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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天下來,鄭少冉帶著婉蓁根本就沒有停下來過,一直都在追蹤的那隊驅趕著黑斑雲聰神駒的大隊,而蓁蓁卻是一直都一邊幫助鄭少冉化解對手的故佈疑陣,一邊強行擠出一點又一點的時間,甚至是減少的睡眠的時間去完成各方決策的分析和釋出。婉蓁摸了摸自家乾澀微微疼痛的眼眶一臉疲憊,姬毓寧那頭的成功躲過截殺的訊息剛剛過來,姬毓寧的手書就跟著過來了,言辭之中盡是殺敵的興奮和這幾日得了江湖大俠們的擁戴每日裡都活得分外開心的言語這小子果然有做天子的天賦,這些日子以來跟她一般地忙碌,但是卻比她精神頭更加充足,經歷更加旺盛。簡直都快趕上打不死的小強了。婉蓁手中拿著姬毓寧親筆手寫的信,想著他以前在京中的那些見面中的情景,印象中的姬毓寧即使是笑,也緊緊嘴角勾勾,發自真心的笑容是極為少的。想到這裡,婉蓁不覺露出了一抹真心的微笑,為了那從壓抑的生活中暫時解脫了的人。
皇族的生活,給他了優雅威嚴的皇子風範,也給他陰沉壓抑的緊張感和拘束感,這一下天高海闊,那小子怕是樂開了花了吧?記得她第一次成為皇后的時候,曾經很幼稚地想過若是啥也不管,全部甩都當家那日子會過成什麼樣子?會不會很滋潤,很悠閒,會不會攤上個心疼自己的夫君,把這一切全部都接管過去,讓自己舒坦的過日子呢?可是真到理智迴歸,又覺得真是可笑之極,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感情,也沒有不勞而獲的大幸運。
所以她堅持付出和收穫是相對的,沒有付出指定是沒有收穫,而且有了付出也不一定有收穫。這就這個人世存在的道,它就算是發你獎品,也知不一定什麼都高興了才會發給你~多多少少,少少多多,知道你死之後,也許它才會將所有的獎品給個總結清戶。雖然不見得能夠享受得到最後的獎品,但是蓁兒還是願意去做,因為在做事的過程中,她就算是疲憊也是快樂的。
“蓁兒,累了嗎?累了就休息一下。”馬車走在官道上,還算平穩,小小方桌上一盞防風燈站了個穩穩的,火苗搖來搖去,偶爾還會放出點輕微的響聲。鄭少冉沒有騎馬,鑽入馬車,主要是聽了淺眠說蓁蓁很疲累,他放心不下就跑過來看看。“沒關係,不過是短時間的忙碌。咱這是缺乏運動,身體有點不適應而已。哥哥放心。”
鄭少冉聽了這話,不樂反憂地道“如今前頭那夥人知道咱們跟在後頭,越來越狡猾了。你這邊又帶著南疆和蜣部倆邊的事兒,唉,當時真是不該讓你出來的。”婉蓁聽了他這話,假作可憐兮兮地道“少冉哥哥,咱若是這次不跟著出來,你說,咱以後還有出來的機會嗎?而且,少冉哥哥你想想,現在你都覺得蓁兒忙碌了,那以後呢,蓁兒長大就會不忙了嗎?只怕是會更忙吧?”婉蓁假作無辜地眨巴眨巴一雙圓碌碌的大眼睛,逗得鄭少冉撲哧一聲笑了。憐愛地揉揉***的小腦袋,鄭少冉難得同情心氾濫了一把道“你也真倒黴,若是長在尋常人家,就照著你這樣靈慧,怕不早讓爹孃公爺寵愛得上了天去。”
婉蓁呵呵一笑道“哥哥這話說的蓁蓁卻是不依的,蓁蓁覺得什麼樣的命運養什麼樣的人,萬事強求不來,命運也是如此。既然上天給了蓁蓁這樣的命運和舞臺,逃避有意義嗎?而且又能夠逃避得了嗎?既然沒有辦法逃避,那麼蓁蓁覺得就該勇敢地迎上去。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些疼愛和愛護著咱的親人們。”
鄭少冉聽了話,嘴角一勾,大讚了一聲,接著道“不錯,真有咱鄭家女兒的風範,生活也是戰場,委屈求援和逃避只會讓敵人嘲笑,只有站著死沒有坐著生。”婉蓁聽了這話,神情有點發囧,小小聲地應道“可是少冉哥哥,咱若是被俘了,指定是會先投降的。”
噗,鄭少冉剛喝下的一口茶水噴了,大眼瞪得跟老牛一般地瞅著小婉蓁,氣得哭笑不得地道“才說你幾句好,你咋就又成了這等德行?也罷,你這小丫頭,一天不挖坑涮你少冉哥哥,你就難受好了,少冉哥哥今天就任由你搞怪了。呵呵,來來,來,休息一下。別總埋頭書信了……”鄭少冉的關心帶著家人似的嘮叨和婆媽,卻是蓁蓁所喜歡和感動的。
“少將軍,再次發現了黑斑雲聰的蹤跡了。”車廂外一個暗衛跳到了車轅上,抱拳稟報道。鄭少冉一聽馬上來了精神,推開車門就走了出去。天近午時,天氣也漸漸開始變得炎熱起來,這裡的大山都是怪石嶙峋,不見樹草,各色碎石山鋒,刀削斧斷一般地凌厲插天,舉頭遠眺,更有一種被山巒居高臨下的蔑視的渺小感覺
這在種山地中,那黑斑雲聰的蹤跡才又一次顯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