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維不用回頭也知道他在背後下了殺手,只是,他已經踏出了書店的門口,無法再還手,所有的人都知道,齊王殿下不會武功。
“鏘!”一聲利器互相碰撞的聲音響了開來,冷亦維帶出來的兩名侍衛上前架住了風翼南的軟劍。
風翼南氣得咬牙,他看著這兩個冒出來的侍衛,身材高大,面色沉冷,絕對不是普通的人,他恨恨的抽回軟劍,厲聲道:“什麼人?”
“:無:錯:小說 m。QuledU。CoM你是什麼人?”其中一名侍衛傲然道:“居然敢動我家王爺?”
“王爺?”風翼南一驚,心猛然一沉,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出手居然碰到了一個王爺,幸虧剛才沒有殺死他,否則的話還真是不小的麻煩。
他心中驚詫,臉上卻沒有露出來,只是冷冷一笑說道:“他是王爺?誰知道是真是假?你家少將軍可不是好騙的!”
本來已經轉頭離開的冷亦維聽到那句“少將軍”,霍然回首。
他仔細的打量著站在臺階上的風翼南,面色微蘇,一雙長眉,單眼皮的眼睛,閃著精明的光,隱約有幾絲陰冷狡詐。
他的手中拿著那把軟劍,比尋常的劍身要略長,微窄,卻是極亮,隱約有幾分冷然之氣,特別是劍尖處,有一線紅紋,他微微抽了一口氣,這把劍名曰“血戰”,據說是一百多年前鑄劍大師魯五的封山之作。
他把目光轉到了兩名侍衛手中的兵器上,他們兩個的鋼刀也是用好鐵打造,與普通侍衛的不同,但是他卻發現,侍衛們隱藏在身後的刀身上,已經隱約有幾道碎紋。
而剛才,不過是輕輕一架。
血戰,果然名不虛傳,冷亦維微微眯了眯眼睛,據傳,血戰寶劍幾經轉折,現在落到了辰陽國鏢騎將軍的手上,而此人,剛剛自稱為“少將軍”。
那麼,除了風翼南,他還能是誰?
冷亦維心中暗暗後悔,他不知不覺間鬆開了雲珊的手腕,負手站立,望著風翼南道:“閣下可是辰陽國的風少將軍?本王冷亦維,大昭皇八子。”
風翼南臉上的怒氣僵了僵,他本以為是侍衛哄騙嚇唬他,或者最多不過個是郡王一類的,可有可無的王爺,萬萬沒有想到,居然還是正宗的,皇帝的親生子!
他運了運氣,最終,慢慢收起寶劍,拱了拱手說道:“原來是齊王殿下,本少將軍沒有想到與王爺在這種情況下相見相識,真是幸會!”
他嘴裡說著“真是幸會”,語氣和表情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閒閒的整理了一下袖子說道:“本少將軍還有事,先告辭!”
“好,再會。”冷亦維微微笑起,長長的睫毛擋住眼底的怒氣和森冷。
他向來城府頗深,慣會審時度勢,得知風翼南不是一般的人物之後,特別是他的背後是辰陽國還有他的老爹,都是手握兵權的主,他縱然再有氣,也不會明面上得罪。
在一旁的雲珊兩手在寬大的袖子裡相握,用手指一點一點的擦著剛才被冷亦維握過的地方,看著冷亦維那臉上的笑意,溫暖如春風,她的心卻一點一點的冷了下去。
在冷亦維的臉上蕩起笑意的瞬間,她心裡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表面儒雅清秀,看似無害,實則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單是這份隱忍,就不是常人所能相比。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冷亦維看著風翼南遠走,他轉過身來,對著雲珊說道:“郡主,本王派人送你回去吧。”
雲珊垂下頭,秀美的脖頸如天鵝,雪白的肌膚在陽光著著晶瑩的光,她的心裡有些微微的慶幸,眼神中卻是閃過一絲落寞,“好。”
眾人離開之後,原來在書店中的“書生”冷十五飛快的也回了茶樓,去找容溪報告情況,他感覺自己應該改行當“私家偵探”了,具體什麼叫這個,他不太明白,只是聽王妃說起過,他只是隱約知道大概的意思,好像還不賴。
容溪等人還在茶樓裡喝著茶,吃著點心,冷十五進來把剛才在書店裡的情況仔細的描述了一下,特別是說到風翼南背後偷襲冷亦維,被冷亦維的手下給擋了的時候,眾人都微微一驚,郝連蓓兒的小嘴都張成了“O”型。
“這傢伙也太不地道了吧?”郝連紫澤微微皺眉,“這種身份還做這種事,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
“他當初還想著恩將仇報,將他們在那片海域遇襲的事情推到大昭的頭上呢。”容溪冷笑了一聲,她倒是並不覺得特別意思,從那次在別苑中,她就斷定風翼南就是一個十足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