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何難移情別戀?
有了這一層顧忌,因此搖了搖頭,道:“遠哥,我不去。”
韋明遠一笑,把住了她的玉臂道:“湄妹,你不是曾經說過,‘與我永不分離,難道我一個人去,’你竟然不肯眼來不成?”
蕭湄嫣然一笑,道:“我就不信我不去,你一個人就會離開我!”
韋明遠道:“湄妹,武林中奇人異土,我們多識一個好一個,你為什麼不肯去?”
蕭湄轉過身去,“呸”地一聲,道:“說什麼武林異,你分明是聽得人家聲音曼妙,想去趁機結識,卻又說出這樣好聽的話來!”
女兒家嬌憨之態,實是難以形容。韋明遠扳轉了她的肩頭,笑道:“湄妹,我若是這樣的輕薄之人,又怎樣值得你如此深切相愛?”
蕭湄俏臉一紅,道:“不理你!”向外跑了開去。
韋明遠一個起伏,便已追到,道:“你不理我?那我卻找誰理去?”
蕭湄一笑,道:“我!”
兩人仍然是把臂緩行,那時候,洞簫之聲一直未曾停過,而且,蕭聲仍然是那樣地嗚咽動人。韋明遠實在忍不住,道:“湄妹,我們先看一看如何?”
蕭湄拗不過他,只得道:“好是好,可是你見人家美貌姑娘,卻是不準動心!”
韋明遠哈哈一笑,以不說話來作答覆。兩人細細辨別了一會,聽得那蕭聲,像是從對面一座山峰頂上傳來。因此立時下了始信峰,但到了始信峰下,卻又聽得那策聲,只在前面不遠處。
韋明遠朗聲道:“何方高人,月夜弄蕭,不知在下等可有緣識?”
在韋明遠講話的時候,那策聲略為低沉了些,但韋明遠話一講完,策聲重又高亢。兩人均聽出,音律之中,頗有延窖之意,對望一眼,仍向前馳去,轉過了一座山頭,只見前面峰下,一個石坪之上,竹籬參差。籬內有著三間茅屋,正中一間,還透出昏黃的燈光,一條顧長纖細的人影,正緩緩向屋中走去。韋明遠道:“想不到黃山深處,還有人隱居,咱們就作個不速之客!”.
蕭猖見那女子的身形,如此婀娜苗條,心中又有幾分不自在。但是她究竟不比世俗兒女,雖然心中略有酸味,卻還不至於就此不讓韋明遠去。兩人輕展輕功,來到了茅屋前面,韋明遠道:“在下韋明遠、蕭湄兩人,深夜來訪,主人莫怪!”
只聽得屋中人道:“兩位光臨,蓬革生輝,請怨我疏懶,不會待客,兩位請進!”那聲音正是剛才高吟詩句,那個曼妙已極之聲!韋明遠再不猶豫,推開竹籬匣向茅屋走去,來到茅屋面前,偶一旁顧,不由得“啊”地一聲,驚叫起來,後退了一步,滿面詫異!
蕭湄見韋明遠突然之間,如此吃驚,也不禁一怔,忙道:“遠哥,你怎麼啦?”
韋明遠尚未回答,已聽得屋中人道:“必是門外兩尊石像,驚了來客!”
蕭湄定了定神,循著韋明遠的目光,向旁看去,只見在茅屋之旁,豎立著兩尊和真人一樣大小的石像。那兩尊石像,不但面部雕造得栩栩如生,而且,身上還真的穿著衣服,衣挾臨風飄動,看來更是和真人一模一樣!
那兩尊石像,一個是中年男子,一個是中年女子,兩人正在對望,眼神之中,充滿了恩愛之光。蕭湄看了一會,不知道何以韋明遠這等本領的人,見了這兩尊石像,尚會吃驚。
正待發問,韋明遠已然向她作了一個手勢,不令她出聲,附幽靈”見了多次面,但是那假“幽靈”卻因為自知身材、聲音,都和姬子治相似,卻只有面容不像,所以總是以黑紗蒙面,以致蕭湄也不知道真的姬子洛是什麼樣子的。但韋明遠自然一看便明白,是以才心中吃驚,低聲吩咐,要蕭湄小心應付。
兩人在門外呆了一會,只聽得茅屋之中,那曼妙已極的聲音又道:“兩位不需驚怕,那兩尊石像,是我手製,雖是像人,但總是石像,兩位既然來訪,為何在門外躊躇不入?”
韋明遠忙道:“閣下工藝,實在令人歎服之至,既然延客,我們也就不客氣了!”
一探手,把位了蕭湄的手臂,“呀”地一聲,推開了竹籬。
才走進那小小的院落,便見茅屋之中,燈光一閃,紙窗之上,出現了一個長髮披肩,身形頒長炯娜,只看身形,也可以知道是一個美貌少女的影子,娉娉婷婷,來到了門前,並將門開啟,現身出來,道:“寒夜客來茶當酒,合下只有一壺好茶,若兩位不嫌寒酸時,不妨進來,作個競夜長談。”
韋明遠和蕭湄兩人,一齊抬頭向屋主人打量。一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