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不見高手增援。那些本應該出現的壓陣高手到哪裡去了?
俠義盟負責增援的高手正心急如焚的御風疾行,卻忽然聽到一聲冷喝:“站住!”
上百人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有人順著聲音抬頭看去。只看見,沿街的屋頂上坐這一個周身黑衣的青年武士,
那人緩緩抬頭之間雙目冷光乍射,看的眾人一陣心寒。為首一人壯著膽子叫道:“你……!你是什麼人?”
對方淡淡道:“本座的名字,已經很久沒有被人提起過了。爾等小輩,可知道昔年的魔煞趙躍雷麼?”
此言一出,眾人皆退半步,更有人嚇得兵刃落地。
“趙躍雷”三個字像砸在他們心上的巨錘,震得他們心顫不以。
問話那人忽然怒吼道:“放屁,趙躍雷死了六十多年了!你裝神弄鬼,也該找個活人出來?”
他話音未落,只聽趙躍雷一聲冷笑,數百人同時感到周身劇痛欲裂,再看周遭之人,已經臉上皮肉脫落,眼珠流出,被血浸透的衣襟不斷下垂,鮮血順著褲管狂瀉。不多時,內臟便已墜破衣帶散落在地。
“毒!”不知是誰聲嘶力竭喊出了一個字。
不論眼前的武士是不是趙躍雷,光憑他毒殺數百人,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狠辣,就足以當得“魔煞:二字。
頃刻之間,數百具森森白骨,散落在了積血三寸的街道上。可是,滿地的血跡卻越漂越淡,最後幾乎化成了清水。刺鼻的血腥隨風飄散,變成了一股雨後的溼氣。白骨,衣物在毒水中化成了細細的泥漿,隨著水流沉積。若非親眼見到這場慘絕人寰的屠殺,任誰都會認為這裡只是下過一場小雨,雨水將瓦片上灰土衝到地面,在磚石縫中淤積。
數百人就這樣憑空的消失了!
“無聊!”趙躍雷舒展了一下手臂,緩緩站起身來正準備離去。忽然目光一寒喝道:“什麼人?”
他身後的虛空之中有人鼓掌道:“好霸道的毒藥,不但殺人於無形,更能毀屍滅跡!就算是唐門和五毒教也未必能配置出這麼霸道的毒藥。不過,我很奇怪,當年以一口狂刀,兩隻魔掌縱橫天下的趙躍雷,怎麼會玩起毒藥呢?”
“因為這些人不配我出手。當你不遠處出手去清掃螻蟻,卻又嫌他們礙眼時,灑點毒藥是最好的選擇。”趙躍雷饒有興致的道:“你既然知道本座是何許人也,居然還敢找上我,膽子不小嘛!”
那人笑道:“世人常說‘妖魔鬼怪’,妖自然比魔高出一級,我玉妖當然敢找你魔煞!”
趙躍雷哈哈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比我高出了多少!” 說話間,趙躍雷猛然轉身,成名絕學之一的“天罡地煞手”殺招連出,將方圓十丈控制在指掌之間。
玉妖說話雖狂卻一點不敢託大,見對方掌力攻來,也跟著全力點出一指,熊熊烈火隨指而行,虛空中頓時烈焰湧動,與掌力分庭抗禮。
一掌一炎對拼之下,十數座房屋連通屋內之人“噗”的一聲,化為了烏有。兩人互換一招平分秋色。
趙躍雷哈哈笑道:“能接我四層功力的一掌,也算高手,我賞你一個全屍!”
“等一下!”玉妖開口間一縷血跡順嘴角流出,現在剛才對拼之中身負重傷。
趙躍雷玩味的看著對方道:“想求饒?”
“不是……”玉妖取出一塊令牌道:“主公,讓我來找前輩,我剛才只是一時糊塗,才冒犯了前輩。”
趙躍雷看著對方手裡的令牌道:“看在他的面子上我饒你不死,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謝前輩,不殺之恩。”玉妖道:“主公,請前輩不要忘了約定。”
“我答應過的事情自然不會忘。”趙躍雷話鋒一轉道:“不過,我也沒必要聽他調遣。回去告訴他,本座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著那兩個丫頭入魔,誰敢打擾,我就殺誰。也包括你那主公在內。”
“是!”玉妖不敢多說什麼,拱了拱手飛快的離開了現場。
入棺
棺材客棧外面,依舊是陰雨濛濛。客棧裡面傳出來的算盤聲,卻比雨點還急了幾倍。
都說名門才女,在心煩意亂的時候喜歡撫琴弄簫排解抑鬱。可是棺材客棧的老闆娘燕梓晴,卻偏偏喜歡打算盤,而且越煩的時候,算盤就打得越急。
引路人站在燕梓晴身邊,有些心疼看著她手中的白玉算盤。他清清楚楚的急得,燕梓晴上一次這樣瘋打算盤的時候,是在考慮要不要接手棺材客棧。這一回呢?救兩個人,對她來說未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