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唐門鄭家的事情一了,我唐帥一定登門拜訪,那時你別裝作不認識我才好。”
謝半鬼笑道:“我對女人一樣記憶深刻,尤其是沒有腦子的女人。”
唐帥再次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去揮手道:“抬上唐相,我們走!”就在唐帥離身之際,謝半鬼面前桌子忽然從中間裂成了兩半,斷口處猶如刀切一般光滑如鏡。
唐門弟子狠狠瞪了謝半鬼幾眼,抬著昏迷的唐相回了客房。苦海大師也走了過來:“施主,你太沖動了。今天的事情,我盡力調和,也請施主以後不要意氣用事才好。”說完,也不管謝半鬼能不能聽得進去,招呼弟子轉回了客房。
老錢也招呼鄭家火神衛道:“那飯菜收拾一下,拿回客房吃。明天天亮之前,誰也不許出來。”
高胖子一進客房就嚷嚷道:“痛快,老弟真是太痛快了,我就知道你心疼梅丫頭,不會輕易放過那孫子。”
老錢卻搖頭苦笑道:“這口氣是出得痛快了,可是跟唐門之間怕是沒法善了了。”
“無所謂!從我用秘法斷了他手指開始就沒想過要善了,唐門準會來找麻煩,做好準備吧!”
謝半鬼吊兒郎當的道:“老錢,我知道你有顧慮。但是你別忘了,唐門上下從來就沒把鄭家放在眼裡,就算我在我們搬出錦衣衛那些凶神之後也一樣,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就會得寸進尺。給我們增加重重阻撓,我做的一切,一是為了給心兒找場子,二也是為了讓唐門把我們放在平等的位置上。”
車馬炮遇鬼
“車馬炮”三個人剛一回到客房,唐炮就氣得摔了杯子:“帥姐,也真能忍,唐相都被廢了,她還忍得住。要是換成我主事兒,立刻上去剁了那個謝半鬼。”
唐車強忍怒火勸慰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帥姐作為主事人,自然有她的考慮……”
“忍忍忍……忍到什麼時候?”唐炮不等唐車把話說完就怒吼道:“人家都已經騎在咱們唐門頭上拉屎拉尿了,你還讓我忍,這筆賬是不是就這麼算了?你們怕錦衣衛,我唐炮不怕!”
“胡說八道!”唐車也跟著動了肝火:“咱們七個一起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我唐車怕過誰來?這筆賬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等到老祖宗仙蛻的事情解決完,咱們一起去找謝半鬼算賬。不剁了他的手,我唐車就跟他姓!”
“好!我聽你的!”唐炮見對方有了態度,脾氣才稍稍收斂了一些。等他剛一轉頭看見唐馬抱著個飯碗在那狼吞虎嚥,剛剛降下去的火氣就又竄了上來:“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唐相剛廢了,你還有心吃飯哪?”
唐炮怒斥間伸手去搶唐馬的飯碗,哪知道對方手上也帶著力道,兩下一使勁,把飯碗從中間掰成了兩半。,唐馬拿著空碗含糊不清的道:“我餓——”
“你……”唐炮話沒說完就見唐馬咔嚓一下把飯碗咬下來一塊,塞在嘴裡嚼得咔吧直響,像米湯一樣粘稠的血水從他嘴角上大滴大滴直往下落,唐馬卻像是渾然不覺,抓著飯碗又是一口,連米帶碗的一塊吞進了肚子。
“你瘋了你……”唐炮伸手要捏唐馬的下巴,對方伸頭一口咬在了他手上,順著他手臂撕下了塊肉來。
“你你……”唐炮疼得手臂直抖,腦門上跟著冒出一層細汗,眼看著唐馬把從他手臂上的肉囫圇個的嚥下去,抬起頭看著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副染滿血水的牙齒,就像是頭剛吃了人的惡狼。
唐車騰地站了起來,手上扣著暗器厲聲道:“唐馬你怎麼了?”
唐馬像是沒聽見對方的怒吼,扇動著鼻子向自己的身上嗅去,臉上跟著露出了令人心寒的貪婪。
唐炮、唐車眼睜睜看著唐馬撕開了自己的衣服,張口把胳膊上的肉一條條的撕了下來,塞在嘴裡大嚼。僅僅三兩下的功夫,就把自己右手小臂吃得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骨頭。唐馬卻還不肯罷休,張嘴又向自己左手咬了下去。
唐車使出擒拿手刁向對方手腕,一邊大喊道:“快去把帥姐和唐士找來,唐馬可能中邪了。”
“怎麼回事?”唐炮剛一開門就見整個客棧變成了黑漆漆的一片,周圍的一切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他們的客房被人從客棧剝離了出來,挪到了無盡的黑暗當中。
唐炮明明看見自己腳前可能就是走廊的地板,卻不敢伸腳去試。他怕自己會忽然一腳踏空,不知會掉到什麼地方。他越是這麼想就越覺得房門外面的走廊在漸漸縮小,就像是被黑暗一點點的吞噬。
偏偏他邁出腳不止怎麼也縮不回來,還從腳踝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