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道人,對他好像也很不滿意,以至終於將他逐出門牆。所以蔣小橋現在正式的職業不是行醫,而是賣藥,賣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藥。
據說蔣小橋被逐的原因,是因為女人,野道人認為他沒有醫德。但真相究竟如何,沒人知道。
很多人不相信這種傳說。他們認為,哪怕是再醜的女人,也不會看上蔣小橋。
楚合歡肺都氣炸了。她並不是為蔣小橋抱不平,她只是覺得甘二孃的威風是耍給自己看的。
“嗆啷”一聲,楚合歡長劍出鞘:“甘二孃,別人叫你‘母大蟲’,本姑娘今兒卻要教訓教訓你!”
甘二孃斜眼看著她,問錢麻子:“她就是楚合歡,對吧?”
錢麻子點點頭:“對。”
“那我今天就放她一馬。”甘二孃冷笑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曉得天高地厚,倒想教訓起老孃來了!”
楚合歡怒叫一聲,和身撲上,手中長劍舞起了閃爍奪目的劍光花:
“潑婦,看劍!”
“那好,讓我看看你用的是什麼劍。”
劍光消失。
甘二孃果然在看劍,看得很仔細很認真。楚合歡卻空手呆立一旁,似乎不知道該幹什麼好。
甘二孃看的,當然是楚合歡的劍。
楚合歡實在是灰心透了。她根本沒有看清甘二孃用了什麼手法,自己的劍就被抓走了。
“這把劍雖然不錯,但也算不得太好。”甘二孃的目光從劍上移到楚合歡臉上,微笑道:“我已經看過了,還給你吧!”
楚合歡沒有接劍,呆呆地站著,突然兩手捧面,嗚咽一聲,轉身逃開了。
李紅日朝錢麻子和甘二孃微笑著點點頭,匆匆忙忙地追楚合歡去了。
甘二孃咯咯嬌笑起來。
錢麻子嘆道:“其實她本可以用風雷鼓,你要打敗她就很困難。她沒有用,是因為顧忌到附近的居民和行人。”
甘二孃笑道:“你倒挺了解她啊!”
錢麻子苦笑:“她是個挺不錯的女孩子,你何必這麼傷她的心?”
甘二孃不笑了,溫柔地看著他,低聲道:“其實我這已經是夠客氣的,是不是?”
錢麻子想了想,不得不點頭:“是。”
甘二孃的確有理由懲罰楚合歡,而且理由好像還很充分。
昔日的江南大俠甘子豪。實際上就死於金陵楚大公子和楚二公子的劍下,甘二孃當然有權利向他們報復。
但甘子豪已經死去三年了,甘二孃卻沒有向楚家尋仇。原因只不過是甘子豪臨終時說過,他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怪不得別人,叫甘二孃忘了這件事。
他因一時糊塗中了楚家的圈套,陷入了泥坑,再想回頭,已無可能。甘子豪死於一次陰謀之中,他本身不過是別人棋盤上的一隻“炮”而已。
比起殺夫之仇來,斷劍之恨又算得了什麼呢?
錢麻子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甘二孃溫柔地嘆了口氣:“看來李紅日對她不錯。”
錢麻子又點頭:“不錯。”
“不過,楚丫頭好像對你不錯。”
錢麻子瞪眼道:“你真以為我還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當然有了。要不,我怎麼會被你迷住呢?”
甘二孃得意洋洋地笑出了聲。
蔣小橋的嘴角忍不住牽動了一下,甘二孃的目光已經利刃般射了過來:
“你高興什麼?”
蔣小橋張口結舌,求援似地望望錢麻子。錢麻子卻笑咪咪地將目光移開了,氣得蔣小橋暗暗咬牙。
“蔣小橋,別人不知道你的爛帳,老孃我可打聽得清清楚楚的。你少惹我,什麼時候老孃火氣上來了,把你腦袋揪下來當球踢!”甘二孃口中雖在罵著,臉色卻漸漸和緩了:“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去找你的狐群狗黨們,讓他們活動活動。”
“是是,是!”蔣小橋恭恭敬敬地後退幾步,猛一轉身,跑得比兔子還快。
錢麻子又嘆氣:“他雖是你侄兒,但人還是不錯的,對你也很有禮貌,歲數又比你大,你又何苦見了他就罵?”
甘二孃笑了:“我管我的侄兒,你沒有權利過問,對不對?”
錢麻子只好又點頭:“很對。”旋即又加了一句:
“好像你總是對的。”
“因為我是個沒有缺點的好女人,是不是呀?”
甘二孃聲音低得像耳語,眼波橫流,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