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修滿意的把頭從容溪的肚子上挪開,剛才準時的感受到了肚子中的小東西又拳打腳踢,對於容溪每天數“胎動”的行為他由奇怪到習慣,容溪說可以用這種方法最簡單的判斷出孩子是否健康,他深信不疑,如此強壯的小傢伙,能不健康嗎?
容溪看著他臉上興奮的神情,也不禁微微笑起來,手指間握著牛乳杯,裡面香濃的味道成了她睡前的必須品,“去睡吧,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切就在明天。”
“她答應了?”冷亦修輕輕用手指抹去她嘴角的一抹牛乳。
“不是我讓她答應的,而是事態如此,要麼就操刀對著她深愛的人,要麼就反抗,沒有其它的路可走。”容溪微微搖頭,“何況,冷亦維並不是真的愛她。”
第二百八十四章 ; ;姐妹相逢
冷亦修默然,對於這個話題,他總感覺自己不便多言,而看容溪的神情和平時的表達,似乎對於感情方面的事情很是看重,而且有一個讓意識曾經讓他很震驚,那就是“平等”。
男人要求女人從一而終,不得隨意與外男相見,女人也可以如此要求男人,這種論調在大昭,不,包括明宵、凌五和辰陽在內,估計沒有幾個人聽到過。
其實他早就想開了,不管容溪堅持這種論調的自信來自於哪裡,他都可以接受,也能夠做到,只是……其它的人,他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容溪也不再多說什麼,畢竟是人家的事,至於雲珊會不會經過今晚就改變了主意,也就隨她吧,反正她是害不到冷亦修和自己的頭上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冷亦修和容溪都精神清爽,離開小院向著圍場的方向整裝待發。
天空晴朗,萬里無雲,如一塊巨大的藍色水晶,籠罩著大地,陽光如金,潑灑在鬱郁山林上,投出七彩的光。
一隊隊的人馬在圍場邊上站立,人歡馬嘶,一片熱鬧歡騰,各色的旗子在風中飄展,忽拉拉的響聲與人聲馬聲匯成一片,一時間響徹山谷。
無數的飛鳥從樹林中被驚得飛起,翅膀滑過蔚藍的天空,扯出?無?錯?小說 M。quleDU。cOM一條條優美的弧。
容溪騎在馬上,她的活動範圍也只限於圍場邊上,冷亦修早已經和她說好,不讓她下圍場,容溪也不堅持,畢竟騎馬打獵不同於其它,現在的又是六個月的身孕,何況此次圍獵的意義也不只在於打獵,為了避免出現不必要的危險,橫生枝節,她也欣然同意。
有許多命婦小姐雖然也換了騎馬裝,但是也只是來湊個熱鬧,看看這一平時難得一見的場景,並不會真的下場,所以,圍場邊緣的休息區也是熱鬧非常,笑聲不時的響起。
容溪靜靜的聽著,眾女人的議論無非就是落在幾個男人的身上,大昭的寧王和齊王,還有明宵的郝連紫澤,再就是辰陽的風翼南。
容溪聽那些女人的議論,不時的勾唇笑笑,她雖然無法接受冷亦修一夫多妻,但是,並不介意自己的好東西拿出來給別人欣賞,收穫別人的稱讚,這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眼饞又如何?也只是讓你看得見摸不著!
容溪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再聽到齊王,不得不說,冷亦維的風姿的確不俗,特別是那一雙桃花眼,微微一挑,那流星般的光芒閃爍,那些沒有見過什麼外男的小姐們幾乎沒有不被勾走七魂六魄的。
但是,容溪自然知道冷亦維的為人,對於女人,他向來不知珍惜為何物,出眾如雲珊,也不過是他手上的棋子而已,隨時都可以甩手拋棄,揮揮衣袖,雲淡風輕,就好像你從來都沒有來過。
薄情至此,冷血如廝,空有一副好皮囊,又有何用?
至於郝連紫澤,容溪微微垂下眼眸,看著馬蹄下那茂密的草尖,心尖也似被草尖掃過,微微的癢,她是真心的希望他能有一個好姑娘,好好的愛著他的。
那樣心懷坦蕩、光明磊落、雅緻如竹的男子,應該獲得一份完美的愛情,好好的幸福的過完他的一生。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為了一段不可能圓滿的愛情,苦苦深陷其中,讓自己浸泡其中,日日發酵。
那樣明朗的男子,不應該被愁苦所包圍,終日不得解脫,容溪長嘆了一口氣,眼角的餘光輕輕掃過那一片鶯鶯燕燕,一個個嬌俏美麗,但是,不知道有沒有能夠配得上郝連紫澤的。
前排中間是大昭皇帝,他端坐在高頭大馬上,馬兒不時的低頭打著響鼻,用蹄子刨著地,他穿著明黃色的錦袍,外套金絲軟甲,頭髮高高束在金龍冠裡,足蹬黑色繡龍紋的快靴