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責怪,還不向杜姑娘賠個不是,就此成為至交?”
蕭湄一面聽,心中怒氣便一面上升,等到韋明遠講完,直氣得俏面煞白,“哼”地一聲,道:“你們既然是師兄妹,何不親熱一番,想是嫌我礙事是不是?要我賠不是,只管叫她等著,等到日頭西出,我自然會道歉的!”一說完,便轉身向外,足尖一點,疾從破牆之中,向外穿了出去!
韋明遠此際,雖然覺得蕭湄行事,太以過份,不類正流中所為,心中大是不以為然,反倒對杜素瓊的行止,大表欽佩,但是他印蕭湄的情意,總還未絕,因此一見蕭湄逸出,連忙回頭,匆匆說道:“杜姑娘切莫見笑,我等一會兒再令她來向你致歉。”
杜素瓊只是苦笑一聲,道:“韋少快去吧!”
韋明遠連忙跟著穿了出去,老遠地望見蕭湄的背影,已然在裡許開外,急提真氣,追了上去。
如果在平地上,韋明遠行消片刻,便可以追上,但是這時卻是在深山之中。
而蕭湄又像是知道有人隨後追來一樣,不但馳得極俠,而且不斷地轉過頭去。韋明遠迫在後面,只見蕭湄一連拐了幾個彎,便已然不見了蹤跡,追向前去,全是岔道,也不知向哪一方面去了。
韋明遠怔了徵,四面一看,只見左側有一座峭壁,峭壁之上,
打橫生著一校巨松。
韋明遠再不猶豫,真氣連提,“刷刷刷”地便穿上了來到松樹上,視野登時廣了許多,可是目力所及之處,那道峭壁,靜悄悄地,一無人影!
韋明遠看了一會,不見蕭循蹤影,心知黃山之中,能人異士必多,若然撞上,以蕭猖的脾氣,又在怒氣頭上,必然和人結怨,因此心中大急,朗聲叫道:“湄妹!循妹,你在哪裡?”
一連叫了七八遍,空自激得滿山谷皆起迴音。韋明遠想再叫的時候,忽聽得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小娃子,鬼殺嘈叫,敢是活得不耐煩了?”
語音冰冷,而且又是突如其來,連韋明遠功力如此深厚的人聽了,也不禁起了一陣寒慄,急忙回頭看時,卻又不見人影。
韋明遠心中大奇,不敢怠慢,朝著峭壁,道:“在下因尋同伴,無意之中,有攪前輩清修,望乞怨罪!”
那聲音“哼”地一聲,道:“說得倒簡單,既然口出狂言,想有幾分本領?”
韋明遠一怔,暗付自己何時“口出狂言”來著?這人大概是個脾氣古怪的人物,自己尋人要緊,還是不要多生是非的好。
因此忍住了氣,不出一聲,正待翻身自四五丈高處,一躍而下,再去尋找蕭湄時,忽然聽得那聲音叫道:“‘華蓋穴’,著!”
韋明遠一驚,趕緊伸手向胸前便撥,可是一撥,卻撥了個空。
同時,聽得“叭”地一聲,又聽得那聲音哈哈一笑,道:“韋丹!你號稱‘飛環鐵劍震中州”,為何不還手?哈哈!”
韋明遠本來已然不想惹事,但是忽然之際,聽得那人道出了自己父親的名稱,而且還像是在與他動手似的,心中不禁大奇,一時也顧不得再去尋找蕭湄。
天下之事,大都無巧下巧,韋明遠這一耽誤,蕭湄卻又闖下了大禍!
原來蕭循走時,早已打定了主意,她心中也知道自己行事,如此驕縱,日子太久了,必然會惹起韋明遠大大的反感。
可是她卻又時時明知故犯,不思從根本處來改變自己的行為,而自恃絕頂美麗,不怕韋明遠變心,卻不知道這一個女子,最美的絕不是外表,而是溫婉柔順。
她一見到杜震瓊,見杜素瓊之美,只在自己之上,而不在自己之下,心中已然大為著急,而且韋明遠和杜素瓊一提關係,兩人還是師兄妹,這層關係,又比她和韋明遠親了許多。
所以她心中,早已打定了將杜素瓊置之於死地的主意!
杜素瓊因為對韋明遠的印象極好,所以不想傷了蕭湄,聽謂“打狗尚要看主人面”,何況她冰雪聰明,早已看出兩人感情不凡。
所以,當蕭湄向她動手時,她拼著受傷,也不還手。但是蕭湄卻未曾看出這一點,只當杜素瓊是武功不如她,所以才只有捱打的份兒!
蕭湄本來想當時便將杜素瓊結果,但是她知道韋明遠決不容許她這樣做,所以便向外逃了出去,等到韋明遠追來時,她已然匿身在一個山助之中,韋明遠就在她身旁掠過,卻沒有發現她!
她也聽得韋明遠高聲叫喚,但是她心中另有打算,非但不答,而且還輕悄悄地,向杜素瓊的居處,疾馳而去!
不消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