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閉上眼睛,睡覺吧。”莫雪帷又翻了個身,將背對著妹妹,閉眼準備休息。這個死丫頭,真是不懂得體諒別人。她自己可以睡到中午才起來,也不想想她這個做姐姐的,可得要大清早就爬起來呢。
“姐,先別睡嘛。”莫綺帷鑽出被窩,靠到了姐姐的肩膀上,繼續道,“我雖然沒有工作過,但我會分析呀。你說那工作吧,就是個賣藝不賣身的事情,只要你有這技術,離了這家還能去那家。可是結婚呢,卻是賣藝又賣身,哪能像換工作似的,說換男人就換男人。就算你想換,別的男人還不想要你呢。”
“不要就不要,有什麼了不起的。”莫雪帷有些口事心非,其實她心裡也承認,妹妹說的有些話,還是有些道理的。女人要是離了婚,再婚的道路,確實要比男人難走得多。
“不要就得一個人一輩子啦,那還不重要啊。再說了,這換工作吧,工資跟跳槽次數是成百分比增長的,跳槽的次數越多,錢就賺得越多。可是這女人呢,自我價值與離婚次數卻是按幾何次方銳減的。離得越多,越不值錢,最後只能變成一塊抹布,被人遺棄在角落裡了。”
“撲哧”,莫雪帷聽她講得有意思,形容比喻弄了一堆,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自己實在是困得不行了,只能苦苦哀求道:“我的好妹妹啊,你就饒了我吧,等我改天有空了,一定好好聽你的那些警世明言。現在你就讓我睡吧,我明天還要上班呢。在沒有找到可靠的大樹之前,我還得靠工作養活自己,更何況,你現在不也沒有大樹可靠,你除了靠我,還能靠誰啊?”
“嗯,說得有道理。”莫綺帷點了點頭,終於放手了,“好吧,那你早點睡吧,多賺點錢,讓我好好靠一靠。”
兩姐妹關上燈,一齊進入了夢鄉。莫綺帷做為一個女人,想的自然是如何“利用”男人的事情。而在這城市的另一邊,蔣誠度做為一個男人,要想的,卻是如何從女人身上得到更多。
偌大的臥室裡,只開了一盞昏黃的檯燈,映襯著一男一女的身體,在那裡來回地動著。慢慢的,那兩個身影都放慢了速度,最終停了下來。屋子裡沉默了片刻,便見蔣誠度隨手抽出一張紙巾,擦去了身上的汙物。粘粘的,沾得到處的東西,蔣誠度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即使那東西是從自己的身體裡流出來的,他依舊有些厭惡。
轉過頭,衝那女子說了句“我去洗個澡”,就不再理會她的挑逗,走進了浴室裡。開了水龍頭,先將手上的不適感洗去。蔣誠度剛要放熱水洗澡,門鈴聲卻響了起來。
“該死的,哪個傢伙這個時候來。”低聲咒罵了幾句,他披上浴袍,出去開門。
門一開啟,見到韓即楚,正用一種別有深意的目光看著自己,頓時沒了罵人的興趣。“你怎麼來了?公司有事兒嗎?”
韓即楚進了門,打量了他那一身浴袍,笑著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的好事兒了。”
“不算打擾,反正,已經結束了。”蔣誠度說得很隨意,對著聽到動靜,穿好衣服走到房門的女子微微一笑,溫柔地說道:“親愛的,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再給你打電話。”
“可是,現在很晚了。”女子一眼就看以了韓即楚,她是個聰明人,知道這屋子裡的兩個男人,對於自己,意味著什麼。如果能夠留下來,也許,可以來一場更為精彩的遊戲。
蔣誠度不理會她的撒嬌,直接上前,一把摟住了她,暗暗用了把力,將她往門前挪去。那女子心中滿是不捨,一直用楚楚可憐的眼神去看他,卻還是沒有打動他的心。
兩個人糾纏到門口,蔣誠度開啟了門,將女子推了出去,揮手道:“再見了,甜心。”
“等一下。”一直在邊上看好戲的韓即楚,忽然開口叫住了她。
女子心上一喜,幾乎要大笑出來,恨不得立馬飛撲到韓即楚的懷裡。蔣誠度回過頭,疑惑地望著韓即楚,嘴巴微張想要說些什麼,卻見一團事物直接朝自己飛了過來。他伸出手,將那東西接住,一看竟是女子的皮包,外層的口袋裡,還塞了幾張一百塊。
“讓她打的回去吧。”韓即楚挑眉一笑,看著蔣誠度將包塞到女子手中,關上了大門。
“韓大少爺對女人,還是這麼有風度。”蔣誠度笑著誇了他一句,又說自己要先洗個澡,請韓即楚自便。
有風度?韓即楚坐在沙發裡,託著下巴,微微地笑了起來。夜色照進了屋子裡,打在他的側臉上,眼前的男人,就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像一般。
蔣誠度的話,讓他想起了剛才那個莽撞的年輕小姑娘,還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