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沒戲!”謝半鬼露出一臉壞笑:“咱們不是還掛著巡按的頭銜麼?明天就帶著小的們,到老霍家好好巡巡。我就不信,咱們把霍家的小字輩一個個全抓起來,還不能逼霍東山那老貨低頭。”
“什麼明天,現在就去!”胖子說幹就幹,當即帶著大軍浩浩蕩蕩的直奔霍家去了。
霍家在當地說不上是良善人家,也談不上地方一霸。但是家族大了,下面的子孫自然良莠不齊,想抓個把柄還不是眨眨眼的事情。
一旦謝半鬼爪到個由頭,就立刻揪住不放,往深裡使勁挖事兒。不到半天就抓了霍家五十多人,可抓人的勢頭卻還是有增無減。
最後連老錢都受不了:“我的爺呀!你們下手就不能輕點麼?現在縣衙大牢都快抓滿啦!霍東山那老貨,就是不肯出面求情,你這招行不行啊?還有,東廠的鎮守太監都跑來問兩回了,大有要保著霍家的意思,再這麼拖下去,不是辦法啊!”
謝半鬼懶洋洋的道:“那就把霍東山一塊抓了,治他個治家不嚴之罪。讓他到大牢裡清醒清醒,一進大牢估計他的想明白了。”
“老錢,馬上過去抓人。”胖子對謝半鬼採取了無條件信任:“還有,讓李小新去找那鎮守太監好好聊聊,不識相就抽他丫的。”
李小新去了之後,那個鎮守太監的態度好多了,就是臉,不知怎麼稍稍大了一圈。
霍東山老爺子也毫無疑問的被帶到了大堂。
霍家子弟的事情,被一樁樁一件件的擺到了大堂上,霍東山治家不嚴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不過,霍東山也不是老糊塗,從高胖子為難霍家開始,就把他的心思猜了個通透。
可是他卻當著高胖子的面,一口把罪認可下來,又挑釁看向胖子慢悠悠的道:“老夫已經認罪,就看大人怎麼處置老夫了!”
胖子懵了,他沒想到這老爺子不僅爽快認了罪,還問自己怎麼處置,《大明律》可沒有治家不嚴這條罪啊!
胖子救助似的看向了老錢,後者指了指屁股,用手比了個“五”,按他的意思是重打五十大板,等差役一上手,他們幾個再站出來求個情,這事兒基本就過去了。
“來人……聽本官命令……”胖子把伸出來的五個手指頭,在半道里又縮回去了三個。
老錢暗暗點頭:“胖子上道,八十比五十更有威懾力。”
可是,胖子後面說出來的話,卻把老錢嚇得一個跟頭栽在了地上。
只聽,胖子扯著喉嚨喊道:“罰霍東山,吃大糞八十斤!”
“什麼!”一屋子人全都懵了,一個個像是見鬼似的看著胖子,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了眼眶。
胖子瞪著一雙紅得跟兔子一樣的眼睛,拍著桌子吼道:“沒聽明白麼?趕緊行刑,當堂行刑。”
霍東山氣得白鬚亂顫道:“高大人,你敢視大明律法為兒戲……”
到底是那個鎮守太監老而彌堅,先反應了過來,陰陽怪氣的厲聲道:“放肆!巡按大人代天巡守,他的話就是聖旨,誰敢不從?還不趕緊去辦?”
“是!”兩個番子答應一聲,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沒多大功夫就抬回來十個扣著蓋子的木桶,其中一人獻媚道:“大人,您看,一桶十斤。八桶全上秤秤過,都高高的,小的怕中途灑出來,還特意多備了兩桶。”
“灌!吐出一滴,再多吃一斤!”高胖子大手一揮,兩個番子頓時把霍東山老爺子按倒在地,撬開嘴巴塞了一隻大號漏斗進去,提起桶來往裡就灌。
有人還嫌速度太慢,拿起揣子往裡捅了兩下。
“嘔——”
被漏斗堵嘴的霍東山沒吐出來,全縣衙的人都吐了。
謝半鬼第一個受不了起身逃了,老錢是第二個……鎮守太監帶著手下跑得飛快。
高胖子像是一看空空如也的縣衙,像是傻了一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帶著哭腔喊道:“誰來扶我一下啊!我的腳麻了,站不來……,還有,來幾個人把那老頭先收監了再說……娘啊——,這回我算死定了。”
三個女人拆戲臺
高胖子回到後堂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嚎啕大哭:“這回算是完啦,婁子捅大啦!”
“我呸!”老錢非但沒有同情,還差點一口吐在他臉上:“逼爺丈人吃大糞?你他 娘也是開天闢地頭一個啦!人家要是還能把閨女嫁給你,我就把眼珠子挖出來給你當炮兒踩,把腦袋摘下來給你當球兒踹……你……你太猛了你……”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