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3 / 4)

小說:逐風流 作者:無邊的寒冷

殘骸灰燼,咯咯笑著,若跳躍著要取人性命的妖精。

敵軍主將葉豪目光深沉,曉得軍心不可渙散,當即大手一揮,下令道:“活捉!”

貓兒一聽,停了下來,扯開嗓子喊道:“活捉?今天就讓貓爺我看看你是否有那個能耐!且看貓爺將剁你個二十一段!”話音未落,瞬間操出“千年青鋒鍍”大菜刀,就這麼呼嘯著向敵軍主將砍去!

貓兒的招式一點兒都不花哨,卻異常靈活勇猛,但凡讓她近身,便是骨骼碎裂的慘叫聲傳出。

貓兒殺紅了眼睛,在千軍萬馬間往葉豪處砍去!

然而,即使貓兒再勇猛,亦不可能以一擋千。敵人用長矛制止貓兒近身,使其前後左右受困,即使用大菜刀砍掉了一批槍頭,還有另一批瞬間刺來。

無止境的拼殺中,貓兒奮起殺敵的體力漸漸不支,腦中又想起曲陌那雙修長乾淨的手指,以及他展開的信箋,上面寫著:迎娶公主,速回。

貓兒不曉得自己要如何等曲陌一年,即使她願意相信曲陌,她會是他唯一的妻,那他即將迎娶的人,又是誰?

貓兒終於明白,自己嫁給銀鉤時,曲陌是怎樣的痛楚。

貓兒卻不能明白,為什麼曲陌明知道這種痛楚,卻還要讓她去體味?儘管曲陌說她會是他唯一的妻,但她仍舊不曉得一年後會是怎樣的光景,不敢去想在曲陌的洞房花燭夜,誰才會是他真正的妻?

第一次,貓兒如此渴望那個位置,那個被喜帕掀開的瞬間,看見得可以是曲陌的溫潤笑顏。

貓兒的固執是砍不斷的“赤騰”,即便在搖曳中對銀鉤動了心,但曲陌卻是她最初的悸動,那是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名字,那個雕刻在胸口的容顏,讓她如何摒棄?如何忘?

貓兒的固執有時候是可怕的毒,似乎非要一人斃命,方可長眠。

在這場廝殺中,貓兒想了很漫長的一幕幕,卻又彷彿只是瞬間的事兒。只是這一課體力不支的恍惚,便被敵軍拿在了兵刃之下。

貓兒被繳了兵器,點了穴道,捆了繩子,被狠狠地丟進了主將帳篷。

左右兩排敵軍肅殺之氣甚重,沒有人可以忘記貓兒是如何砍殺自己的同袍兄弟!沒有人可以忽視那親人離世的痛苦!然而,卻忘記了,自己本是掠奪的野獸。

貓兒被粗魯地丟在地上,身上大小不一的傷口一經摩擦碰撞,立刻痛了人的神經。貓兒忍下喉嚨裡的悶哼,忍下身體的戰慄,忍下這全身的傷痛,仰起頭,狠狠瞪向敵軍主將葉豪。

其他將領見貓兒如此不服,一種仇人無力反抗的肆虐感油然而起,其中一左臉有兩顆黑痣的將領甩手狠狠摑了貓兒兩個嘴巴,怒喝道:“你看什麼?”

貓兒的身子被甩了出去,腦袋磕碰到桌角,撞出一片猩紅血痕,順著額頭一直流淌過眼角,如同一滴紅色淚痕般充斥著罪惡的妖冶。

貓兒的髮絲滾開,那獨屬於女兒的柔軟飄逸而出,看得一干人等全部傻了眼!任誰能想到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貓爺竟然是一女子!

待眾人以看待女子的目光重新去打量貓兒時,只覺得呼吸一緊,好個吸魂兒的傾城佳人!

那摑了貓兒兩巴掌的男子喉嚨一動,對葉豪主將抱拳道:“葉大將軍,此等賤人,莫不如廢去一身功力,丟去‘紅營’做個軍妓,如此這番,定能羞辱離軍顏面,以振我霍國軍威!”

葉豪一雙沉澱了風雪崢嶸的眸子冷冷一掃,訓斥道:“萬將軍,若作踐一個女人就能震軍威,霍國的軍威還真是可憐得很。”

有兩顆黑痣的萬將軍一臉吃癟樣,眼中劃過三分憤怒,垂眼隱下,口不應心地讚道:“葉大將軍教訓得是,屬下冒昧。”抱拳,退到一邊,用眼睨著貓兒看,便看見了貓兒躥出頸項間的黑色石頭,彎腰,一把扯下,遞給主將,獻媚道,“葉大將軍,您看此物。”

葉大將軍將“梵間”拿在手中把玩,只當是普通一塊石頭,順手扔在了桌子上,望向貓兒,出聲道:“眾將領聽命,此女要押解回霍國,送給聖上裁奪!”

眾將領抱拳,“得令!”

貓兒被押解了下去,強行灌了碗“軟骨散”後,就被丟入最簡陋的帳篷裡。至於其它戰俘,無一不被砍了頭顱。

貓兒一直強忍著的身體在無人時開始瑟瑟發抖起來,不但因為傷口處的痛楚,更是因為胸口處的嚴重窒息感,彷彿有東西要從胸口處生生解剖開時似的。

汗水混含著額頭的血腥味滑落,貓兒的臉色越發蒼白,張開口,明明吸得進空氣,卻彷彿嚴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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