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得再美也伺候不了大人們啊?與其那樣,不如不要她算了。”那個粉衣媽媽一臉惋惜,卻也暗含竊喜地勸說道。
“咱……不……是……啞……巴……,餓……肚子……來……吃……他們……說。”小女孩說這話的時候一字一頓,緊緊地盯著那走下來的美麗女人,似乎是緊怕她不要她一般。只是……只是這女娃兒的口音……那位美麗坊主聽了不禁心中一動,沒錯,這口音絕對不是魏國的口音,這女娃兒竟然……竟然……是穆國鹹安人????
“你不是魏國人?”女坊主開口便問出了聲。卻哪知那女娃兒一聽到這女坊主居然一口道破她不是魏國人,馬上一臉的戒備,瞅了一空子,轉頭就打算往外跑,跟個猴子似的,幾步就跑到大堂口了,還是女坊主一聲喝才有護衛們攔住的小傢伙。女坊主一臉的苦笑不得,一邊拽著不停地在她手下掙扎的小傢伙,一邊好言好語地勸著,說是絕對不管她以前的事兒,也不管她以前是哪國人,還管她吃飽飯,……說了一哩哩啦啦一大堆,最後那小丫頭才安靜下來。“小東西,你到底叫什麼名字?”親自監督人將這美麗的小傢伙洗白白,坊主看著猶如出水芙蓉一般婷婷玉立在自己面前的絕色小美人,不自禁地驚喜道。“翠蟬。”小傢伙說話還是有點口澀,但這名字說的還算是溜到。
翠蟬,坊主一邊品味著這個名字,一邊仔細地回憶著穆國鹹安那邊的當地名族,可惜想了半天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是,憑著直覺,坊主覺得她並沒有看錯人,這小丫頭覺得是穆國鹹安人~但是,萬里迢迢的,她是怎麼來到魏國的呢?
好容易安頓了小傢伙,坊主緩步走回自己的閨房,她的房中一臉肥肉的瑥方已經喝得酒足飯飽了。坊主一臉好笑和稀奇地道“瑥方大人,您隔著那麼遠,怎麼就發現了那小美人的不同了呢?”胖子瑥方哈哈一笑,一臉曖昧的道“因為本大人別的不行,但是絕對會看女人,哪怕她是邋遢的髒女人”
咯咯,坊主也一臉風情地回應了他,走到他身邊坐入他懷中,一邊斟酒,一邊妖嬈地道“人咱安頓好了,但是大人,那小傢伙很可能是穆國人。而且是穆國鹹安人。”
噗,瑥方剛剛喝了一口的酒,徹底噴了出來,大為驚詫地到“你說什麼?你說她不是魏國人,還是穆國人,更是穆國鹹安人。”
嗯,坊主趕緊點頭應道“大人,咱本身就是從穆國鹹安那邊流落出來的,後來被歹人買了賣入魏國,最後才輾轉被賣入長樂坊的,那小丫頭的口音是那樣熟悉,根本就咱夢裡聽了無數次的鄉音,怎會忘記呢???”
那位瑥方大人聽了這話,頓時沉默了一下,眼中異芒閃閃,最後才道“你也是鹹安大族出來的,你說那小丫頭,會不會也是出身大族?”那坊主聽了這話,自嘲地一笑道“再是大族出來的,到了這種地方也是最下等的賤籍可憐人,大人讓咱問,不是讓咱去傷人家孩子的心嗎?”瑥方聽了這話,看了女坊主一眼,道“這孩子你好好教育一下,切莫讓她輕易地就掛牌子,說不定後來能走不好棋呢。”什麼好棋,這話說著怎麼就讓女坊主不懂了呢?女坊主詫異地看著瑥方,不禁道“不管怎麼說,進了長樂坊,進是進了賤籍,莫非大人你還另有安排不成???”
“暫時不要讓她入籍,且等等看。咱還是有些門路的,說不得派個人到穆國鹹安那頭打聽打聽,若是這丫頭真還有些背景什麼的,說不定還真會有大用的。”瑥方眼有狡黠地奸笑道。坊主聽了這話,卻有點臉色難看,她是殘花敗柳了,家裡也沒什麼人,這輩子算是攤在這個地方了,可是那個小丫頭,不僅長得美,這回看似也讓瑥方大人上了心,只要被這些魏國的權貴大人們看上,最差也能淪落個外室被養在外頭,總比留在這長樂坊迎來送往的強太多。都是從穆國流亡出來的,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坊主不禁悲從心來,都是女人,運氣咋就差了那麼多呢?
嫉妒和羨慕,紛紛泛起坊主的心頭。
她們這頭遴選苗子選了整整一個白天,臨到天擦黑的時候,外頭等候著自家孩子的眷屬親戚們已經不多,很快最後一批孩子落選的被送了出來,一個教習媽媽樣的女子帶著幾個小丫頭站在了門口大聲吆喝道“都散了吧,沒等到的,都是選上了的。十天後,是探視送東西的時間,你們趕著要送什麼就還來這個門等著,自然有人引你們去見自家孩子的。”說完了,她就扭腰帶著小丫頭們關門走了。
大門外,站街角的,一個三十許歲的中年男子一聽那媽媽放了這話,終於送了一口氣,安心地轉身走了,七拐八拐,這傢伙直接拐回了魏京鄭將軍府。婉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