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握著她手的手指輕輕在她的掌心一撓,容溪被這突如其來的微癢弄得忍不住一笑,再抬頭間,冷亦修已經大步而去。
在所有人的注目中,四國的負責人都登上了比賽場。
每個人都摒住了呼吸。
場中的四個男人,月白色的冷亦修冷峻如雪山之頂的松,硃紅色的郝連紫澤熱烈如天邊霞光中的雲,漆黑色的嶽戰鳴似暴雨之前風雲驛動的夜,而煙青色的風翼南如濛濛細雨中的一抹風。
四個風華出眾的男子,吸引了所有男人女人的目光,男人嫉妒豔羨,女人則是痴迷與瘋狂。
特別是那些養在深閨,沒有機會見到外男的小姐們,一雙雙眼睛根本顧不上掩飾什麼,都不由自主的赤裸裸的盯著他們,灼灼似狼光。
誰說女人不好色的?容溪抿著笑意,喝著清香四溢的果茶,那些什麼所謂小姐與偶爾翻過強的書生跑了,根本不是因為書生有多優秀,而是因為那些養在深閨的小姐們根本沒有機會見到什麼男人。
那些家丁、僕役,自然是比不上書生的,所以,當小姐們一見書生,就以為見到了這天下最優秀的男人。
其實,不如而已。
她笑眯眯的看著場中的冷亦修,暗道這個傢伙一定又讓在場的小姐們牽揚掛肚了,下次再出現是不是應該遮一塊麵紗?
場中的四個男人卻是各懷心思,所謂的抽籤就是寫好字條的籤條放進一淺淺的木箱裡,木箱的四個角都被挖了一個洞,剛好能夠容得下一隻手,抽籤的四個字都把手放進人箱子裡,然後摸出自己隊裡選手的名字,由摸出的順序一一擺出來,便是那些選手的出場順序了。
這箱子表面上看起來簡單,裡面的構造卻並不簡單,裡面有一個個小小的槽,外面有一個把手,輕輕搖動,裡面的槽就會跟著轉動,然後寫著人名的紙條就會被打亂,想作假也是不可能。
眾人都摒住呼吸,遙遙的看著上面的四個男人。
蘇公公走上前來,手中的指塵一擺,尖細的嗓子喊道:“抽籤--開始!”
話音一落,四個男人都把手伸進了那個小小的洞中,只待蘇公公一聲喊,便開始抽籤,拿紙條。
只是,在小太監輕輕轉動小把手的時候,突然紙箱中傳來一聲輕微的“咔!”
聲音極小,但是四個男人卻都聽到了。
一時間,四個人都霍然抬頭,彼此快速的看了一眼。
三個人的耳邊飄來極細的一道聲線,“什麼事?”
三人在聽到聲音的同時,暗暗心驚寧王冷亦修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可以以聲線發聲,郝連紫澤微微搖了搖頭,嶽戰鳴也輕輕一晃腦袋,只有風翼南,臉色發白,額角的汗水迅速的溼了頭髮。
冷亦修的目光一凝,看風翼南此刻的反應,他便知道,事情出在風翼南的身上!
“開始!”蘇公公完全不知道這邊的事情,他的拂塵一甩,如一道陰冷的風,四個人再次碰了碰目光,快速的劃拉了一下,然後抽了手。
冷亦修的目光始終盯著風翼南的手。
其餘的人臉上是淡淡的笑意,眼光卻一次又一次的瞄向風翼南,果然不出所料,他的手在抽出木箱的時候,中指呈一種詭異的姿態,無力的垂在那裡。
中指的指骨斷了!
嶽戰鳴的眸光一縮,心裡有些後怕,郝連紫澤臉上的笑意也跟著微微一僵。
這幾個人都是見慣了生死的人,自然不會因此恐懼,但是讓他們驚的是這突如其來的算計,就在這木箱中,誰知道下次會出現什麼?
不過是抽了一次籤,下一次,這機關中,還會有什麼,會傷到誰?
蘇公公已經拿過了那四張紙條,吩咐小太監按照這四個紙條寫在了巨大的豎幅上,高高挑起,讓那些選中的選手準備。
容溪看著場中的四個人,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遠遠的看不太清楚,只是覺得冷亦修的情緒不大對,她的目光自然的轉到了那隻木箱上,莫非……其中有什麼貓膩?
她垂下眸子,在握著茶杯的時間,用眼角掃了一眼坐在那一邊冷亦維,對方也靜靜的望著,看不出什麼表情。
莫非,是自己多心了?草木皆兵出現幻覺了?
不,不會。
容溪輕輕抿了一口茶,再香的茶此刻也沒有了興致。
場中的局勢又發生了變化,四個名字高高掛起,蘇公公再次宣佈,第二次抽籤,開始!
四個人提著一口氣,目光微閃,風翼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