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招好,”容溪“鏘”的一聲把寶劍入了鞘,“栽贓嫁禍,讓他們互相咬去吧。”
“是極!”冷亦修點頭微笑,把毛筆輕輕一拋,“好了,大功告成,走吧。”
“等一下!”容溪的目光微閃,又把那隻放著銀票的小箱子抄起來扔到“車伕”冷十五的懷中,“拿好了。”
冷十五的手臂緊了緊,不敢放手,不過在心裡卻忍不住鬱悶的想,自己明明是暗衛好嘛!暗衛!怎麼現在有種打家劫舍的感覺?
容溪才不管他怎麼想,東翻西翻,最後吐了口氣說道:“找到了!”
冷亦修湊過去一看,冷十五的眼角飛了飛,“這是……”
“這是那個神秘人物給的畫像,”容溪一張一張的翻著看,果然都是一些眼熟的,其中還有郝連蓓兒和藍淑羽。
她把這兩個的抽出來,在地上的血液中浸了浸,直到看不出模樣了,才把其它剩下的那些揉了揉,隨意扔了扔,最後才拍了拍手說道:“走吧。”
“這是……”冷十五忍不住發問。
冷亦修的眼中卻是帶著讚賞的笑意,“這是素來就不太和睦的兩個幫派如今為了爭奪同一個任務而大打出手,赤鷹幫夜入葉幫主的書房,怒殺了他,咦……似乎還把銀票搶走了。”
“太對了。”容溪打了一個響指,瀟灑的把手中的劍掂了掂,“走吧,這一趟的收穫不小。”
主僕三個人一邊討論著戰利品,一邊從後窗子跳了出去,留下一個爛攤子,丟給了餘下傻了葉龍幫會的人還有正在睡夢中,懵然無知的赤鷹幫的人。
第二天一早,是一個晴朗的大好天氣,金色的陽光照在王府的琉璃瓦頂上,反射出七彩的光芒,紅袖蒼中的珍珠落葉子已經完全變黃,金燦燦的如一枚枚的金葉子,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地上留下淡淡的細碎的影子,微風拂過,影子也跟著變幻著形狀。
容溪吃過了早膳,正靠在美人榻上看著書,這幾日一直都忙著,總算是有了一點輕閒的時間。
“容姐姐!”一聲呼喚,從院子裡傳了來,人還沒有到跟前,聲音就先到了。
容溪把書放下,反正已經是看不成了,她對孝兒道:“去準備點心和牛乳茶吧,這小公主來了,保準又要吃一些。”
孝兒含笑答應下去準備,郝連蓓兒已經進了屋,她穿一身明橙色的套裝,像是一隻快樂的小橙子,眨眼就到了容溪的面前。
“容姐姐,我告訴你一個特別勁爆的訊息,”郝連蓓兒的小臉發紅,眼睛裡放射出興奮的精光,只是眼睛下面卻有淡淡的青色,顯然是昨天晚沒有睡好。
“什麼勁爆訊息?”容溪說著,微微的笑起來,手指點了點眼睛下面。
郝連蓓兒驚呼了一聲,隨即捂住了臉說道:“哎呀,你就不要笑話人家了嘛,你昨天晚上走了之後……”她說著,聲音也跟著低了下來,“我都沒有睡著,今天早上雞叫的時候才勉強睡了一下。”
郝連蓓兒說著,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聲音更低的說道:“容姐姐,你知道不知道,京城中昨天晚上出了一案驚天血案噢。”
“噢?”容溪的眉梢輕輕一挑,眼中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一絲詫異。
“我剛開始聽說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呢,”郝連蓓兒手拍著胸脯,“但是我後來又一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做得很隱秘呀,又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所以,我想應該不是那件事情,果然噢,我一打聽,簡直就是讓人驚得差點咬到舌頭啊。”
容溪是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噢?到底是什麼事情?連我們的小公主也驚呆了?”
郝連蓓兒吞了一口唾沫,眼睛又看了看四周,聲音低得不能再低的說道:“聽說,就是帝都的兩個大幫派血拼噢,哇……其中一家的幫主死啦,身首異處呢,那場景……血流成河了啊,連院子都染紅啦,那牆上還畫了一個什麼圖案呢,那像是一隻血淋淋的蒼蠅……”
容溪忍不住咳了兩聲,差點把自己給嗆住,她抹了抹眼角咳出來的淚,清了清嗓子問道:“蒼蠅?……你確定?”
郝連蓓兒看著容溪的樣子,一臉神秘的說道:“你也感覺到奇怪吧?咦……阿修不在?我進王府的時候也一路沒有遇到他呢,是不是出去查這件事情了?”
“不,沒有,”容溪擺了擺手,“這件事情不歸他管,有專屬的辦案衙門。”
“噢……”郝連蓓兒的臉上有些微微的失望,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還想著要是阿修來查這件事情就好啦,這樣的話我就可以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