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怪,埋怨。
雷老爺一聽威武將軍,長信侯。不就是那誅殺曹霸一家,沙場上號稱“冷麵羅剎”,現今已是宣州之主的司徒宇。那可是宣州的天,翻雲覆雨的主兒,當今聖上尚且給他三分薄面,可況其他人。而眼前的這個不速之客,卻說出這樣一番話,還關乎他的生死。你叫他如何能不驚駭。
雖然眼下乃然不知道此人的身份,卻見他言之鑿鑿,似與司徒宇有交集。雷老爺立馬擠出個溫和的笑容,走到陸仁嘉身邊,親暱的拉起他的手,諂媚道,“我真是老糊塗了,有眼不識泰山,大人原是司徒將軍的人,為何不早說啊。”
“這不是沒機會,我進來,雷老爺就特殊歡迎了。”
“哎喲。你瞧我這張臭嘴。盡是說不中聽的。您全當我放屁啊。”說著“啪啪”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兩個耳光。
陸仁嘉故作不解道,“雷老爺,這是做什麼啊?”
“還請大人,裡面說話。”說著弓著身子,畢恭畢敬地將陸仁嘉引進內室。
圍觀的鄉親不明狀況,但看著雷老爺親自好生伺候陸仁嘉,心裡更是堅信陸仁嘉果真是有能耐的人,此去必然能救回小香。
討好的親自為陸仁嘉端上清茶,嘻嘻笑著問道,“不知方才大人所說,關於司徒將軍的事情……大人又說是小的故意刁難,小的實在不知情況啊。還望大人指教一二。”
“我受司徒將軍的知遇之恩,提拔為考工令。一心想要報答司徒將軍的大恩,歷盡千辛萬苦尋找千年寒鐵,為將軍鑄造絕世好劍,眼看著寶劍將成,卻無端讓雷老爺帶走了劍引,提交的日期近在咫尺。到時交不出寶劍,將軍的雷霆之怒,又豈是你我能夠擔當!”
“劍引?我從未聽聞啊!自己幾時又拿走了大人的劍引了?還望大人點明,救我啊。”
“那城西拐角有家小酒肆,酒肆的老店家有一小女兒,名喚小香。可是雷老爺你強擄去了?”
“呃……”雷老爺面色尷尬,心裡暗自疑問,你鑄劍就鑄劍了,跟個女人有什麼牽連!莫非?別有用意的上下打量著陸仁嘉,淫。笑道,“莫非大人您也又意於她,說起那小香可真是唇紅齒白,生的水靈靈的。大人要是喜歡,小的自然雙手獻上,又何必拿將軍來壓我。”
“放肆!”陸仁嘉當下變了臉色,指著雷老爺的門面,朗聲道,“你懂什麼,自古天地五行、陰陽之說,女子屬陰,暗也,水也。我所鑄造的寶劍屬陽,乃至剛至烈之物,唯恐物極必反。特地尋那純陰女子以助我鑄劍,有何不可?再說自古就留有莫邪投爐問劍之說,我今日所做,又有什麼好奇怪!”
“哦。”雷老爺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諂笑道“今日有幸聽聞大人教誨,受益良多啊。受教了受教了。”轉而招手喚來丫鬟,附耳交待了幾句。
不一會兒,便有小廝手捧著一個紅布遮蓋的托盤,恭敬的朝陸仁嘉半跪□。
雷老爺笑嘻嘻的掀去紅布,只見是盤子裡端端正正擺放著一個個面目討喜的金錠子,陸仁嘉望著那些可愛的金子,想要伸手去摸,又恐雷老爺笑話自己沒有節操,耐著心裡的歡喜,故作不解道,“雷老爺,這是幹什麼?”
“呵呵,大人初到寒舍,招待不周了,特此賠罪了。還望大人莫要往心裡去啊。”
“這是說哪的話。我一向是宰相肚裡好撐船的,又豈會懷恨在心。你也太小看我穆某人了!不過,看在雷老爺如此誠懇的份上,我也就不好退卻,只當是暫時代為保管。”
“呵呵。如此謝過大人了。”雷老爺臉上討好的笑著,心裡早不爽的腹誹死了陸仁嘉,奶奶的見錢眼開的貪官,還好意思和我演廉潔。
雷老爺親自將陸仁嘉和小香恭送出府。呆在門外候著的人見,陸仁嘉已將小香安然無恙的帶出來,歡喜的呼聲排山倒海。
小香淚眼漣漣的望著陸仁嘉,彎下腰感激地磕起響頭,“多謝恩公救我,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若有來生定當做牛馬相報答。”
陸仁嘉懶洋洋的擺擺手,低頭去看那女子的容貌,果真生的眉目清秀,嫻靜美好。嘻嘻一笑道,“何必要說來世那樣遙遠,你要是執意報答我,何不以身相許?”
小香望著陸仁嘉臉上怪異醜陋的青斑,眉頭緊蹙,為難的後退兩小步,支支吾吾道,“這,這……”
陸仁嘉抬手摸上自己眼眶上的青斑,有些無辜,“我就真長這麼醜?”
“不,不是……我……”
“哎呀,和你開開玩笑,你還當真了。”陸仁嘉從衣袋裡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