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又是一言不合各自扭開頭,如同頑劣的孩子般互看不順眼。
貓兒一直霸王,是被捧著的寶貝。嵐琅亦是被慣壞的主兒,哪裡學會謙讓?兩個一路無語,直到晚上住店,貓兒要抬腿跨進房子時,嵐琅才愛答不理地問了聲,“喂,你叫什麼?”
貓兒覺得自己的名字那是相當氣派,不由得挺直了背脊,微仰著下巴,雄赳赳氣仰仰地朗聲道:“貓爺!”
嵐琅呆愣了片刻,眼中瞬間劃過異樣神色,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指著貓兒的臉,嘲弄道:“你是貓爺?那個用菜刀搶劫的?”
貓兒皺眉,“怎麼?”暗中攅拳頭,若嵐琅說出侮辱她的話,她今天就捶掉他兩顆門牙!不,是一排門牙!
嵐琅所幸沒有對貓爺進行評點,而是漫不經心地詢問道:“不都說貓爺是鬍鬚大漢嗎?”
貓兒撇嵐琅一眼,“貼得唄,真笨!”
嵐琅聽貓兒說自己笨,又拉下臉,抬頭問:“我聽說你曾經在攬月樓要劫‘九曲一陌’曲公子的色,是不是真的?”
貓兒瞪嵐琅一眼,抬腿跨進門裡,砰地關上門,連蠟燭都沒點,就拖著突然痛起來的左腳撲上了床。
嵐琅望著貓兒緊閉的門,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看來是真的。”那……關於貓爺的其他傳言,難道也是真的?如此看來,她的左腳卻是被葉大將軍挑斷的,關於這點,她倒也沒有騙自己。
曲迎花紅貓墜淚(一)
隔天兩個人再次上路,雖然那也不說什麼,但貓兒卻覺得嵐琅對自己好像沒有剛開始那麼防備了。你喜歡;她也愛;傾力打造人性話的文學站點;來讀吧看書從此告別書荒!
在馬車的停停走走間,貓兒的左腳傷口雖然已經全部長好,但因沒有及時用針灸推拿輔助治療,又曾動作極大的拼殺在暗殺戰場,如今雖然不痛,卻是跛足了。
貓兒望著自己跛足的左腳,心裡不是不悲哀的。但除了嘆息一聲外,也做不了它想。終於傷心,那就沒必要了,畢竟能接上就已經是不錯的事兒了,更何況,自己顛簸到關口時,還救了花耗一命,這麼想就覺得值得。她一向豁達,對於外貌也不甚在意,難過了兩天後,就不再去想。
若是一般女子半路跛足,就算不終日以淚洗面悲憐自己苦命的左腳,也會躲起來了不見他人。
所以說,一個人的心態,直接決定生存意義上的快活與否。
對於貓兒而言,除了感情讓她迷茫刺痛,其他東西都是可有可無的快樂存在,有吃就行,有沒有被子那簡直沒有關係。
行行走走中,嵐琅狀似閒聊的問:“你不問我為什麼去‘因果盛會一筆書’?”
貓兒這才想起來,反問:“那你為什麼去?”
嵐琅努力控制住一把掐死貓兒的衝動,眼瞟著窗外,“我聽說那裡將舉行以武會友,而且‘一筆書’也將衝刺你譜寫武林排名。最終贏了的人,便可以得到‘因果’。”
貓兒這才有了幾分好奇,問:“‘因果’是什麼?”
嵐琅不屑的掃眼貓兒,以優勢的口吻道:“‘因果’是百年盛果,補失、清毒、提功,相傳每五百年才結果一顆。因為有因果迴圈之說,又有重造之意,所以世人皆爭。”
貓兒咂舌,“這麼厲害?”
嵐琅道:“即便不如傳言般神奇,亦是療傷提功的聖藥,有了總比沒有好。”
貓兒嘖嘖道:“就你這小身板,去搶那東西還不被踩扁了?”
嵐琅攥緊拳頭,不受控制的吼道:“不許侮辱我!我……”我字開個頭,卻是收了口,沒有說下去。人顯得有些落敗的轉開頭,不再看貓兒。
貓兒知道自己引起了嵐琅的傷心事,也明白自己的話雖真,但卻傷了嵐琅自尊。於是,有些猶豫的挪動屁股坐到嵐琅身邊,貓樣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嵐琅不理,狠狠抽回了袖子。
貓兒又伸出手指,扯了扯嵐琅的袍子。
嵐琅氣極,一把扯回袍子,仍舊不搭理貓兒。
貓兒的執著勁兒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耗起的牛脾氣,又伸出手,扯了扯嵐琅的頭髮。
嵐琅在使勁抽回頭髮時卻是撲哧一聲笑了。
貓兒也跟著一起笑了,不生氣就好。
嵐琅望著若小貓般討好自己的貓兒,只覺得心口緩和了一些,不再那麼冷了。
兩個人的氣氛因這一個小插曲而親近許多。
嵐琅願意給貓兒講講江湖中的事兒,貓兒也愛聽,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