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過了,可是兩個人都捏了一把冷汗,過了那處屋角,往後的路相當順利,不到片刻工夫,兩個人已經到後院牆下了,往右看看,通後院的月形門就在七八丈外,門口沒人守。
但很顯然的,從那處月形門進去比較容易讓人發現。
兩個人互一遞眼色,趙振翊把長劍往腰後一插,兩手扒著牆頭身子往上竄起,他慢漫探頭先往裡打量。
後院比前院還要大,只幾處透著微弱的燈光,其他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儘管趙振翊目力超人一等,但一時之間還真難看出什麼,不過那裡牆下有一條花木叢,倒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他下來把情形告訴了李凌風,兩個人一商量,決定從此處翻過去,趙振翊先過,扒住牆頭一提身就上了牆頭。
兩個人很順利地翻過了這堵牆,但是在李凌風腳剛著地那一剎那間,一陣金刃破空聲疾襲而至。
顯然,還是讓人發現了。這陣金刃破空之聲來勢極快,等兩個人發覺時已到了身邊,不用說,來人是個高手,趙振翊一咬牙,側身臥倒,同時拔出背後長劍奮力遞了出去。
沒想到這一著還真收了效,他臥倒在地出劍,攻的自然是來人下盤,來人攻趙振翊上盤的兵刃落了空,就在這一剎那間,趙振翊的長劍由下而上,從下陰部位扎進了他的肚子。
來人痛極要叫,李凌風刀光一閃遞到,齊頸把來人的腦袋整個削了下來。
來人那痛極的一聲慘叫沒來得及出口,身子紮在趙振翊劍上一時也沒倒,斷頸處一股熱呼呼的鮮血飄起,衝起老高,趙振翊怕他屍身倒下發出聲響,一時硬沒敢動,被那落下來的血腥灑了一身,連臉上都是,李凌風身上也灑了不少。
血噴過,屍身發了軟,趙振翊這才挺身坐起輕輕放下那個沒頭的屍體拔下了長劍,低低說了聲“倒黴”,拉起那人的衣裳把臉上的血擦了去。
突然,李凌風伸手按住了他,示意他蹲下。
兩個人這裡剛蹲下,一陣輕巧步履聲傳了過來。
循聲望去,只見三名佩劍黑衣人,一前兩後從左邊一條長廊上行下,往著花木叢前這條石板小路走了過來。
趙振翊心頭一緊,急道:“糟了,李兄,血味兒。”
李凌風猛然醒悟,要等三人走近聞見那股熱腥的血味兒,勢必會發現花木叢中的情景不可,他情急生智,從地上摸起一顆小石子,抖手往正前方打了出去。
小石子飛出去好幾丈,叭地一聲脆響落地。
那三名佩劍黑衣人立即停步循聲望去,旋即向那佩劍黑衣人一打手勢,三個人又很快地退回那條長廊暗影裡。
敢情那最前面一名佩劍黑衣人,把李凌風打出的這塊石子當成了從外頭來的投石問路,打算不動聲色來個守株待兔。
兩個人看得清清楚楚,趙振翊低低罵了一聲:“好狡猾的東西,你們等著吧。”
一打手勢,跟李凌風在花木叢中俯身往西竄去,到了牆角北拐,繞到屋後往內摸去。
那三個還在屋前長廊下等著呢。
兩個人繞屋後仍在花木叢俯身疾行,很順利,沒多大工夫便到了後牆根兒,從花木叢中外望,看見了,離後牆丈餘坐落著兩問屋,都不小,沒燈,黑忽忽的,左邊一間屋上有個煙筒。
趙振翊衝左邊那間呶了呶嘴,低低道:“李兄,那是廚房,邊兒上那一間大半就是柴房了,可是地窖……”
李凌風往兩間屋之間一呶嘴,趙振翊馬上住口不言,他看見了,兩間屋之間地上有個鐵環,十九那就是地窖入口。
他哼了一聲道:“藏人的地方怎會沒人守著,八成兒兔崽子們又耍奸詐,好嘛,咱們就鬥一鬥吧。”
從地上摸起顆小石子,剛要抖手打出去。
驀地一片燈光射了過來,十幾個佩劍黑衣人,兩個提燈,從前頭飛奔而至,到了廚房跟柴房之間。
有一個人俯下身去檢視那個鐵環。
趙振翊道:“壞了,八成兒他們在前頭髮現什麼了。”
隨即那檢視鐵環的黑衣人站了起來,冷哼一聲道:“還好,還沒到這兒,給我搜,—個角落都不許放過。”
人影閃動,又是七八個黑衣人掠到,會合這十幾個黑衣人剛要分頭去搜。
噗噗兩聲,兩盞燈忽然都滅了,眾黑衣人驚喝出聲,四望搜尋。
南邊一座屋上人影一冒,隨即疾快地往前竄去。
“在那兒!”
“在那兒!”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