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懸在了房樑上,要是沒有我,被血滴子扣住了的人就是你。”
唐帥臉色鐵青的注視著謝半鬼道:“謝兄,請你放開唐相。就算他有錯在先,你斷了他的雙臂就已經夠了。”
謝半鬼冷聲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一次。”他話音沒落,扣住血滴子的手掌順勢向內一鉤。唐相的腦袋像是被人從脖子上拔下來一般“噗”的一下,跟血滴子一塊從他肩膀上飛了起來,直接落進了謝半鬼手裡。
謝半鬼提著鮮血亂滴的血滴子,冷聲道:“唐小姐,不論你或者唐門作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覺得,我們現在不適合一路。”
唐帥冷冷看著謝半鬼道:“殺了我的人,不給我一個交代。就直接命令我們分道,謝大人是官做久了,忘了江湖規矩了吧?”
唐帥轉過身去向從樓上走下來的苦海、空見施禮道:“請兩位前輩主持公道。”
“咳咳……”空見道長走上前道:“唐小姐,謝大人做事雖然過激,但是並非事出無因。依貧道看,大家還是按謝大人說的分開走吧!至於這裡紛爭,貧道會盡快傳書江湖同道,請他們幫助主持公道。同時,也請唐小姐傳書唐掌門。”
苦海大師了走了上來:“老衲覺得當務之急,還是救治車馬炮三位施主要緊,據老衲所知,青城山的長星道長對解咒頗有心得,唐小姐不如,和其中一方公證人,快馬趕往青城山救治三位施主,至於此間事,還要從長計議。”
“多謝兩位前輩指點!”唐帥冷冷的瞥了謝半鬼一眼道:“這件事不算完!”
謝半鬼冷笑著轉過身去,揚起一隻手掌道:“慢走不送,我在成都等你。”
空見道長目送唐帥等人離開,卻沒去跟謝半鬼說話,反而向苦海傳音道:“大師,剛剛謝半鬼殺唐相時,唐相後背曾有鬼影閃動,不過,貧道卻未曾見到他掐動法訣。難道他有法武合一的神通?”
苦海大師眉頭跳動道:“老衲也曾見到鬼影。老衲想,那應該不是什麼絕學吧?”
空見鼓動道:“貧道去試探一下。”
苦海皺眉道:“這不太好吧!”
空見不以為然道:“法武合一的絕學一旦出世,必將攪動江湖風雲,為江湖安寧計,貧道不得不試探一番。”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苦海大師自然不好再橫加阻攔,只能點頭默許。
兩人正計較之間,卻見謝半鬼忽然噴出一口鮮血,面如金紙的坐到在地。
高胖子他們幾個嚇得臉色慘白,幾步搶了過去:“兄弟,你怎麼樣?”
謝半鬼虛弱道:“我對唐相強行下咒,遭詛咒反噬,剛才是為了嚇走唐帥才把嘴裡的血嚥了下去,快給我傷藥……”
空見道長皺了眉頭走到謝半鬼身邊,假意拉過謝半鬼的手將十指搭上了他的脈門。空見道長對於謝半鬼被詛咒反噬的說法將信將疑,在他心裡更願意相信謝半鬼是在裝假,畢竟法武合一對他這樣的武林名宿也一樣充滿著致命的誘惑力。
空見道長雖然感覺到謝半鬼脈搏紊亂,像是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卻還不死心伸手掰開了謝半鬼緊緊握住的手掌,又見他掌心中幾道咒文形狀的傷口仍在血流不止,這才信了大半。
空見取出傷藥送入謝半鬼口中時,又向高胖子問道:“謝大人以前學過咒術?”
高胖子還道空見熱心,毫不隱瞞的道:“謝兄弟的父親謝無邪和一位師父苟無憂,都是叛巫的嫡系傳人。他會咒術也沒有什麼稀奇。以前,我就見過他召鬼,誰想到他這回弄成了這樣。”
“唔唔……”空見大失所望的答應了兩聲,他對謝無邪瞭解不多,但是苟無憂的大名卻是如雷貫耳,他現在已經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謝半鬼根本就不會什麼法武合一,只不過是把咒術和武功巧妙的結合了一下,才造成了駭人的效果。
其實,他和高胖子一樣,正是因為慣性思維才上了謝半鬼的當。
謝半鬼砍斷唐相肢體時用的就是“惡鬼斬仙”,他也知道自己很難瞞過空見和苦海的眼睛,索性就在出招時耍了點把戲。自己咬破了舌尖裝作吐血昏迷,把解釋的機會全都交給了胖子。用極為簡單的伎倆騙過了空見。
空見道長對謝半鬼的生死早已經興趣缺缺,跟苦海大師交代了兩句,就率領武當弟子追趕唐帥南下去了。
苦海大師卻因為謝半鬼重傷昏迷,不得不等在客棧當中。
高胖子把謝半鬼抬回房裡之後,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什麼他媽武林名宿全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