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氣節苦笑起來,你都沒有把握,怎麼指點我啊?不過走都走到這裡,只能冒險向前,這片空間就像一幅巨大的八卦圖案,他對八卦雖然極其瞭解,可是這副八卦圖案,實在太玄妙,只能按照那位前輩所說,踏在辛位上。
在他踏在辛位上之時,天地驟然變化起來,這裡沒有原有的漆黑,殺機瀰漫在天地之間,哪怕是以辛氣節現在的實力,他都覺得自己的身軀,彷彿要被殺氣撕裂成血片般。
看來辛位果然沒有錯,殺氣雖然凜冽,可是並沒有攻擊,只是讓他覺得有些寒冷而已。
那位前輩撥出一口濁氣,彷彿剛才他也甚是緊張,這裡十八處死門,只有一處生門,踏在辛位上,還算是安全的。不過他是覺得,辛氣節卻如坐針氈,就像有針刺在身上般,他覺得甚是疼痛,全身甚是不舒服,這種感覺就像人在鍘刀之下的感覺,隨時會斷成兩截。
沒有說話的聲音,氣氛有些壓抑,辛氣節心臟快速的跳動著,那位前輩沒有說話,他沒有亂闖,對方突然沉默起來,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陣法定然比想象之中還要可怕,不然這位前輩在這裡上百年,為何還沒有發現陣法的破綻?
那位前輩嘶啞的聲音終於響起:“風遁,可以排除,這些年風遁之下的罡風煞,不知道吹裂了多少強者的元神和身軀。地遁也可以排除,漫天的泥土,這些年來埋葬了無數的強者。人遁可能是破綻,只是可能可以。雲遁縹緲無蹤,踏入其中軀體都不會存在,絕對不可能是。龍遁也不可能是,這些年無數的強者,死在了人遁之下。虎遁也不可能是,很多人被猛虎撕裂,最後神遁和鬼遁。”
說完之後,沉默起來,想來神盾和鬼遁,他不知道到底誰可能是破綻,單是從兩遁中便可以知道,兇險絕對大於前面的,況且兩遁排在最後,有點神鬼莫測的味道。
要是隻有人遁和神盾或者是鬼遁,那麼兩者選擇其一,運氣更加的大些,可是三遁的機率,明顯小了許多,稍微搞不好的話,只怕就會被碾壓成粉末。
不知道那位前輩是累了,還是疲憊了,半月的時間沒有說話,辛氣節就這樣傻乎乎站著,就連坐著也無法坐著,雙腿有些麻痺起來。暗暗苦笑道:“我可不是木頭,難道我要站很久,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還是半年啊。”
破除厲害的陣法,就像拆除炸彈般,比拆除炸彈還要難十倍,炸彈好歹就只有那麼些線,可是陣法卻蘊含著各種玄機,單是這陣法十八道生門,一處死門,還有一處沒有發現的暗門,絕對不是一般強者可以破除的。
單說這些年十多個陣法造詣很高,突破玄感境巔峰的強者來到這裡,就想很快破陣,結果很明顯,他們直接化為了白骨。
這些年來那位前輩也指點了不少人,卻沒有破陣,不過對陣法大致有些瞭解,只要有些瞭解,加上了運氣,總有破陣的時候。
那位前輩被封印在禁忌之鏈中,腦海之中模擬出無數的景象,可是卻被他推翻,推翻之後,又開始從新勾勒出道道景象,這般持續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腦海之中佈滿了陣法圖,就像一個玄奧的宇宙球般,宇宙球上佈滿了八卦圖案,突然兩道圖案閃爍起來,他眼中光芒閃爍,嘶啞大笑起來:“鬼遁可以排除,那麼只有神盾和人遁。”
辛氣節反倒冷靜問道:“為何鬼遁可以排除啊?”
“鬼遁,藏也,藏於幽冥之底,根本就是死路,所以只能是神盾和人盾,人遁普通,神遁縹緲無蹤,我們只能從這裡破陣。”老者似乎沒想到辛氣節這個時候還知道反問,不得不佩服辛氣節的勇氣起來,要是別的人的話,只怕早就恐懼到了極點吧。
辛氣節知道絕對又是漫長的等待,神盾和人遁,人變成神,就像武者修煉成神般,難道出口處在人遁,不是在神盾?不過這樣的想法,他並不敢告訴老者,要是老者也說是人遁,他還需要鄭重考慮,以免在這樣死得連渣渣都不剩下。
聖武殿招收弟子的時間已經過去,納蘭無雪加入了聖武殿,每日刻苦在修煉,已經突破了玄感境初期。她的天賦本來就很高,只需要時間問題,成為強者不是問題。晚間的房間,淡淡的燈光,柔和的灑在房間中,納蘭無雪臉色發白,眼眶微微發紅,這些日子每晚夢見辛氣節,看見辛氣節慘死的模樣,她便覺得很難過,覺得很傷心,坐在床頭,抱著雙腿,開始落下眼淚。
蔣若嵐推門走進了房間,她每晚都會前來,看著納蘭無雪這般模樣,輕輕的嘆息一聲,走到她的身前,摸著她如雲的秀髮,說道:“葬龍地沒有人可以活著出來,你還是死心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