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兩衙的四個高手立刻被遠處原來的殺氣鎖定了周身要害,四個人只覺得同時又幾道冷森森的寒意,透過衣褲刺在自己的面板上,就像有人用匕首刺透了衣服,紮在自己身上一般。
四人猛地一個激靈,全身冷汗直流,下意識轉頭向四周看去。謝半鬼笑道:“別找了,他們離這裡遠著呢!你們誰想體驗一下趙家‘大旗鐵弓’的威力,大可以往外走一步試試。”
“小子,別在那虛張聲勢,趙家鐵弓不會被輕易動用,你以為你是誰,……”巫衙的蒙面高手嘴上在和謝半鬼說話,縮在袖子裡的手悄悄的結起了法印。
謝半鬼敏銳的捕捉到了那人袖管中的元氣波動,手指對方厲聲喝道:“死!”
八道像是從天外飛來的寒光,猶如劃破夜空的閃電,帶著無盡威煞從四面八方激射而來。巫衙高手還沒來及反應,就像是被利箭帶飛的紙片倒飛入空。此時,他背後、兩側的箭矢也接踵而至。
蛛後等人眼見八道光影透過巫衙高手軀體,在夜空中穿梭激射,冷豔的光束穿透人體之後化成赤紅耀眼的血光,拽起殷紅的血流,在空中折向地面,插進蛛後等人的腳前。長箭沒入土中半尺,箭尾猶在震顫不已,將箭上血珠甩落在地。
長箭已過,巫衙高手的屍身卻在箭矢的慣力之下,猶在空中停歇了兩息之久。雖然屍體滯留空中的時間僅有短短兩息,給人的震撼卻無以復加。
同伴的屍體像是被懸屍示眾一樣掛在頭頂,鮮血碎肉暴雨般砸在幾個人的臉上,蛛後等人非但不敢躲閃,甚至連伸手遮擋一下的勇氣都提不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引起對方的誤會,招來對方致命的打擊。
謝半鬼指著地上屍體道:“幾位現在應該不會懷疑我虛張聲勢了吧?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如果幾位不想下去跟他作伴,就請如實回答。”
“謝半鬼!”嫣紅厲聲道:“我們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別欺人太甚!”
“要不是看在鬼衙叔伯們的份上,你們現在就已經是死人了。”謝半鬼冷聲道:“還有,你們在陷害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自己是我的長輩?現在你最好給我閉嘴,多說一句,我就讓你永遠張不開嘴。”
謝半鬼一指老五道:“你先說,巫衙為什麼要拼命阻止我們查案?用傳音入密回答我,敢從嘴裡吐出一個字,我就立刻讓你死。”
老五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乖乖的按著謝半鬼的要求,傳音入密小心翼翼的回答著問題,謝半鬼也一樣用傳音提問。
蛛後、嫣紅只能看見兩個人的嘴唇在不斷的顫動,卻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尤其老五在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向自己的方向看上兩眼。謝半鬼的眼睛時而殺氣彌生,時而怒氣隱含,時而深邃難懂,他的目光每變換一次,蛛後,嫣紅的心臟都會不自覺的震顫一次。
老五和謝半鬼對話的時間越長,她們心裡就越是沒底,兩人甚至感覺到罩在自己身上的箭意更為冷冽幾分,凜凜殺氣刺骨生寒,似乎那藏在暗處的利箭隨時隨地都會飛射而來,把自己活生生釘在地上。
終於,謝半鬼停止了傳音,轉向嫣紅和蛛後道:“你們兩個誰先回答我的問題?最好別耍花樣,只要你們三個人的答案有一點對不上,誰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蛛後深吸一口氣,握了握嫣紅的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才緩緩開口道:“我來吧!”
細說緣由
謝半鬼不再用傳音功夫,直接開口問道:“從我查案開始,始終是靈衙在向我拋線索,巫衙又在極力掩飾。這究竟是因為什麼?”
嫣紅眼珠一轉道:“老五沒告訴你?”
謝半鬼二話不說,直接抬起了手來,趙家鐵弓的沖天殺氣悍然而至,洶湧澎湃的壓向嫣紅。
“等等!”蛛後急聲道:“手下留情,我來說。”
謝半鬼冷聲道:“最好別耍花樣,我可不是鬼衙的那些叔伯,你可以賭一賭我敢不敢下手殺人。”
嫣紅被嚇出一身冷汗,再不敢試探謝半鬼,垂著頭躲到了蛛後身後。蛛後儘可能組織了一下語言:“這件案子已經牽扯到兩廠和江陵黨朝廷三個巨頭之間的博弈。如果細說還要從皇上定下的一向國策開始。”
蛛後娓娓道:“早在皇上做太子時,就已經定下國策,‘一舉蕩平韃靼,保九邊百年安定’。經過十餘年的積累,朝廷完全有實力向關外用兵,卻遭到了以楊學成為首的江陵黨極力阻攔。甚至,不惜以集體請辭威脅皇上妥協。就這樣,戰事又被江陵黨拖延了近十年之久。不久前,皇上都動了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