上的膏藥,哭笑不得。
貓兒睡了一白天,待到晚上又精神起來,這回卻是直接頂著雞窩頭,為自己貼了個大鬍子後,才動身前往曲府。下樓時,還不忘到廚房順手揣了兩個饅頭、一個盤水果和一隻烤雞,將吃飯的時間都在馬背上進行了。
到了曲府後,貓兒嚥下最後一隻雞腿,揉著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大大的飽嗝,然後費了很大力氣,終於爬上了曲府大牆,還抱怨著:“把牆砌這麼高做什麼?我是搶劫,也不是盜賊。”碎碎念念地跳下高牆,卻一不小心踩到樹葉上,腳下一滑,衣兜裡揣著的蘋果就滾出了兩個。
貓兒趕著去撿,生怕引起別人注意,只是這一執著,就這麼一頭撞在了老樹上,連聲音都沒發出,兩眼一對兒,直接昏了。
護衛大哥搖頭,對暗衛發出感慨:“嘖……真可憐。”轉身去報告主子,說:“主子,人又來了,跳牆時蘋果由懷裡滾出,來人去拾,卻一頭撞在老樹,昏了。”
曲陌手裡拿著書,微低著頭顱翻著,優美的側面如同一幅絕色剪影,在泛黃的油燈下,鍍上一層金色光束,在搖曳的燭火中絕代風華。
護衛大哥得不到指示,又見主子看書看得仔細,怕是根本就沒上心思,於是悄然退了出去。
護衛退出去後,曲陌翻書的手微頓,彷彿在思考什麼,續而繼續閱讀下去,直至深夜。
貓兒醒來時,已經是月掛西梢,撐起暈乎乎的腦袋,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直覺得今天出師不利,還是先回去吧。
翻牆,跳上‘肥臀’背上,揉著腫起的大額頭,有些受挫地回了‘攬月樓’。
慕子悠將貓兒從馬上抱下,放到桌子上,用準備好的金瘡藥給貓兒揉著額頭,只是問了一句:“你就相中了那人的皮相?”
貓兒痛得呲牙咧嘴,卻還是點了點頭,說:“我第一次見他,胸口小鹿亂撞,得把他弄回山上去了。”
慕子悠手下一個用力,貓兒慘叫一聲。
灼灼貓心風月逐(三)
接下來,一連數天貓兒天天出現,天天以不同的造型和傷痕無功而返。你喜歡;她也愛;傾力打造人性話的文學站點;來讀吧看書從此告別書荒!
但貓兒的韌性卻是一般人所無法比擬的,大有越挫越勇的架勢。
第七天晚上,貓兒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