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晚上他們那一箭……”
宮和道:“小弟命大,只是掛了點兒彩。”
李凌風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宮和抬手摸出那塊腰牌一揚,道:“就憑這個,唬得他們一愣一愣的。”
李海一一怔道:“血滴子腰牌,你哪兒來的這玩意兒?”
宮和道:“凌風兄知道,小弟宰了個血滴子,順手從他身上把這玩藝兒摸了來,沒想到今兒晚上派上大用了。”
李海一還待再說。
宮和把腰牌一塞,又道:“二位哥哥,有什麼話咱們出去再說,小弟是冒充血滴子來提人的,這個險冒得相當大,工夫也不多,小弟現在要閉住二位哥哥的穴道Qī。shū。ωǎng。,好叫他們下來卸這兩副勞什子,小弟要出手了。”
話落,抬手。
李海一一腔激動色,道:“行了,兄弟,你這份情我們倆領受了,出手吧。”
宮和一指點了過來,李海一應指而倒。
李凌風伸手扶著李海一把他輕輕放在地上,道:“閣下,照顧我吧。”
宮和倏然一聲道:“這聲閣下可沒李總捕那聲兄弟來得親切。”
一指點向李凌風。
李凌風也應指倒了下去,宮和沒伸手扶他,砰然一聲摔了個結實,頭差一點就碰上了鐵球。
兩道冷電般寒芒從覆面紗後透出,直落在李凌風臉上,好一會兒,漸漸斂去,宮和轉身行了去。
出了地牢,徐師爺忙迎了上來。
宮和冷然道:“叫你的人下去吧。”
徐師爺忙道:“還不快下去。”
幾名旗勇跟那幾個黑衣漢子忙奔了下去,轉眼工夫合力扛著已卸了手銬腳鐐的李凌風跟李海一上來了,李海一唇邊多了一道血漬。
宮和很細心,馬上就看見了,冷然道:“這是誰幹的?”
那滿頭是血的黑衣漢子忿然道:“小的剛才讓他用鐵鏈抽了一下!”
宮和道:“你這是報復?”
那滿頭是血的黑衣漢子道: “小的想反正他活不了多久!”
宮和道:“誰告訴你他活不了多久了?”
那滿頭是血的黑衣漢子一怔,一時沒答上話來。
宮和道:“你怎麼了?”
那滿頭是血的黑衣漢子忙道:“小的,小的只給了他一拳。”
宮和道:“過來。”
那滿頭是血的黑衣漢子又一怔,道:“侍衛爺,您……”
宮和冰冷道:“過來。”
徐師爺忙道:“懂了麼,侍衛爺叫你過去,還不趕快過去。”
那滿頭是血的黑衣漢子白了臉,遲疑著怯怯地走到了宮和麵前。
宮和道:“你是用哪隻手打他的?”
那滿頭是血的黑衣漢子白著臉道:“侍衛爺,您何必為個犯人……”
宮和冰冷道:“大膽!哪隻手,說。”
那黑衣漢子沒說話,突然抬手一拳擊向宮和心窩。
覆面紗後寒芒暴閃,宮和冷然一聲道:“你找死。”
右手閃電揚起,只見寒光一閃,跟著一腳飛起。
那滿頭是血的黑衣漢子身子被踢得轉了個圈,喉間標出一股血箭,往前衝了兩步,砰然倒地。
這一來,所有的人都轉了臉。
宮和手裡握著一把匕首望向徐師爺,道:“馬車呢?”
徐師爺忙道:“在後門,在後門。”
他嗓門兒都發了抖。
宮和道:“把人抬上車去,我走後馬上放掉李海一那些弟兄。”
徐師爺抬起顫抖的手一招,道:“聽見沒有?快!”
幾個旗勇跟幾個黑衣漢子如逢大赧,抬著人往後門方向急急行去!
宮和把匕首往袖子裡一藏,轉身跟了上去。
徐師爺抖著兩條老腿跟在後頭。
一輛平套馬車停在後門外,宮和出了後門,那幾個旗勇跟黑衣漢子已經把李凌風跟李海一裝上了車,一邊畏畏縮縮的垂手站在幾尺之外,另外有名黑衣漢子拉著套車轅馬站在馬車前。
宮和忽然回過身道:“徐文斌,你的功勞不小,來日京裡自有賞賜。”
徐師爺竟然跪了下去,以頭碰地,篤篤直響,道: “您的恩典,您的恩典,您多提拔,您多提拔。”
宮和沒說話,也沒再看他一眼,轉身登上車轅,容得車前黑衣漢子往後一退,他立即抖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