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風臉色微變,接過那張紙,付了卦費,扭頭就進了衚衕。
這條衚衕裡橫著的還有幾條衚衕,李凌風在頭一個橫衚衕口拐了彎兒,隨即身軀疾閃,飛快掠進了另一條小衚衕裡。
一陣輕快步履聲傳到,一個黑衣漢子也進了這條衚衕,一見衚衕裡沒了人,他—怔,急往前就趕,剛過那條小衚衕口,李凌風疾掠而出,照他腰眼上就是一拳。
那黑衣漢子悶哼一聲往後便倒,李凌風伸手抄起他,閃身又進了那條小衚衕,進小衚衕在第五個前停下,抬手敲了三下。
隨聽裡頭有人問道:“誰呀?單走後門。”
李凌風道:“後門裡不見熟人。”
兩扇門豁然而開,開門的是個黑衣壯漢,他一見是李凌風,為之一怔。
李凌風道:“煩勞通報,李凌風求見教主。”
那壯漢忙道:“原來是李大俠,請!”
他側身讓開了進門路。
李凌風謝了一聲,邁步走了進去。
那壯漢關上門道:“李大俠請跟我來。”
趕著一步往前行去。
李凌風緊跟在後,轉過一處屋角,一個大院子呈現眼前,院裡站著個人,赫然竟是趙振翊。
李凌風忙叫道:“趙兄!”
趙振翊聞聲回顧,一怔,忙騰身掠了過來,道:“李兄,你怎麼……”
李凌風道:“我來看看趙兄,而且來見見七殺教主。”
只聽一個甜美話聲傳了過來,道:“哪位,是李大俠麼?”
李凌風轉眼望去,只見不遠處—間屋裡走出了黑衣蒙面的七殺教主,他把黑衣漢子往地上一放,抱拳道:“李凌風特來拜謁教主,並謝貴教昨夜仗義援手之情。”
七殺教主衣袂飄飄,已到近前,道:“不敢當,昨晚救李大俠的是那位官姑娘,不是本教,本教多承那位官姑娘贈藥,否則也救不了趙鏢頭,官姑娘沒來麼?”
李凌風道:“沒有,她有事。”
七殺教主道:“看來那位官姑娘對我的敵意還沒消。”
一指地上黑衣漢子,道:“李大俠,這人是……”
李凌風道:“狗腿子。官姑娘告訴我衚衕口有位算卦先生是貴教中人,我找到了那位算卦先生,那位算卦先生以筆代口,告訴我怎麼來見教主,並告訴我後頭有人釘我的梢。”
七殺教主道:“原來是如此,李大俠您帶他來得正好,我可以從他嘴裡問出些他們的虛實?”
李凌風道:“看來貴教還沒摸透他們的虛實。”
七殺教主道:“還沒有,他們的戒備異常森嚴,也相當保密,讓人無法打探唐家大院的情形,提起這個我倒該謝謝李大俠跟趙鏢頭兩位及時警告本教,使得本教沒有糊里糊塗的貿然行動。”
李凌風道:“好說,教主客氣了!”
七殺教主忽然一腳踢出,地上黑衣漢子倏然而醒,一看情形,臉色大變,翻身躍起,移步後退。
七殺教主冰冷說道:“不看眼前這情形,你還想跑麼?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那黑衣漢子聽若無聞,還往後退,退著退著,轉身就跑。李凌風跟趙振翊要出手。
七殺教主抬手攔住了兩人,一條人影掠到截住了那黑衣漢子,沉喝聲中一抖手,那黑衣漢子踉蹌暴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是個黑衣蒙面人,面罩上的眼洞中,兩道森冷目光直逗那黑衣漢子。
七殺教主冷冷說道:“答我問話,譚姑娘可是被你們藏在唐家大院?”
那黑衣漢子沒說話,那黑衣蒙面人一步跨到,飛起—腳把黑衣漢子蹋了個筋斗。
這一腳極有分寸,只讓黑衣漢子翻了個筋斗,疼,但卻不會受什麼傷,黑衣漢子忙點頭說道:“是,是。”
七殺教主冷哼道:“賤骨頭,敬酒不吃吃罰酒,譚姑娘被你們藏在唐家大院裡的什麼地方?”
黑衣漢子道:“不知道!”
黑衣蒙面人跟著又是一腳,這回黑衣漢子臉上摔破了皮、掛了彩,只聽他道:“我是真不知道,你們就是殺了我,我也是不知道。”
黑衣蒙面人要跟過來。
七殺教主抬手一攔,道:“你怎麼會不知道譚姑娘被你們藏在什麼地方?”
黑衣漢子道:“我只知道在唐家大院裡,卻不知道在唐家大院什麼地方,知道地方的只有他們。”
七殺教主道:“他們?”
黑衣漢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