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機緣湊巧,得膺異遇,卻無法登峰造極!”
蕭湄憬然遭:“你可是藉機會罵我?”
鬍子玉道:“我再大膽子,也不敢罵盟主,不過老馬識途,此乃老朽數十年來一得之愚,願供盟主參考!”
蕭湄不再答話,此時場上二人已準備開始動手。
因為巴魯卡是後上場的,他要求比拳腳。
文抄侯自不便反對,二人已接開門戶,各自預備。
巴魯卡突然大喝一聲,一掌劈去。
文抄侯故技重施,閃身避過一旁道:“好一招明駝千里足,寒士當受不起,請收回!”
他躲得拾到好處,呼呼的掌風,連他的衣角都不曾飄起半點,端的輕靈已極,美妙絕倫!
然而巴魯卡不慌不忙,一掌接一掌地攻出來,招式迥異於中原各家,別具一番妙處!
文抄侯一再閃躲,極少還掌,偶而拍出一兩招,也是略沾即退,只是臉色莊重得多,不似剛才嘻皮笑瞼。
巴魯卡連攻了三十幾掌,見文抄侯採取鬧避政策,一味遊鬥,很少實實在在地回攻兩招,不由得笑道:“文先生大概是在等我耗盡氣力,再想法子回攻是不是?那你可用錯方法了,你該想想我的功夫來源!”
文抄侯一面躲一面問道:“願聞其詳!”
巴魯卡道:“敝派名曰‘白駝’,顧名思義,便可分曉,駝又名沙漠之舟,任重致遠,耐性奇連,你想等我力乏要到何時……
文抄侯一笑道:“閣下不愧為豪士,一言驚醒夢中人,寒士書生本色,還你幾招白香詞譜,閣下請留神了!”
巴魯卡略收攻勢道:“邊荒之人,不解文事,還請先生多加指點!”
文抄侯一掌輕撩道:“這一招是李景的攤破鏡溪紗!‘細雨夢迴雞塞遠,小樓吹徹玉生寒’這是你們城上風光,閣下以為如何?”
巴魯卡橫臂擋住道:“果然大有情調,只是俗人不識雅事,先生換換口味!”
文抄侯大聲豪笑,連連拍出數掌道:“砌下落海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
巴魯卡兩手齊揮,從容接任道:“有意思了,文先生的確博學!”
文抄侯見他居然能接任這幾掌,顯得異常高興道:“閣下頗是解人,再試試我這一招!”
曲肘作勢欲撞,卻從肋下翻出一掌,巧妙無比。
巴魯卡不理肘上虛勢,托住他的拳頭笑道:“大漠孤煙直!先生怎麼搬出唐詩來塞責了!”
文抄候臉上一紅道:“閣下不但是解人,還是會家子,兄弟失敬了!”
語畢手足並用,使出一路拳式,不但拳勢洶湧,同時間並能踢出數腳,均是妙不可言!
巴魯卡微感著忙,雖是沉著應付,但仍擋不住那猛烈的攻勢,略一疏神,胯下受了一腳!
不過他躲避甚速,那一下捱得不重!
文抄侯得意地道:“閣下若認得我這一套拳式,我那一招佔先就作廢!”
巴魯卡瞼帶愧色地道:“文先生將嶽武穆的‘滿江紅’使得出神入化,‘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氣概何等激昂,在下的確自愧不!”
文抄侯見他不但說出自己的拳勢,連勝在那一招上都明白指出,心中大是佩服,深深一揖道:“兄臺實為我拳中子期,文某深幸獲一知音,來,咱們重新來過,不論勝負,我都願意與閣下深交一番!”
巴魯卡瞼色莊重地道:“多承相讓,在下本該認輸,只是高手難求,敝派尚有三招拳式,想請先生再指教一番!”
文抄侯恭聲道:“兄弟敬待候教!”
巴魯卡劈胸投來一掌,威力至巨,這次文抄侯不躲了,竟翻手運力迎上,兩掌相接,砰然巨響,雙方都感一振。
巴魯卡猛喝一聲:“好!”
兩手突然變拍為抓,一左一右,分向兩耳攻到,動作如電光火石,迅速無比,而且來勢異常兇猛!
文抄侯的身子陡然暴縮半尺,使他的兩手抓空,然後一手貼著他的後股,將他直摔出去!
巴魯卡空中一個轉身,飄然落地,深施一禮道:“文先生深藏不露,原來已練就了‘千幻神功’,則方才在下的一番做作,簡直是班門弄斧了,眼輸!告退!”
在文抄侯施展“千幻神功”將身體暴縮之際,四周識貨之人,已訝然發出一聲驚呼!有的人則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了!
蕭循“咦”了一聲道:“這傢伙還有這一手,看來我須對他重新估計了!”
鬍子玉仍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