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吉天眼眸微微眯起,眼角閃過一絲陰狠。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撕裂對方的拽地裙襬。綠蔓驚叫一聲,謝吉天望著對方還來不及更換的黑靴,面上瞬間黑成鍋底。那刺眼的黑色似一個侮辱的巴掌對著自己的臉面左右開弓扇了耳光。這個女人,原來是藏在身邊的奸細,毒蛇!謝吉天咬牙冷叱一聲,“賤人!”
綠蔓眼見已被識破,知今日必死無疑。雖閃開謝吉天一掌,衣袍卻讓掌風震裂幾道。垂死猶做困獸之爭,拔。出藏匿在黑靴中的匕首,奮不顧身的對著謝吉天的胸口狠刺過去。
刀尖還未碰到謝吉天的髮梢,手腕“咔嚓”一聲生生給他拗斷,兵刃落在地板的聲音格外冰冷。對方下手老辣,最是懂得如何折磨別人,點了綠蔓身體幾處大穴,登時見她悽慘的尖叫一身,全身癱軟地上不斷痙攣,抽搐。謝吉天冷眼瞪著這個罪該萬死的奸細,一腳踩在綠蔓的胸膛,輕一下重一下的輾碾。厲聲道“說,背後指使你的人是誰?!”
綠蔓望著謝吉天暴怒發紅的眼睛,有種痛快酣暢的快。感。她已經做好必死的決心,又怎肯說出幕後主使,出言更是肆無忌憚的痛擊謝吉天,嘲諷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你聰明一世,怎不知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你與陸寒聲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又能瞞得了幾時?”
“賤人!”謝吉天惱羞成怒,提足對準綠蔓的頭部發狠的一踢。
綠蔓只覺得耳鳴目黑,臉頰邊滿滿都是潮溼的腥氣,她似感覺不到疼痛,用盡全身的力氣繼續譏刺道,“你師徒面上慈愛和睦,背地裡卻做著下流骯髒的勾當!二人費盡心機,板架脅迫王莊主一家老小讓他交出《破穹心經》……豈料經書到手……你要獨佔心經殺陸寒聲滅口……苦心到手的秘籍在殺死對方以後才發現是殘本……可笑啊!哈哈哈……果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原來他也留了一手……如今他死而復生,你猜他會做點什麼來報答你呢?”
謝吉天渾身的骨頭氣得“咯咯”作響,怒極反笑。雙眼似的毒蛇般在夜裡泛著森森的綠光,他彎腰安靜的望著綠蔓,嘴角微微翹起,淡淡道,“你既已知道如此透徹,我不如讓你見識見識《破穹心經》的威力!”
屋頂上暗中偷窺的平衝,見謝吉天那一掌拍在綠蔓頭顱上,霎那見只聽得骨頭碎裂的悶聲,顱內的腦漿血水竟生生被擠出,血淋淋的恐怖……平衝驚嚇過度害怕的往後一縮,手指卻無意間觸碰移動了屋頂上的瓦礫,發出一聲細細的微響。
謝吉天頓時警覺的揚起臉,見屋頂無端被揭開一片瓦,露出一片黑暗的天空,似一張嘲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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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 。。。
第六十八章
陸仁嘉不識路本也只是想要隨便走走,越走越不對勁,這才發現迷路了。想著要往來時的路走回去,但哪裡還能認出來,索性閉上眼亂走一氣,指不定能遇上個下人侍衛的,問下路也好。他心裡想得美好殊不知腳步卻一步一步無知邁向平衝最擔心的去處——後山。
陸仁嘉也不知走了多久,身邊刮來的夜風溼且陰,他身上衣物並不厚實這樣一吹,難免瑟縮。望著前方一片黑漆漆的林子,被風吹的搖搖晃晃的燈籠,握在手裡如同他的心臟一般不安寧。衣服擦著路旁的茂密植物沙沙作響的聲音在死寂的林子裡格外清晰,傳達到耳畔身體的不禁炸起一層雞皮。還是不要往前走了,前頭看上去好陰森。腳步正抬起想要往回走,卻聽見幾聲腳步聲,和壓低的抱怨之聲,隱約感覺那些人是往自己這邊靠近的。陸仁嘉趕緊吹了燈籠,躡手躡腳躲到一顆大樹後頭,伸長脖子去看。
見四個黑衣大漢,兩人一組各抬著一個麻袋,看樣子挺有分量。看著他們馬上要走過來,陸仁嘉屏住呼吸僵直身體,恨不得讓自己的身體與樹木合為一體。見四人沒有發現自己,筆直的往林子深處去了,他才緩緩鬆了口氣。眉峰攏到一處,好重的血腥味!一雙眼望著那四人離去的方向,他又不傻夜深人靜四個漢子抬兩個充滿血腥味的麻袋往深山老林鮮為人知的地方去,麻袋裡是什麼東西他自然知道。他不是仵作對屍體不感興趣,且自己初來乍到,何必去尋那晦氣。
陸仁嘉摸索著下山,心裡直抱怨倒黴,剛來血盟就見毀屍滅跡,真不是個好彩頭。
折騰了好一陣子,天際隱隱都見著魚肚白了。陸仁嘉總算見著那和藹可親的小屋子了,見屋內還有瑩瑩燈火,想是平衝擔心自己還在苦等。陸仁嘉心裡有些小感動,平衝是血盟中他唯一可以感覺到真心的人,雖然有些呆頭呆腦但對自己卻是很上心的。這樣想著便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